此刻。
張峯也掀開了馬車的簾子,走下馬車,衝着刺史拱拱手:“在下張峯,您是……”
見正主兒出現,刺史立即做出請的手勢,不動聲色的說道:”不知是張公子到來,這裏實在有些潑皮無賴胡鬧的緊,咱進去說話?”
張峯看了一樣那羣人,點了點頭。
而此刻。
那些正在胡鬧的人,在聽到張峯與刺史的對話之後,有人也瞬間想到了什麼,急忙揹着昏睡過去的人,灰溜溜的跑了。
等幾人進入刺史府之後。
刺史瞬間換上一副嘴臉道:“本來本官是想去拜訪張公子的,但是無奈最近遇到了點難纏的事情,剛剛還讓張公子撞見了,實在是本官治理無方,還望張公子息怒。”
聽她這麼一說,張峯瞬間秒懂。
看來老李他們已經託了關係了。
當初來的時候,張峯都說了,想用自己的力量,不需要託關係,但是現在看來……
張峯有些無語,但此刻,他也能理解,後面沒有人尤其是在敵人的圈子裏,是真的不好混。
“無妨無妨,不過,刺史大人說的可是剛剛那些人?”
見張峯詢問,刺史嘆息一聲道:“可不是麼?這謝家當初是大族不假,但是落寞的很快,尤其是到了本朝之後,那幾乎……但是因爲家中有宮中的宦臣撐腰,所以這謝家還是有些死而不僵,尤其是聽說在張公子的書院中,有個叫自懷先生的大儒,乃是他們謝家的人。”
在說話間,刺史急忙看了一眼張峯,見張峯的臉色沒有變化,這才說道:“再加上他們謝家傳聞,在京城中與張公子有生意上的往來,這幾日他們謝家想要本服出一個手書,他們就是想低價收購白疊子,以及乾花乾草,但是這東西,全都是他們謝家一手炒作起來的價格。”
“現在,這事情,本官是真不好做人,但他們卻說此事乃是張公子所說,無奈,本官是真沒法做到,畢竟張公子也知道,這江南的勢力盤踞的實在厲害,所以……”
張峯恍然了。
不由得有一些嘆息。
扶不起的阿斗,大致也是這樣吧?
怪不得這高家在一看到自己就死咬着不放,怪不得這江南的氏族,再見到自己之後,都在暗自觀察警惕。
原來,事情是出自這裏!
張峯無奈一笑道:“自懷先生與我亦師亦友,不過刺史大人也不要多想什麼,該如何做就如何做,畢竟朝廷法度在這裏,容不得一絲差池,至於謝家的事情,我不多言,我與他們也只是合作關係,別的我不管。”
見張峯這麼一說。
一臉緊張的刺史大人,終於神色鬆懈了下來,一臉感激。
一方面
朝中下了至少三道命令,而且還是皇上的口諭密詔。
爲了就是爲張峯大開方便之門,這些他們都懂,雖然他們不經常去京城,但是每月幾乎都會送一月內的卷宗去長安,長安的大小事他們都會關注。
畢竟,長安的一舉一動可是關乎他們升遷與否的關鍵。
知道的多了,對他們只有好處。
所以,張峯的一舉一動,他們都鬧鬧記在心中,本來按理說張峯這種大人物來江南,各州府刺史都會安排府兵親自去迎接。
但是,聖旨上說張峯喜歡低調,所以衆人才只在暗中觀察。
也不敢隨意插手張峯的事情。
尤其是在看到這兩日在越州的事情,雖然刺史很焦急,但是也只能乾着急,再加上此刻遇到謝家的胡攪蠻纏,這讓多少人都頭疼。
此刻見張峯不想搭理,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道最美麗的恩旨!
刺史急忙起身,衝張峯行了個官禮。
雖說張峯此刻的官職乃是虛的,但是人家可是有好幾個頭銜的,而且又與皇上有關係,這可是一條不錯的線啊,要是搭上線,想挪動一下,那豈不就是張峯一句話的事情?
張峯此刻也懶得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上多過糾纏,問道:“對了,這次來,是想購置一些田產地產,初來乍到也沒有準備什麼好玩意兒,老賈,把我給刺史大人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賈道仁聞言一愣。
還是靜姝反應的快,拍了拍賈道仁放在一側的一個包裹道:“這是白紙,算作是送給刺史大人的小小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