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整個詩齋的人來說,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兩個能在光天化日下,摟摟抱抱的人,這成何體統?
瞬間,那些早就對尉遲玉兒有覬覦之心的人憤怒了。
“成何體統?這成何體統?這裏乃是書齋!是堂堂讀書人品詩論文的地方,怎能容下這等污人眼睛,辱沒聖人的舉動?”
“對,這種事情就不該在這裏發生!來人啊,給我把他趕出去!”
“有辱斯文,辱沒仙人……”
一聲聲酸溜溜的聲音,在書齋的每一個響起。
但是細細去聽的話,又卻不知道是誰在呵斥。
但是這對張峯來說,無傷大雅,後世這種事情多了去了,秀個恩愛被人喫味,這簡直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對於餘玉兒來說,此刻清醒過來之後,瞬間覺得雙頰緋紅,這種閨中之事他想了很多很多,但是此刻在清醒過來之後,瞬間如受驚的兔子一般,惶惶不知所措。
張峯見狀,不由得撫摸着餘玉兒的臉頰笑道:“別怕。”
“我纔沒怕,只不過……太羞人了,我先去找靜姝姐姐去了。”
說話見尉遲玉兒就跑了。
張峯此刻也臉皮有些燒得慌。
聽着一聲聲議論聲,以及女眷方面傳來的驚呼聲愛慕聲,張峯咳嗽一聲,反而揹負着雙手,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喝着茶水。
但是這樣一來,反而激怒了剛剛出言的人,
此刻有一公子上前,坐在他身邊憤怒的呵斥道:“張峯,你還好意思坐在這裏?你有沒有覺得不妥帖?”
張峯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人,反問道:“我與我夫人久別重逢,礙着你了?”
那人如吃了個綠頭蒼蠅一般,臉色一陣發青,咯咯了半天然後才說道:“你……你……真不要臉,這麼乃是讀書人的地方,再說了你與玉兒……又沒有婚約,你……你不要臉!”
正在那人招架不住的時候,又有一身穿灰黑色袍服的年輕人緩緩上前,看着張峯道:“張公子,在下有三個困惑,不知道張公子能否給在下解惑啊?”
張峯微微一眯眼,此人的確是有些來頭,應該是烏家。
張峯抱抱拳,算作迴應。
那人見狀,直言道:“張公子,我等聽聞張公子在京城的時候,某日夜間在簣山上醉酒詩百篇,但是有一篇詩文,我等最是困惑,還望張公子解惑!”
“還有這句,巫山,請問張公子,巫山是那座山?”
在一連串的提問中,張峯才恍然了。
大意了。
當初他在朗讀這些詩的時候,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些問題,以爲沒人抓住這些東西不放,在一個當初是在簣山,這些東西后來都被老李他們視若珍寶的珍藏起來了、
他那知道會這麼快傳了出來?
此刻見張峯不回答。
不由得,那人更加囂張了。
呵斥道:“我曾聽說那張峯乃是大唐最年輕的大儒,又是那白鹿書院的院長,我們所有人都在猜測,張峯究竟是何方神聖,究竟是那一路神仙,但是我還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這麼個人。”
“要是你連你自己寫的詩中的地方,都不知道的話,那請問,你究竟是誰?今日,當着江南所有才子的面,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我們就要把你弄到衙門,讓你這個欺世盜名之輩,永無翻身之日!”
這是要逼自己麼?
不虧是烏家。
這種事情,還真的只有這些大家族的人才能想得到吧?
張峯不由得高看了幾分此人。
這本來是他的專長,但是來了江南之後才發現,這些貨,居然學的還真快,從輿論,再到此刻的輿論,這等事情……
牛批。、
不過,張峯還真沒怕過誰。
更不要說這些人。
兩世爲人的他,在加上曾經在後世的理解與知識點,別說是他一個人,就算是這裏的所有人都加起來,他張峯也不發憷!
“這位……公子,你說了半天、無非就是想說,我的詩詞是抄的唄?或者想說我冒名頂替?”
那人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容,反而客氣道:“張公子,我倒是沒有這般險惡用心,只不過是闡述一個所有人心中的疑問罷了。”
“衆所周知,我等讀書人,讀的乃是聖賢書從不做一些雞鳴狗盜之事,更不會做出那種市井商賈偷奸耍滑的事情出來,但是自從張公子來了江南之後、。”
“我等可是沒少聽說過張公子的事情,從調戲趙家小姐,然後再到與高家高公子發生矛盾,請問,這些哪一樣是我等讀書人做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