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尉遲恭早早的就來到了張峯的府邸。
自打從長安回來以後,早早聽聞峯子這小子從杭州旅遊回來了,所以立馬就趕到了峯子的府邸準備找這小子過年來,一路上他聽到這小子回來以後又是收購糧食又是收銅錢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此次定要將他問個清楚看看峯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於是走上門前就是一頓猛踹。
聽到門外動靜的賈道仁匆忙趕了出來,一見來人是餘老爺當即心裏一驚,連忙恭迎道:“大人您來了啊!”
聞言,尉遲恭點了點頭咧着嘴大笑道:“峯子呢?”
“老爺這會正在休息呢!”
賈道仁聞言作揖道。
恩?
敢情這小子還在睡覺?
這老毛病還是沒變啊,啥時辰了居然還在矇頭睡着大覺!
尉遲恭可是知道,這貨不睡到太陽曬屁股那是絕對不起牀啊!
想到這,不由得大笑起來:“去去去,趕緊叫那小子滾出來,老子回來找他喝酒來了!”
賈道仁聞言頭大如鬥。
要是放在別人的話。
敢說這樣的話,早就將其攆出去了,但是眼前這位爺,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想到這,賈道仁急忙賠笑道:“餘老爺,您稍等,我這就去叫老爺……”
“不用了,我親自去叫那小子!”
尉遲恭繞過賈道仁徑直朝着張峯的睡房直奔而去。
“餘爺……,不妥……”
賈道仁聞言大驚失色,但是奈何兩位爺他一個都不敢得罪,只能乾着急的吊在尉遲恭身後。
他可是對張峯府上的房子瞭若指掌,此時稍稍一打聽,就來到了張峯的睡房,一巴掌拍在了房門上,瞬間,那房門都發出咯吱吱的聲音。
“峯子,這都啥時辰了你還在睡?”
正趴在牀上睡着大覺的張峯聞言,猛地睜開眼睛,虎軀一震一下直起身來,驚愕的看着房門。
這……
聲音怎麼如此熟悉,難道是程處默那貨?
不對不對!
如此洪亮的大嗓門除了那老餘還能有誰,這貨怎麼來了?
於是問道:“老餘?”
門外的尉遲恭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當即罵道:“你小子老子的聲音你聽不出來?”
說話間,尉遲恭一巴掌推開了房門。
那門栓好說也能承受一個壯年的全力一推,但是在尉遲恭的手中,就像是關着的一般,手一推,瞬間房門就轟然倒下。
看着一臉驚訝的張峯,咧着嘴笑道:“怎的?老子你都認不得了?得是睡糊塗了吧?”
張峯瞬間反應了過來,一臉無語的看着尉遲恭,指着尉遲恭罵咧道。
“你怎麼和處默那小子一樣啊,我修一次門你們弄壞一次,乾脆這次不修了就那樣敞着得了!”
此時的張峯感到一陣無奈,這老餘和那處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李刻出來的,本來想着睡個好覺有這兩個貨在他是不想了,想到這,張峯頭疼不已。
說話間,尉遲恭轉身便離開了張峯的睡房,只留下一臉無語的張峯。
待尉遲恭走後,張峯伸了個懶腰便穿好衣服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了房門去後院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去找老餘了。
來到前院後,遠遠的就瞧見老餘那貨已經喝上了,桌上還放着香噴噴的美食,兩隻腳靠在桌子上一副愜意的樣子,看的張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由得打了個哈欠:“老餘啊,你怎麼突然來了?”
說話間,便坐在了尉遲恭旁邊的椅子上,躺了下來。
正在喫肉喝着酒的尉遲恭聞言便放下了酒罈瞥向了張峯:“那還用說,找你過年啊!”
呃……
張峯的腦門頓時出現幾道橫槓……
這貨大中午的叫自己起來就是爲了告訴自己來找他過年嗎?
不禁咂咂嘴:“你怕是來蹭我的美酒美食的吧,府上的存貨都被你和處默那小子造沒了!”
聞言,尉遲恭嘿嘿一笑,拎起酒罈子就是一陣猛灌,一臉壞笑的看着張峯:“哈哈哈,誰讓你小子弄出來的這酒好喝呢,話說我來的時候看見那城中又是收糧食又是收銅錢的,到底在搞什麼鬼啊?你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啊?”
此次回江南本是應陛下之命好好的保護峯子,沒曾想剛回來就發現這小子收糧食收銅錢的,難道是在預謀着什麼大事嗎,之前成立那商業聯盟將此事告知陛下後,明白這小子要正式要對五姓七族動手,莫非此次的事情與對付那五姓七族有關係。
聞言,張峯慵懶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從袖口裏拿出一根香菸遞給了尉遲恭,隨後自己也點了起來。
頓了頓,便解釋道:“還能有啥事啊?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嘛,我要對付那五姓七族,這收購銅錢和那糧食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首先要做的就是將整個江南的市場全部統一起來,形成一股產業鏈,這樣的話以後對抗他們的時候我纔有自己立足的資本,算了,給你這粗人說也說不明白!”
話音剛落,張峯拿起桌上的酒罈子給自己斟了一杯細細的抿了起來。
聽到這,尉遲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子……
居然要將整個江南的市場全部統一起來,還將計劃已經一一佈置好了,真不愧是陛下心心念念都關心的人啊,如此謀略要是用在打仗那豈不是戰無不勝。
看來這下整個江南將不再平靜,即將面臨一場巨大的風暴了!
於是,看着張峯一臉正色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恩?
聞言,張峯不由得撇過腦袋盯着尉遲恭,遲疑了一會兒,抽了一口煙。
淡淡的說道:“怎麼辦?當然是將所有的產業的原材料全部收購起來,將江南整個市場全部一掃而空,不留下任何一樣,屯集自己的勢力,後面等五姓七族的人出來以後,那纔是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