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張峯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把自己準備的工具都裝好,這才揉着脖子去找尉遲恭了。
昨晚的睡姿有問題,導致張峯的脖子像是落枕了一樣很難受。
張府前廳。
張峯邁步進了廳內,發現此時除了尉遲恭,其他人也都到了。
餘玉兒在尉遲恭身邊坐着,見張峯進來笑着說道:“張公子,今天可真早呀!”
張峯看看一旁擺着臉的尉遲恭。
尷尬的撓撓頭,點頭回道:“是啊,挺早的今天。”
程處默一見張峯來了,把放在身旁的大蒸鍋舉的老高說道:
“峯子!快來看看這是不是你說的那種!”
張峯定睛一看。
好傢伙!
程處默這三個人不知道從哪弄來了這麼一大口鍋。
張峯比劃着尺寸。自己都可以坐進去洗個澡了。
倒是鍋蓋確實是提前交代的樣子,於是點點頭說道:“可以,就是這樣,沒有問題。”
程處默一聽張峯說沒問題,就要把鍋塞給張峯,張峯連忙推開:“你先放邊上,暫時用不到呢還。”
已聽張峯說暫時用不到,衆人都很疑惑張峯到底要幹什麼。
做糖不用鍋是要拿手搓嗎?
這時候餘玉兒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在手裏晃了晃,疑惑道:“張公子,這茜草汁到底有何用呀?不是說要做的是白砂糖嗎?難道白砂糖不是白色的?”
聽到這尉遲恭冷哼一聲,邊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的包裹邊說道:
“哼!誰這知道這小子想搞什麼,我也到現在都不知道要這幾個琉璃棒子有什麼用。”
說完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白布拆開,白布裏面是一個木質的小盒子。
尉遲恭動作極其輕柔,和他一身肌肉虯結的形象很不符合。
沒辦法。
這盒子裏的東西是他召集了二十好幾個琉璃工費了牛勁纔好不容易做成的。
要是弄壞了他都能把錘自己一頓。
這把衆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了,餘玉兒是知道尉遲恭一晚上都在忙活這東西的,此時更是好奇這弄出來的是什麼樣子。
張峯也是湊頭上來。
他昨晚不知道爲什麼沒想到給衆人在白紙上畫個圖,可能是喝飄了。
只見尉遲恭至少拆了有十來圈,這才露出了裏面的木盒。
打開木盒後,又見白布。
張峯有點汗顏,這是小心成什麼樣子了。
張峯一看。
燒杯基本沒有問題,就是冷凝管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就是一根螺旋狀的琉璃管。
不過也能用。
畢竟這個時候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張峯重點看的是溫度計模具。
除了比較大以外,張峯還是很滿意的。
當下拍了拍尉遲恭厚重的肩膀說道:“老餘辛苦你了!一會等我做成功了,請你喝我珍藏的白酒!”
一聽有張峯珍藏的酒,尉遲恭這才露出了笑容說道:“好小子!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啊!”
張峯點頭,也從懷裏掏出來了兩個個瓷瓶,瞬間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就充斥了整個前廳。
酒香味一出衆人就知道這是張峯弄的酒精。
嗯??
但頓時就疑惑起來了,難道這白砂糖還要用酒精?
正疑惑着呢就又見張峯掏出來了幾張白紙,上面畫的就是和尉遲恭準備的十分相似的東西。
然後在圖案旁邊的註解上有着三個大字“溫度計”。
衆人這才明白。
原來這傢伙不是要弄白砂糖,而是這個叫溫度計的東西。
隨之疑問又來了,溫度計是幹啥的?
餘玉兒問出了衆人的疑惑
“張公子,這溫度計與這白砂糖有什麼關聯嗎?爲什要弄這個東西呀?”
張峯神祕一笑,說道:“這個東西用處可大了,還記得我說熬製的時候需要溫度一直保持在六十度嗎?你想想你知道六十度是多熱麼?”
餘玉兒一愣,或者說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餘玉兒看到了這一幕,像是心中確定了什麼一樣,開口說道。
“張公子,我其實連六十度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六十度是多熱是什麼了,昨日也是見大夥都沒問,還以爲是我自己太無知了,所以就一直未開口詢問。”
尷尬了。
其實衆人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李承乾。
他聽張峯說的那麼順口,總以爲是什麼所有人都知道的東西,那他一國太子豈能說自己不知道?
所以這般下來,衆人就都沒問。
杜勾此時也是鬆了口氣,說道:
“原來你們都不知道啊!我還以爲就我一個不知道呢。我昨天晚些時候還在想峯子說的這個六十度是什麼定西,我還以爲是什麼材料或者器材。”
聞言,輪到張峯愣住了。
大意了!
他忘了大唐這會,誰知道什麼是攝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