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越州城張府。
張峯帶着二女從屋中走出來到了桌案旁邊。
此時程處默和魏書玉已經不知道開了多少盤棋了,
張峯看着此刻全神貫注的程處默笑着開口:“如何?鐵牛贏了幾盤了?”
程處默被張峯這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然後在魏書玉和杜勾震驚的目光中,程處默略微停頓了似是在思考什麼,隨後突然一個手滑將手中的黑子扔到了棋盤上,瞬間便混在了其他的棋子中。
“哎呀!!”
緊接着就響起了程處默那做作的驚呼聲:“峯子你嚇死人了!我這棋明明馬上就要贏了!”
“不行,不知道掉哪了。我不管,這算峯子你輸我一把棋!”
魏書玉的震驚凝固在了臉上,一字一句的說道:“還你馬上就贏了?你他孃的贏過我嗎?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杜勾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一臉鄙夷的說道:“的確沒見過。”
“臥槽!”
而張峯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心中驚疑暗罵聲起:“這是在碰老子瓷?”
身後的兩女看着笑容僵在臉上的張峯,掩嘴咯咯嬌笑着。
程處默雖然此刻也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越到這時候越不能認慫。
當下也是把厚臉皮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硬是舔這個厚臉說道:“怎麼,峯子你這可是輸不起?”
張峯此刻也是被程處默的不要臉給驚到了,當下也是佩服道:“誒,誰說我輸不起。”
“您都可以這麼不要臉了,那我不得賣您個面子嗎?這把就算我張峯輸了,好吧!”
程處默一見張峯認了,當下也是不管什麼是臉皮了,衝着魏書玉眨了眨眼,然後就十分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蹬鼻子上臉:“峯子,既然你認輸了,那便拿酒吧”。
魏書玉雖然不恥程處默的行爲,但酒他也是想喝的。當下也是抹了一把臉,像是把臉皮扔了似的說道:“話糙理不糙,我就是饞峯子你那口酒。”
張峯有些凌亂:“這酒真的是怎麼都躲不過去……”
不多時。
張峯的房間裏就亮起了火光,挺大的一張桌案上就擺放着三盤下酒菜,剩餘的地方全都放的是酒。
而此時在張峯牀下、櫃子裏翻箱倒櫃的程處默和魏玉書二人都是忍不住的驚歎:“你說峯子你這屋也不大,怎麼就能藏那麼多的酒呢?新奇新奇!”
“土匪!強盜!混蛋玩意!”
此刻坐在兩女中間的張峯正極力的剋制着自己,一手扶案一手扶頭,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很快。
酒過三巡又三巡,張峯是徹底喝嗨了。
魏書玉見張峯喝到位了,端起碗就和張峯碰了一下,然後清了清嗓子問道:“我說峯子,你爲什麼要弄個五子棋出來?”
靜姝也是一臉好奇,點着小臉附和出聲:“是啊公子,爲何突然就給我還有玉瑤姐姐做了個五子棋出來?”
“哼哧!”
張峯一口將碗中酒喝了大半,然後搖晃着腦袋看着眼前的幾人哼哧一笑,神祕道:“那五子棋啊,你可別小看了那五子棋,那可是有大用處的。”
幾人頓時來了興趣。
程處默給張峯嘴裏塞了一口肉,然後又和張峯碰了一下。
張峯毫不意外的又是半碗酒下了肚,程處默趁機問道:“峯子,你快與我們講講這五子棋有何妙用。”
張峯將酒碗一扔,從懷中掏出的木盒中取出一支菸叼在嘴上,然後努了努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來個火,點上。”
程處默剛掏出火摺子突然就被魏書玉和杜勾拽了一下。
程處默茫然回頭:“你倆幹啥?”
魏書玉和杜勾同時甩了甩頭說道:“靜姝姐和玉瑤姐在呢,一會嗆着了。”
程處默頓時恍然,一拍腦袋將火摺子又塞回懷中,然後從桌上抄起吃了半截的大蔥:“火來了,來!峯哥吸一口。”
隨後張峯就叼着個沒點着的煙叭叭抽了起來,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道:“前幾天餘家的探子傳回來信。”
說到這,張峯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來對着空中點了幾下:“你們可還記得當時開那商業聯盟大會?”
魏書玉三人當時就在,可靜姝二女只是知道有這麼個會而已,靜姝問道:“公子可是在那會上交代了什麼?”
聞言。
張峯的腦袋幅度極大的點了點頭,然後把煙從嘴上摘下在酒碗中彈了彈:“那日我讓各家去收集有關氏族的情報。就是此事!”
然後張峯看向張玉瑤和靜姝二女:“那五子棋可不是我造出來的,這是我本來就知道的。”
本來就知道的?
衆人雖然有疑惑,但並沒有懷疑。
因爲張峯有一個神祕無比的老師,他們把這五子棋的事歸功於張峯這位老師了。
但緊接着張峯又說了一句話:“那五子棋盤也就是普通的圍棋的棋盤罷了,是我讓老賈上街買了一副回來而已。”
此時魏書玉和杜勾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震驚,魏書玉驚疑出聲:“峯子,你是說那五子棋用的棋盤就是圍棋的棋盤?”
“不可能吧!”
這時候程處默也是反應過來有些喫驚的說道:“我還從來麼見過那兩種棋可以共用同一種棋盤的呢!這五子棋不會真是峯子你突發奇想出來的吧?”
張峯雖然此刻暈乎乎的,但還是知道這是到他裝逼的時候了。
當下端起煙又咂吧了一口說道:“現在你就見到了!”
幾人看了一眼張峯,然後又對視一眼,有些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魏書玉搖搖頭。
他打算暫時先不想張峯造出來五子棋的事,倒是這個讓張峯發明五子棋的契機比較重要。
而張峯此時似是發現了今天的煙不太對勁,使勁吸了兩口硬是把臉憋得通紅:“這煙怎麼沒味?這抽了個寂寞啊。”
魏書玉起身用一碗酒將煙換下,然後又是好奇的出聲詢問道:“峯子,那你接着說餘家的探子傳回來了什麼?”
可能是剛纔吸了半天空氣嘴有些幹了,接過酒就直接灌了一大口。
“嘖!”
然後砸了一下嘴才說道:“那餘家探子打探到了有關滎陽鄭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