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有些震驚,以至於摟着餘玉兒腰肢的手都不自知的用力捏了一下。
當下語調詫異的問道:“廢了家規?被三支共同彈劾了?難道是那通婚令!”
“哎呀!”
餘玉兒嗔怒的拍了一下張峯不老實的手,然後擡頭瞪着張峯。
張峯趕忙鬆手,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認錯道:“激動了,這是個意外,我錯了!”
見張峯認錯,餘玉兒給了前者一個白眼然後才說道:“不錯,這鄭輪一上任便廢除了南祖二房的通婚令,讓南祖二房的人可以自由婚配。這件事無論是對於南祖二房還是整個南祖一脈,乃至於整個滎陽鄭氏與五姓七望之中都破天荒的事,是不可能被允許的。”
說到這,餘玉兒的語氣變得驚訝意外起來說道:“所以當時鄭輪這廢除家規的話剛一出口頓時在二房一支中掀起了狂風暴雨般的震盪,最令人意外的是對於這件事鄭氏內部竟然出現不少支持的聲音,而且支持者竟然不在少數!隨後輿論幾乎呈現出了兩極分化的現象。”
張峯心中暗笑:“哼哼,果然如此!”
張峯之前與老李談論這通婚令的時候下過定論,這氏族內部必然有不少人心底對着這個通婚令十分牴觸的。
當下張峯聲音有些玩味的問道:“是不是支持者都是些沒有話語權的年輕人,而反對者都是哪些老一輩。或者說是已經通過婚的人?”
“啊嘞!”
餘玉兒驚訝出聲:“張公子,你怎麼知道的!?”
張峯咧嘴一笑解釋道:“這些是我之前和老李商討利用禁婚令瓦解五姓七望時分析出來的,畢竟這種事對於一個心理正常的年輕人來說是內心裏絕對不會接受的東西。”
和老李商討禁婚令?
難道說以後皇上會頒佈這禁婚令?
餘玉兒對於張峯的這番發言震驚不已,但還是很快收起了情緒接着講道:“對,正如公子所講的那樣,當時這消息在鄭家南祖一脈在不到半日時間內便傳開了,其他三支的家主當下便下令封鎖消息,然後鄭輪便被直接軟禁了。雖然封鎖了消息,但還是有風聲傳到了族外,北祖那邊的人也很快出聲指責了這個鄭輪。”
說到這餘玉兒臉上露出了後怕的表情講道:“當日北祖一脈發聲是想將鄭輪給處理掉的,但不知道因爲什麼經過南祖三脈的商討候免除了鄭輪的家主之位,然後給了鄭輪兩個選擇。”
“還有選擇?”
張峯喫驚道:“這麼看來這鄭輪在鄭氏之中真的很被重視,不然不可能還有這待遇。”
餘玉兒不可置否的點頭:“氏族之中對他這樣的才子是會有極大程度的寬容的。而鄭氏給他的選擇一個是他可以留在家族中,除了沒有家主之位其他的待遇不會有任何改變,但以後必須要深居簡出。但這其實就是說他從此沒了自由。”
“第二個選擇則是他被逐出家族,剝奪鄭姓,從此他將失去滎陽鄭氏的一切榮耀與資源,並且不得在任何場合與任何人提及任何有與關滎陽鄭氏的消息。但這樣卻能獲得自由之身。”
從現在名聲大噪的棋癡姬輪來看,便明白鄭輪選擇了後者。
從此放棄了家族的一切聲望與特權,過上了獨來獨往、逍遙自在的遊子生活。
他着實是沒想到這樣一個出身氏族的人竟然有這般勇氣挑戰氏族的權威。
餘玉兒沒有打擾張峯的思緒,只是靜靜的趴伏在後者懷中閉眼感受着背後那輕而緩的扶動。
不知過了多久。
“唉。”
張峯突然長嘆一聲,然後用複雜的語氣說道:“我現在竟然覺得我打算利用這姬輪的這個想法來的有些不猧不尬了。”
聞言。
餘玉兒抱在張峯肩頭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隨後響起了那溫柔好聽的聲音:“若是公子能和這姬輪交好,不妨與其直言,我相信能在那等情況下做出那般大刀闊斧之舉的人不會拒絕公子的。”
聽到餘玉兒的話張峯不由的心中一動,緊了緊摟在後者腰間的手微笑道:“我也覺得如此。”
“好了!”
餘玉兒突然從張峯懷中撐起,然後用力在張峯胸膛拍了一下,有些嬌嗔的說道:“張公子莫要再這樣了,引的人家都有些傷感了。人家還有事沒說完呢。”
張峯一縮脖子,臉龐瞬間浮上笑意說道:“好嘛,我的小姑奶奶別生氣。還有什麼事沒有說?”
見張峯變臉變的比翻書都快,餘玉兒不由得輕笑出聲:“我開玩笑啦,就是想公子不要想太多了。”
再次俯身側耳趴在張峯懷中,檀口輕啓出聲說道:“還有一件事便是那稷下棋會的消息了。”
“稷下棋會?”
張峯沒有聽過這個有些疑惑的輕喃了一聲。
餘玉兒自然聽的清楚,輕笑一聲解釋道:“這稷下棋會來頭可大的很,據說起源於戰國時時期的最高學府稷下學宮。這稷下棋會每四年舉辦一次,地點完全隨機。但不管在那裏舉辦,每次大會都出有五湖四海的棋手慕名惹來,甚至有許多隻爲感受氛圍而不遠萬里的文人騷客參加棋會,在其中飲酒對詩好不熱鬧!”
張峯震驚了,腦海中不知爲何突然浮現出了奧林匹克這四個大字。
這稷下棋會聽起來簡直比那奧運會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張峯眼中已經開始泛起光彩,期待不已的問道:“那這次的稷下棋會什麼時候開始?在哪舉辦?”
餘玉兒也不馬虎眼,直接從懷中掏出了傳信在張峯還閉着的眼睛上晃了晃說道:“你自己看吧,這上面些的詳細着呢。”
張峯感到了眼前有東西晃過,睜眼將餘玉兒直接公主抱起然後在將她放在躺椅上。
然後才接過信件坐到一旁的桌案旁看了起來。
餘玉兒撇撇嘴,然後也起身跟了過去,坐在了張峯身側小聲抱怨道:“早知道就不給你看了。”
雖然聲音小但張峯也聽到了,嘴角不自覺地扯了扯然後裝作沒有聽到,眼睛不斷地在信件上掃過。
突然。
張峯轉頭看向餘玉兒有些驚訝的確認道:“在杭州城?!”
“嗯吶。”
餘玉兒給予了張峯一個肯定的回答,然後說道:“準確來說是在臨安千島湖之上召開這次的稷下棋會,時間是春分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