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江丹橘正站砸休息室裏,旁邊還有拿着攝像機的記者。
厲歲寒戾聲喝到,“張芊芊,你又要做什麼?”
江丹橘聞聲轉身,輕輕的道,“厲歲寒,你怎麼上來了。”
厲歲寒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萬晴還沒從剛纔的尷尬中,緩過神來,又開始懵圈了。
不僅是她懵圈,張芊芊也不知所措,沒想到江丹橘傍上的人,居然是厲歲寒。
現在兩個人正當着大家的面,手牽着手,完全沒有在顧忌周圍的眼光。
張芊芊道,“歲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江丹橘小聲對厲歲寒道,“張老先生身體不大好,剛纔差點暈倒在地上,我把他帶來房間休息,他已經喫下了急救藥,你過去看看吧。”
她拉着厲歲寒,走到躺在沙發上的張一民身邊。
張一民半闔着眼睛,面色很難看,不斷的發出呻吟聲,大概是實在疼的厲害。
“有沒有見過救護車?”
“我剛纔幫他聯繫了他的醫生,應該很快就到了。”
厲歲寒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看我不好好的。”
爲了讓張一民有個安靜的休息環境,厲歲寒讓其他人都離開,對着張芊芊道,“你留在這裏好好照顧你爺爺,等着醫生過來,有什麼事情你打電話。”
說完,便拉着江丹橘下了樓。
萬晴沒有跟着人羣下樓,她把張芊芊拉到一邊,一個勁的道歉。
張芊芊也不好說什麼,就讓她先離開。
因爲她正有一心的操心事,爺爺的病情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到了樓下,厲歲寒把江丹橘帶到人少的地方,這了個舒服的椅子坐下。
“你是不是有點累了,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先回去吧。”厲歲寒道,“還有以後遇到緊急情況,馬上打電話給我。”
厲歲寒剛纔聽說,江丹橘是把張一民拖進休息室去的。
她那個懷着孕的身板,還穿着高跟鞋,萬一出了什麼一位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沒事,我又不用應酬什麼。我剛纔就是到處看看,正好遇見張老,她知道我的名字,應該是認識我的,那時候根本來不及,他讓我去房間裏給他拿藥,當時來不及想別的,只能先把他拖到房間裏。”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餓了嗎?我去給你拿點東西喫。”
“好吧。”她一坐下來,就再也不想起來,便欣然同意。
很快,厲歲寒端了兩個盤子過來,他爲江丹橘的盤子裏特意加了一塊羊排,還有好多蔬菜沙拉,大概是想把她給喂胖吧。
兩個人坐在那裏,喫喫喝喝,說說笑笑,像是來約會。
這時,萬晴攙着司南,走了過來。
“厲少,你怎麼躲在這裏享起清靜來了。”司南道。
“我太太累了,在這裏休息一會,順便喫點東西。”
司南頷首道,“厲太太好,這是我的未婚妻萬晴。”
“厲太太好。”萬晴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我剛纔就見過了厲太太,說話一回生,二回熟,所以感覺已經很熟悉了。”
四個人隨便聊了聊白城的天氣,這好像是陌生人之間破冰的好藉口。
厲歲寒喫完東西,問江丹橘,“你還要喫什麼或者喝什麼嗎?”
“幫我拿杯水就好。”江丹橘道。
厲歲寒收拾起盤子和餐具,“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司南無所謂的道,“走,一起去,我正好有點餓。”
兩個人男人走了之後,江丹橘感覺和萬晴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聊的話題。
萬晴笑着道,“江小姐,厲先生對你可真好,你脖子上的珍珠項鍊,那可是全白城的女人都想擁有的東西。”
江丹橘也覺得這套珍珠首飾很合自己的心意,“我也很喜歡,正好碰到就買了。”
萬晴心想,要不是你比我早到一步,這套珍珠項鍊哪裏輪得到戴在你的脖子。
她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很久,倒是知道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心裏再是怎麼不高興,但是完全不會讓你察覺到她的情緒。
大概是江丹橘是失去記憶之後,感知比較敏感,所以對她有種直覺的排斥。
江丹橘一直看着厲歲寒回來的方向。
萬晴笑着道,“剛纔我和張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有點冒犯,請你不要介意。”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沒事,我也沒放在心上。”江丹橘道。
“剛纔張小姐實在是過於激動,想讓你難堪,我已經阻止了她。”
江丹橘問道,“她爲什麼要讓我難堪?”
“我來白城也沒什麼朋友,就和張小姐最熟悉,她剛纔告訴我一些你以前的事情,所以我才...”
萬晴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張芊芊身上,把自己完全摘清。
江丹橘感覺有點好笑,她實在是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大概她平時遇見的都是複雜的事情,或者複雜的人吧。
她其實根本沒把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只是不想和她這樣的人交朋友而已。
“我原諒你了。”好像只有完全把話說清楚,她纔不會再喋喋不休。
很快,厲歲寒就來了,後面還跟着兩位老朋友。
木豈和時嘉一起過來了。
“厲太太,我來了。”時嘉看到江丹橘,就跑了過來打趣她。
江丹橘看到時嘉才提起點興致,“快來坐。”
萬晴這時候站起來道,“時小姐,又見面了。”
“喲,萬小姐,在白城可呆的習慣?”時嘉問道。
“剛來的時候不太喜歡,好在司少剛開始一直陪着我,逛了很多地方,算是讓我熟悉喜愛環境,現在倒是適應的很。”
時嘉在心裏白了她一眼,心想不提司南能死啊,真是越缺什麼,嘴上越說的歡,打腫臉,充胖子,真是讓她看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