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是把自己當成厲家的當家主母了。
這八字還麼有一撇呢,她就當真了。
江丹橘淡淡的道,“我是幽靈,你是什麼?你不也是悄無聲息的進來了嗎?”
厲母一聽江丹橘居然又開始頂撞她,氣勢洶洶的道,“怎麼,眼看着就要進入我們厲家,對長輩的尊重都沒有嗎?你以爲自己就會長久的呆在厲家。”
江丹橘滿腦子的心事,不想和她多糾纏,轉身就要往房間裏走。
“你站住。”厲母呵道。
“你有事的話就說事,我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和你說些有的沒的。”江丹橘冷冷的道。
“你知道上午,歲年去了哪裏?”
“他去了哪裏,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祕書,也不是他的助理,你問我不如去問小左和小右。”
“我就問問你,你怎麼跟個連珠炮似的和我講話。”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我沒有那麼所時間和你聊天。”
“你自己倒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你知不知道,因爲和你結婚,我們歲年受了多少委屈,他最近這段時間,眼看着都瘦了許多。”
“那你想讓我做些什麼,你就直說吧。”江丹橘道。
她突然想起來了,或許能從厲母嘴裏,打探到一點消息。
只是,江丹橘沒有看到過邀請名單,她問道,“伯母,你知道都邀請了什麼人,去巴厘島參加婚禮嗎?”
一說起巴厘島婚禮的事情,厲母在背後沒少罵江丹橘,甚至連帶着把自己的兒子,也大罵一通。
只是,這些罵人的話,她知道悄悄的在自己房間裏說。
反正,她也習慣了自言自語,好像罵出來之後,自己心裏上便舒服了。
鑑於厲歲年給她的承諾,把她在厲家的位置扶正。
厲母也就忍氣吞聲,眼睜睜的看着兒子操辦一場在海外的盛大婚禮。
婚禮的請柬,厲母倒是問過厲歲年的。
因爲她要知道,是否自己的孃家人會被邀請。
若是請了,她臉上也有光,自己的兒子畢竟是白城最富有的家族的繼承人。
這些年,她雖然不缺錢,不愁喫穿,可是在孃家人那裏,一直擡不起頭來,主要是她的身份,一直得不到厲家的認可。
她的孃家人,想借厲家的光,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厲母被壓抑了這麼久,終於找到這麼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在孃家人面前顯擺一番。
她一問厲歲年,才知道,她的孃家人一個也沒被邀請。
羅家人,單單就邀請了她,畢竟是親生母親的身份。
厲母一聽,連江丹橘也不知道,都邀請了哪些人去參加婚禮,自己心裏上倒是好受一點。
她依舊強撐着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不會是歲年連邀請了誰,都不告訴你吧。”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知道。所以還是請伯母告訴我吧,別到時候我什麼人都不認識,再鬧出笑話就不好,特別是伯母你的親人,算是厲歲年最親的人,你也先給我介紹一下。”
厲歲年壓根就沒有邀請,她的孃家人。
她想着,反正到時候,江丹橘又不會什麼人都知道,便道,“我孃家人都在國外呢,因爲時間倉促,有可能到不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帶着歲年和你,專門去宴請他們。”
“我們婚禮本來就是在國外辦的,你的孃家人在什麼地方,乘個飛機,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的兄弟在南美,要飛去巴黎島的話,當然不及我們白城方便。”
“哦,那就是舅舅了。我聽外婆說,外甥的婚禮,舅舅一般都要幫忙操持的,特別是厲歲年的父親已經不在了。”
“不是有歲年的爺爺在嗎?哪裏需要我的孃家人。”厲母道。
江丹橘總算問道了一點有用的信息,原來厲歲年的舅舅一直躲在南美洲。
她要儘快把這個消息,再傳遞給夏復。
......
厲歲年把婚禮的事情,已經全部安頓好,就想去厲家老宅找厲錦榮,正式說清楚。
他去之前,特地準備好了人蔘、鹿茸等一些名貴的補品。
厲錦榮的身體剛剛有點氣色,正躺在院子裏曬太陽,腦子裏正在想着厲歲年的事情。
修叔走過來道,“老爺,歲年來了。”
厲歲年拎着一包補品,走到厲錦榮跟前,“爺爺,我特別讓人在外面買了點補品給您。”
厲錦榮沉着臉,沒有說話。
一旁的修叔便上前道,“歲年,把東西給我吧,你在這裏和老爺說說話。”
厲歲年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厲錦榮冷冷的道,“你今天過來,是因爲什麼事情?”
厲歲年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直直的在厲錦榮面前,跪了下來,“爺爺,我是來請罪受罰的。”
“你有什麼錯?”厲錦榮瞥了一眼跪在腳邊的厲歲年。
“之前爺爺讓我取消安排婚禮的事情,因爲我的疏忽,下面的人,已經把結婚的請柬都已經分發了下去,現在想制止一已經來不及了。”
厲歲年垂首,一臉無奈的對着厲錦榮說道。
厲錦榮眼睛裏閃過一絲哀傷。
他以爲厲歲年說請罪,當然是想解釋關於厲歲寒在荷蘭被槍殺的事情,沒想到原來是逼着他,讓他答應他們的婚禮的。
“是嗎?”厲錦榮沒好氣的反問道。
“爺爺,我知道,這樣做違背了您的意思,我只求爺爺您這一件事情,我是我的終身大事,我想自己做一次決定。”
“丹橘怎麼想?”
“她當然是非常樂意嫁給我,畢竟我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你知道她是非常善良,更願意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厲歲年沒想到厲錦榮會考慮到江丹橘的感受。
他又補充道,“改天我會帶她來看您來人家,主要是她現在大着肚子,去哪裏都不是很方便。”
厲歲年也只是說說,他可不想讓厲錦榮單獨見到江丹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