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坐在後座上,驚魂未定。
突然聞到一股鐵鏽般的味道,因爲車子裏的空間狹小,味道越發的濃烈。
江丹橘心裏一驚,在車子裏就她、厲歲寒和秦鍾,他們之中,一定有人受傷,流血了。
她的心跳的怦怦不止。
江丹橘擡眸看了看厲歲寒,他的神情好象沒有什麼異樣。
她看了看前面的秦鍾,發現他的後背上已經滲出了一大片鮮血,很是慎人。
此刻,血腥味混雜着槍藥味,在加上一路上被厲歲年拿着手槍劫持。
她整個人,在看到秦鍾背後汩汩流血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便沒有了知覺。
厲歲寒發現江丹橘暈了過去,又看到前面受傷的秦鍾,根本沒有辦法把車子開出去。
他知道厲歲年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他。
若是他站出去的話,厲歲年應該會放江丹橘離開。
她現在暈倒,再加上懷孕,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根本不能在車子上逗留太久。
需要馬上把江丹橘送去醫院,不然大人和孩子都會非常危險。
厲歲寒看到臉色蒼白的江丹橘,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讓他去搖擺不定。
於是,他把江丹橘扶好,躺在後坐上,伸手撫摸了一下江丹橘的小臉,可能這是他最後一次感受到她的溫度。
就在厲歲寒打開車門,就要站出來的時候,便聽到了頭頂上,轟隆的直升機的聲音。
緊接着,直升機上的人,開始向厲歲年的飛機掃射。
厲歲年一看,直升機可能來得還不止一輛,再加上對方一看就是專業的戰鬥直升機。
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只得見好就收。
厲歲寒的人也沒有戀戰,他們知道現在急需去看下地面上人員的傷亡情況。
很快,從直升機上下來幾個人,過來接應厲歲寒。
厲歲寒安排好人處理地面上的情況,便帶着江丹橘和秦鍾,上了直升飛機,去了最近的醫院。
......
話說,厲循和Tracy開着遊艇在海上一路狂奔。
圍追他們的是當地的海上巡邏警察。
後面的警察眼看着前面的遊艇,像是不要命一般的,早晚可能要出事。
他們便用高音喇叭,讓厲循把遊艇的速度降下來。
因爲他們是用當地話說的,厲循雖然懂一點當地語言,可是在情急之下,他是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講什麼。
厲循一直集中盡力,注視着牽着,手上不停的子啊轉動方向盤。
好像後面越叫,他越是要跑遠。
因爲他怕是厲歲寒的人。
若是被厲歲寒抓到,他就徹底的完了。
那麼他這半輩子在商場上打拼,雖然也是靠着厲這個姓,橫行白城商界。
可是他依舊是不甘心,以前他大哥厲冬在的時候,他沒有資格做厲氏集團的掌門人。
後來大哥不在了,厲歲寒還小,厲歲年本來就是家族定好的規矩,不讓他接手厲氏集團。
沒想到厲錦榮自己親自出山打理厲氏集團的一切,也不讓他坐厲氏集團的總裁。
他如今正值壯年,正好是接收厲氏集團的最好時候。
假以時日,定然又用驅走厲歲寒的辦法,把厲歲年從厲氏總裁的位置上趕下了來。
他手裏關於厲歲年的黑料,可都是真憑實據,比起捏造厲歲寒的黑材料,更是方便的多。
即使厲錦榮看到厲歲年做的那些事情,也定然不會再保他。
厲循一手好算盤,打的啪啪響,就是沒想到厲歲寒會出來的這麼快。
不但出來的快,還對厲歲年來個釜底抽薪,連帶着把當年的車禍又重新翻出來。
厲歲年現在是徹底完了,不管厲歲年是否落入厲歲寒的手中,他都沒有在怕什麼。
厲循早就做好了和厲歲年切割的準備。
所以,他現在只能先逃走,等一切事情安定下來,再回白城,到厲錦榮的面前負荊請罪。
畢竟,他是厲錦榮的親生兒子,他最看重厲家的血脈。
到時候,只要取得厲錦榮的原諒,一切都好辦。
厲循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狡兔三窟。
他更是把各地的法律制度,都摸得一清二楚。
即使自己範了什麼錯,只要自己有錢,請最昂貴的律師,一樣可以擺脫法律的制裁
所以,厲循一心想先逃出去再從長計議。
坐在一旁的Tracy剛纔就被氣急敗壞的厲循嚇到,現在聽到當地話,又是警察,頓時有了安全感。
她用英語對厲循道,“你先慢下來,再這樣開下去的話,怕是咱們兩個人都要葬身大海了。”
“Fuck,你不要詛咒我,在你們這種邪性的地方,不要胡言亂語。”
“我這是爲你好,後面跟來的我們當地的海上警察,他們好像只是過來詢問情況,我會幫你給他們溝通好。”
Tracy若不是說幫他溝通還好,一說這個,厲循恨不得把她丟盡大海里喂鯊魚。
他以前是那麼得信任她,什麼事情都交給她,更可況她是本地人,遇到事情溝通起來也方便。
所以,以爲她會處理好。
沒想到他們安排了那麼多的保鏢、保安,竟然讓厲歲寒橫衝直入到婚禮現場。
那時候,本來是他自己呀親自安排這一切。
可是中途接到厲歲年的電話,說是厲錦榮暈倒了。
厲循知道厲錦榮自從年後,身體狀況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活不了不久。
現在病倒了,怕是要一蹶不振。
他擔心自己不在跟前,萬一厲錦榮兩眼一閉的話,他在外面,可是完全控制不了大局。
老爺子手上還有好多公司的股份,其他的財產,從來沒有透露過如何分配。
這些東西,厲家人都都巴望着呢。
這個關鍵時刻,他怎麼能安心在巴厘島,爲了厲歲年的一個破婚禮殫精竭慮,實在是不值得。
再說,厲歲年也是告訴他,讓他去安排下面的人做就可以。
他是照辦的,也沒有什麼錯。
只是,他們都小看了厲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