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名字叫做的丹橘。是不是連名字都很好聽,不但名字好聽,人也長的漂亮。”盧卡斯一臉傲嬌的說道。
金全在聽到後面丹橘兩個字的時候,重重的倚在沙發靠背上。
眼神裏突然多了一絲哀傷。
他自言自語道,“爲什麼叫丹橘?”
盧卡斯看到一臉震驚的父親,“怎麼了,該不會真是你認識的人吧?”
他不認識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卻對這個名字非常熟悉。
丹橘,是鬱莞最喜歡的水果。
以前他在和鬱莞閒聊的時候,就說過,你這麼愛喫丹橘的話,不如以後我們的女兒就叫這個名字,怎麼樣。
鬱莞是欣然同意的。
金全一時想不通,爲什麼照片上的女孩,長的和鬱莞有點神似,就連名字,和她也頗有淵源。
“你去的時候,有沒有到過她的家裏,見過她的父母?”金全想問個清楚。
盧卡斯這纔想起來,沒有沒有問過江丹橘,關於她父母的任何事情。
“我還真沒問,她也沒說過。”
盧卡斯想着,那麼多天來,除了江丹橘的外婆,從來沒見過有別的家屬,來看望她。
“她的父母是什麼情況,我不瞭解,但是我回去出了見朋友,還多了個外婆。”
“什麼外婆?”金全不解的問道。
“江丹橘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
“你見過她的外婆?那你沒有她外婆的照片,快拿來給我看看。”
盧卡斯的相機上除了江丹橘的照片,就是白城的城市風貌的照片。
他又從小跳了回去,終於找到了那張,他臨離開白城的時候,和外婆,江丹橘一起的合影。
雖然照片上的江丹橘躺在牀上,外婆坐在輪椅上,他站在中間,每個人都笑的開心。
只是他們笑着的角度,基本上一模一樣。
盧卡斯之前看照片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什麼。
只是再次看了看,確實很像是一家人的合影。
金全一把奪過盧卡斯手中的相機,因爲是在相機上看,所以畫面比較小,他乍一眼,看不出什麼。
“你馬上把照片,上傳到電腦上,我要看大圖。”
金全說的時候,情緒有點激動,害得盧卡斯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父親,你平時都是遇事不亂,怎麼現在看個照片,都緊張成這個樣子。”
盧卡斯讓傭人把筆記本電腦拿到了客廳,他把電源線連接上,很快便把照片傳輸進了電腦。
金全等待的時候,不知不覺,手心都出了汗。
盧卡斯把照片打開,放到最大。
金全特別拿出了眼鏡,帶好,仔細端詳着照片上的三個人。
他雖然沒有和鬱莞的母親,正式見過面,可是以前晚上送她回去的時候,偶爾會看到有人在門口等她。
那時候,他都是把車子停到了一邊,然後目送着鬱莞進家門。
鬱莞的母親怕天色太晚,時候會出來接她。
金全在照片上,還依稀可以看到老太太當年的影子。
只是,從照片上看,這些年她生活的好像並不好。
那時候被鬱家人轟了出去,說是看到他,只會讓鬱家人更傷心。
那次是他最後一次回白城。
自從,金全便再有沒有回去過。
金全倒是明白了,爲什麼看到江丹橘的時候,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記起鬱莞的姐夫便是姓江。
江丹橘應該是盧卡斯姨媽的女兒。
還真是有緣分,讓他們在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便認識了。
這樣也好,起碼盧卡斯回去了白城,見到了鬱家人。
這些年來,他一直懺悔,從來不讓盧卡斯回去,是不是太對不住鬱家。
看來,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安排,他到底是認了外婆。
“老太太現在身體怎麼樣?”
金全從照片上,就能一眼看出老太太一臉病容。
“他們一直都在醫院拄着,應該很快出院了,江丹橘和我說,等她出院了,便帶着外婆回鄉下住。”
“去鄉下住?那她們現在生活的怎麼樣??”
“不好,非常不好。我這幾天都沒聯繫上她們了,所以我纔打算回白城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若想找到她們的消息,可以派人打聽,也不用親自去。”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想親自去確認下才放心,若是她們出了什麼事情,我也可以去照顧一下。”
“要不要我託人幫你打聽一下。”金全問道。
盧卡斯沒想到,父親也被自己說動了,若是再聯繫不上的話,一定不會阻止他回去的。
“我就不麻煩你,我知道,你不想和白城的人有任何的聯繫。”
盧卡斯拿出自己的手機,再去聯繫一便,當着金全的面,若是聯繫不上,他也有藉口可以說了。
他把電話撥過去,江丹橘的手機一直是處於關機的狀態。
又把厲歲寒的電話號碼找出,原以爲還是沒有人接聽,就在他想把電話掛斷的時候,那邊傳來了一聲低沉的聲音。
“厲歲寒,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你們每個人都像是消失了一樣,個個都聯繫不上。”
“江丹橘的外婆去世了,我在幫忙,隨意沒顧得上接聽你的電話。”
盧卡斯臉上的笑容,馬上凝住住,“什麼?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這兩天。”厲歲寒道。
金全坐在一百年,看着盧卡斯臉上的表情,也猜出應該是出了不好的事情。
盧卡斯掛掉電話,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父親,外婆去世了。”
金全倒是沒有兒子那麼震驚,他已經在短時間內把這個消息消化了。
“我陪你一起回白城吧。”金全道。
“真的嗎?父親,你真的要回白城看一看了。”
盧卡斯以爲父親是看了他所拍的白城的照片,思鄉情切。
也不好阻止他回去,就陪他一起回去。
金全心裏一直虧欠鬱家,他從沒想過要得到鬱家的原諒,只是想親自回去送老太太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