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晚上就沒怎麼休息,再加上年紀大,這個時候,已經精疲力竭。
江桃李看到劉敏蘭睡着了,就馬上從離開病房,到外面去透了一口氣。
她問江磐,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磐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早上醒來,發現劉敏蘭沒有在房間裏,下樓問了張媽,也說沒有見到劉敏蘭。
這時候,他去車庫看了下,劉敏蘭的車子也沒有回來。
就想着,她可能是在公司,通宵加班了。
江磐一個人正坐在桌子前面喫早餐的時候,便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辦公大樓裏的保安打來的。
讓他趕快去醫院一趟。
江磐剛開始,還以爲是騙子電話,想掛掉不理的。
後來保安把電話放在劉敏蘭身邊,鬼哭狼嚎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到了江磐的耳朵裏。
他才意識到,果真是出了問題。
江磐來到醫院的時候,被護士高職,劉敏蘭已經被推進了CT室做檢查。
江桃李和江磐面面相覷,在劉敏蘭面前,他們經常被一起罵。
好似已經習慣了劉敏蘭的表現。
江桃李道,“我媽現在睡着了,你先去照顧她吧,我昨天一晚上沒睡好,我先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下。”
說完,江桃李就離開了。
她是真的在醫院這個地方呆不下去。
主要是保安就近把劉敏蘭送去了一個條件非常一般的醫院。
江桃李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不了這樣的條件。
她想正好劉敏蘭在睡覺,也看不到她。
等她休息好了,在過來照顧她。
若是這會不休息好的話,可怕到了劉敏蘭的病房,就沒有能休息的時候。
江磐本來想說什麼,起碼江桃李在的時候,還有人幫他一起捱罵,罵他的時間能少一半。
江桃李一走,回頭劉敏蘭把火,全都要撒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但是,沒辦法啊。
他現在已經鎮不住江桃李。
自從江桃李被厲歲寒重新接到城南別苑後,江桃李和劉敏蘭的地位,在江磐面前直線上升。
他也不能向以前那樣,對待江桃李。
江磐在樓下停留了一會,便打算上樓去看看。
萬一劉敏蘭醒來,他不在的話,又要戳馬蜂窩了。
江磐剛要進電梯,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不是別人,就是前段時間剛和江氏集團做生意的薇薇安。
薇薇安一下子怔住,笑着道,“江先生,你怎麼在這裏?”
“薇薇安小姐你好,我太太摔了一腳,正住在這個醫院裏。”他道。
“是嗎?我今天正好來醫院看病人,不如帶我去問候下江太太。”
江磐想着,以後說不定還要和薇薇安做生意,雖然被賺走了一大筆錢,可是也幫他解決了很大的麻煩。
他對薇薇安一直表現的非常客氣。
薇薇安手裏帶着一束捧花,一切都是來看病人的模樣。
江磐道,“薇薇安小姐,你要是看病人的話,還是想忙自己的事情,我太太也沒什麼大礙。”
江磐也不好再推辭,便帶着薇薇安,去了劉敏蘭的病房。
劉敏蘭這時候已經醒來了,因爲整個身體都像是散架了一樣,唯獨被打上石膏的腿,不能動彈,有疼又癢。
她難受的擾心抓肺。
剛纔想喝口水,便喊江磐,沒有人應聲,發現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
劉敏蘭疼的一直眯着眼睛。
當她聽到有人開門,又聽到江磐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好像一點都不急切,又帶着諂媚。
劉敏蘭以爲這個時候,江磐還在巴結着江桃李。
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江磐,你又跑那裏去了,你是不是想我疼死在牀上,都是因爲你個廢物,爲什麼躺在病牀上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個該挨千刀的......”
劉敏蘭罵起人來的時候,好像是正常人,沒有生病一樣。
江磐的臉有點掛不住了,畢竟是在合作客戶的面前,自己堂堂一個江氏總裁,被老婆罵的入戲難聽,實在是有掃他的威嚴。
他板起臉,聲音嚴厲的道,“劉敏蘭,是薇薇安小姐來看你了,在客人面前,你收斂一點。”
劉敏蘭完全沒有想到,薇薇安會來醫院裏看她。
畢竟自己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知道說些場面話。
劉敏蘭道,“不好意思,薇薇安小姐,讓你見笑了。”
這時候,劉敏蘭再疼也要忍着,畢竟面前的是大客戶,以後會有更多的合作,也是解過江氏燃眉之急的人。
她不管如何,也要在我薇薇安面前好好顯現。
“江太太,不好意思,我正好在樓下碰到了江先生,才知道你住進了醫院裏,也沒有帶別的東西,送你一束鮮花,祝你早日康復。”
薇薇安說完,就要去找花瓶,想幫忙把鮮花給插好。
劉敏蘭對江磐道,“你還站着幹嘛,還不去把花瓶拿過來,把花給插好。”
江磐馬上對薇薇安道,“你坐,這些事情我來。”
薇薇安也就作罷,便坐在劉敏蘭的病牀邊。
她近距離的看清了劉敏蘭的臉上,撒過藥水的地方,血疤還沒有完全凝固。
八成是滾在地上的時候,在地上摩擦出來的傷疤。
她的脖子上,還帶了一個環狀的固定器,許是當時也扭到了脖子,年紀大了的人,傷筋動骨都是不得了事情,只能保守治療。
劉敏蘭的一條腿露在外面,也被打上石膏,上面帶着夾板。
她問道,“江太太,江先生說你這是摔了一腳?”
劉敏蘭實在是覺得太過丟人。
過後想想,如果自己不從電梯裏出來的話,說不定,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都是自己當時腦子抽了,非要從那麼高的樓上,走下來。
自己纔會一不小心,從樓梯上給摔下來。
現在看得見的是臉上的傷疤,看不見的是身體內到處像是碎了一樣的疼痛。
腿骨折了還可以接上,但是其它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