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桃李沒有給他找到心住處之前,他是不願意自己花錢,去找新的住處。
他在外面晃盪了一天,剛要進家門的時候,就有個快遞員把車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是江磐嗎?這裏有你的快遞。”快遞員道。
江磐稍微愣住了,這時候他最怕收到什麼東西了,沒有消息的消息就是好消息。
“是的,我是。”他怯弱的道。
纔沒有多久,江磐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氣勢,他現在比乞丐也好不了哪裏去。
乞丐還有個老婆相互照應呢,而他的老婆這時候還在和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他現在是一點辦法有沒有。
生活的打擊,將江磐的心臟都快擊垮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大早就起來,去到鬱菁的墓前。
他還沒有懺悔幾句呢,就遇到了金綰,讓他沒有把要說出的話,繼續說下去。
江磐知道自己錯了,若是以前沒有造那麼多的孽,或許不會落到今天這種下場。
可是,事已至此,他該怎麼樣做,才能挽回。
江磐結果快遞員遞過來的信封,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他把信封往桌子上隨便一扔,本來也沒有打算看。
現在做個鴕鳥纔是最好的辦法,反正蝨子多了不咬,錢欠多了不愁。
誰知道他一扔,信封竟然自己開了,從裏面滑落出幾張照片來。
他想不看到都難。
因爲掉在地上的照片實在是太過醒目,他還清楚的記得那是他剛見到劉敏蘭的時候。
江磐走了過去,因爲照片被另一張的背面壓着,他只看到這一半是劉敏蘭的半身照。
只不過那一般身體的部分,有一直手從一旁伸了過來。
等他把照片撿起來,抽出來一看,竟然是劉敏蘭和劉能摟在一起的合照。
而照片上的房子背景,就是之前江磐爲劉敏蘭買下的房子那裏。
也就是說,劉敏蘭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在和劉能在一起。
那時候,他就給了劉敏蘭很多錢,說不定就被她拿去養劉能。
江磐一直以爲劉敏蘭是遇見他之前,和劉能在一起的,他也就罷了。
沒想到,劉敏蘭纔是那個一直腳踏兩隻船,還一直掩飾到現在,才被他發現,自己真的是太蠢了。
他又想起之前沒有繼續完成的事情,就是找江桃李的頭髮或者牙刷,鑑定下他們是否真的有血緣關係。
之前他停止了這個動作,一是因爲沒有找到江桃李的東西,還有一個是他一直在抱着僥倖心理,當然,他內心深處,更是害怕這個擔憂就是現實。
如今,如此赤果果的照片,都給他送來了,他再不勇敢的去證實,自己實在是枉爲男人。
江磐又翻了翻,接下來的很多照片,都是劉敏蘭和劉能在一起,笑的陽光燦爛,越看越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天大的笑話。
他現在盡然後悔了,如果一直作爲鬱家的上門女婿,安分守己的話,也不至於被劉敏蘭和劉能一起騙。
是自己高估了自己,還是看低了劉敏蘭。
他打電話給江桃李,依舊是沒有人接。
很明顯,是不願意再和他聯繫了。
他現在已經什麼有也沒有了,也不再怕什麼了,直接去了城南別苑的側門,去堵江桃李。
只要江桃李從那裏出來,就能抓住她。
反正厲歲寒也不會從那個門經過,他已經觀察過地形了。
江磐坐在一顆大樹後面,可以作爲掩飾。
他看到江桃李的院門打開,馬上跑了過去。
“桃李。”江磐笑着叫她的名字。
不管如何,現在還是當是他的女兒,不能先把臉皮撕破。
江桃李一臉嫌棄的道,“你怎麼來這裏了,以前不是說過很多次,不要來這裏找我嗎?我已經和厲少求情,讓你在江家別墅,多住些日子了,你怎麼來找我了。”
“桃李,你也知道,爸爸現在連買菜的錢都沒有了,打你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我知道你很忙,你看能不能......”
還沒到呢個江磐的話說完,江桃李就冷冷的道,“你又問我要錢,之前我的錢可都被你給騙去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已經是夠仁慈的吧。”
江磐覺得江桃李說的也有道理,許是她真的就是自己的女兒,不過是因爲自己之前讓她虧掉了一大筆私房錢,生氣了,所以纔不願意搭理他。
“可是,你也知道,不是我願意把錢虧掉的。”江磐爲自己解釋道。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之前說是公司需要錢,實際上是你把錢都輸掉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總不能眼看着爸爸餓死吧,起碼你還在厲少身邊,這將來若辰要是長大了,厲家還不是你的。”
江磐在一邊吹起了江桃李的彩虹屁。
江桃李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信心,能夠讓厲歲寒另眼相看。
要不是厲歲寒不讓她離開城南別苑,她走就跑出去逍遙自在了。
現在空有個厲若辰母親的名分,一點屁用沒有,還讓她完全失去了自由。
還要擔心,哪一天萬一事情真想大白,自己還不得被厲歲寒弄死,而且她現在就在厲歲寒手上,想逃都逃不掉。
這些擔心,江磐哪裏會知道。
因爲劉敏蘭和江桃李合計的很多計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瞞着江磐。
所以,江磐一直覺得江桃李是厲若辰的親生母親,所以不管江桃李和他,怎麼作,都不會怎麼樣的。
他哪裏知道里面那麼多彎彎繞繞。
江桃李也不想和他說太多,從錢包裏掏出幾張一百的票子,直接扔到了江磐的手上。
江磐一個沒接吻,都掉在了地上。
他躬下身來,一張一張的把幾張票子,撿了起來。
“桃李,這些花不了幾天,你看還能不能多給點。”
江磐也完全不估計什麼自尊了,現在就當自己是個乞丐,反正也是個理直氣壯的乞丐,畢竟自己把江桃李養到這麼大。
江桃李懶得再理他,轉身就走。
就在江桃李轉身之際,江磐剪下了她的一縷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