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若辰正趴在門口,往裏面張望。
許是因爲剛纔醫生出去的時候,沒有把門給關好。
所以,厲若辰上來之後,聽到房間裏有聲音,直接就好奇的過來了。
他竟然看到了爹地,在金阿姨的房間裏。
難道這個時候,不是該在他的房間睡覺嗎?
不過看到,爹地和金阿姨,好像在說什麼事情。
小傢伙很喜歡,看到金阿姨和爹地這樣,靜靜在那裏說話。
金綰看到了厲若辰。
她示意了厲歲寒,現在先把小孩子給帶出去,免得嚇到了他。
厲歲寒因爲是背對着門而坐。
根本不知道門口,有厲若辰的出現。
看到了金綰的示意,這纔回頭。
李若辰知道,自己現在是不好再躲着了。
他以爲自己只是露出個小腦袋,就不會被發現呢。
誰知道還是被金阿姨給看到了。
金綰就不想讓厲若辰感覺到不好意思,畢竟小傢伙現在正在偷聽大人在說話。
厲歲寒遂站起來道,“那我先下去。”
金綰巴不得他趕快走呢。
厲歲寒到了門口,厲若辰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金阿姨是怎麼了,怎麼還躺在牀上,她是不是生病了。”
厲若辰一臉的擔心。
“金阿姨沒有生病,大概是因爲太累了,所以纔會在牀呆的久一點。”
厲歲寒給兒子解釋道。
厲若辰撲閃着兩隻光亮的小眼睛,“那剛纔醫生怎麼來了?”
想要騙過小孩子,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剛纔家裏的傭人,給金綰打電話說醫生來了的時候。
被厲若辰給聽到了。
他一聽醫生來了,很是緊張,怕是金阿姨生病了。
當然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生病。
就直接跑了上來。
誰知道,就看到有個醫生坐在外面。
他知道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即使是在家裏,他也是嚴格遵守的。
厲若辰直接繞過醫生,來到了金綰的門口。
金綰躺在牀上,就把家裏的醫生叫來,先幫她檢查下。
並沒有什麼大礙。
她才起了牀。
厲歲寒和厲若辰一直等在門口,聽醫生說,金綰沒事,就是普通的低血糖,這才放心。
金綰收拾好自己,出來的時候,竟然看到厲歲寒和厲若辰就在門口。
原來在外面等着的醫生,已經不見了。
大概厲歲寒知道了,金綰不會讓自己不熟悉的醫生靠近,他就讓自己找來的醫生,先離開了。
厲若辰見到金綰出來。
馬上就跑上去,保住金綰的腿。
金綰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因爲在厲歲寒的面前,厲若辰越是這樣對她表現出親暱的話,怕是會引起厲歲寒太多的聯想。
金綰遂蹲下來,對着厲若辰道,“你起來這麼早,有沒有喫飯。”
剛纔在樓下,家裏的傭人,讓厲若辰先喫飯。
小傢伙就是不喫。
他說要留着肚子,等着爹地和金阿姨都起來了之後,再一起喫飯。
家裏的傭人是怎麼也不勸不動小傢伙。
只是,金家的傭人雖然很喜歡厲若辰。
因爲他們家小姐,好像對厲歲寒有着很深的怨念。
儘管家裏的傭人,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她們都是站在小姐一邊。
饒是因爲厲若辰,實在是太過可愛,雖然是姓厲,但是和他的爹地比起來,是可愛的太多了。
家裏的傭人,對厲若辰都是格外的好。
當然,之前金綰也都已經囑咐好,說厲若辰就是金家的孩子。
看到,厲若辰堅持不喫飯,就知道這個小朋友,很不一般。
厲若辰聽到金綰問他,是不是喫飯。
他纔想起來,自己的小肚肚,剛纔就已叫了起來。
“金阿姨,我剛纔還不餓呢,現在是餓了,我們一起下去喫飯,好不好?”
厲若辰說完,一邊拉着金綰,一邊拉着厲歲寒。
這讓金綰有點不適應。
但是,不想讓小孩子不開心。
就這樣,三個人一起下了樓,到了餐廳裏。
家裏的傭人,看着三個人手牽着手進來,也是很喫驚。
傭人馬上就把,已經準備好了的早餐,端上了桌子。
厲歲寒倒是有點不自在。
畢竟,來到金家之後,他還是第一次,能和金綰,還有兒子,一起喫飯。
也算是一家三口一起喫早餐。
儘管,現在金綰還不願意承認他的身份。
金家的傭人,也不知道,說起來,他就是金家姑爺。
厲若辰看到爹地,好像有點拘謹。
什麼時候,他的爹地,也會有拘謹的時候了。
厲若辰爲了緩解爹地的緊張,他笑着道,“爹地,好喫嗎?”
厲歲寒腦子裏,現在是一片混亂。
他好想,以後他們就可以這樣,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這裏喫早飯,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夠光明正大的,以金家姑爺的身份出現,會是什麼時候。
現在,因爲自己的到來。
讓外公金全已經躲在外面去了。
當然盧卡斯是沒有躲他,是這個小舅子,自己要睡覺。
但是,厲歲寒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到來,對於金家熱來說,確實是有點負擔。
什麼時候,能夠把他當成金家人來看,就好了。
厲歲寒在想着別的事情,大概是太入神的緣故。
根本就沒有聽到厲若辰在問他的話。
金綰咳嗽了一聲。
厲歲寒才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神來。
好像才記得,之前兒子是有問他,好不好喫。
厲歲寒道,“實在是太好吃了,你要多喫一點。”
厲若辰看了金綰一眼。
小傢伙糯糯的開口道,“金阿姨,你聽到了,爹地說這裏早餐很好喫,比我們在城南別苑的還要好喫。”
厲若辰開始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
要是以前,厲歲寒當然是一臉的不服不忿。
只是,他也是和兒子一樣這麼認爲的。
金綰看到厲歲寒這次竟然沒有反駁,也是十分的意外。
以前,厲若辰要是這麼說的話。
厲歲寒肯定是滿臉的不懈。
還會冷冷的看一眼金綰,意思是說,一定是她在教壞厲若辰。
想要杯葛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