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揚眉吐氣一下,竟然就被打臉了。
不過,就算不能在京都舉辦婚禮,那她嫁的還是程家。
或許真的是像程迪所說的解釋,也說的通。
張芊芊只好這樣安慰自己。
掛斷電話,程迪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她的芊芊比較體諒他,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再說什麼。
要是京都的那些世家小姐,要是預計的婚禮,有了什麼變動,早就作天作地了。
程迪想着,以後會更加的對張芊芊好的。
程太太在程迪出去之後,就一直站在窗戶邊。
觀察着兒子的反應。
她看到程迪掛斷電話之後,還笑了。
就明白,一定是張芊芊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想必也是咬着牙,接受的吧。
程太太絕對不能讓她這個賤人,在騎在自己頭上撒野。
之前,她是略佔了下風。
那只是因爲被以前的印象所誤導。
更是對於兒子的反應,有些始料未及。
那個曾經,對她最依賴,說最愛的就是他的兒子。
如今,要跑到另外一個女人身邊了。
這些還不是最讓她擔心的事情。
最讓她害怕的是,程天就此放棄了程迪。
程太太認爲程天絕對不會是因爲尊重兒子的決定,就讓他和張芊芊結婚的。
只是,現在還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證明,程天的其他打算。
程太太也只好暫且觀察着。
就這樣,程迪和張芊芊結婚的事情,就定在了白城。
程天很快就告訴了厲歲寒,說要回去白城,爲程迪和張芊芊操辦婚事。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厲歲寒多幫忙。
畢竟,他們現在在京都,操持起來,也不大方便。
厲歲寒聽到程迪要和張芊芊結婚的事情,一點也不意外。
他之前就在墨色會所,見到張芊芊和程迪在一起。
那天早上,張芊芊看到他的神情,有些許的慌亂。
現在想起來,也算是明白,到底是爲何了。
厲歲寒很爽快的答應了程天,讓他放心。
他自會讓人安排這些事情。
程天道,“小澈還好吧?”
厲歲寒遲疑了一下,有件事,不知道他該不該說。
畢竟也是他正在焦頭爛額的事情。
這程家的兩兄弟,爲什麼連結婚都湊在一起。
厲歲寒淡淡的道,“窮最近也沒有和他見面,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
程天一聽,也只道是,他們兩個人因爲金家小姐的事情,許是生了嫌隙。
開始疏遠了。
也就罷了,他也就不去多問了。
厲歲寒掛斷電話,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前,已經無心工作。
他竟然是從厲若辰的嘴裏知道了,金綰要和陳澈結婚的事情。
厲歲寒躲在辦公室裏一天,一直在思量着,自己究竟要做什麼,纔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他想了一天,都沒有找到答案。
厲歲寒孩子自己的魯莽決定,真的是會讓金綰的生活,再一次陷入到萬劫不復。
她已經夠不幸了。
難道,真的要以爲自己的一己之私,奪走她將要得到的幸福。
或許陳澈比他,更適合她。
厲歲寒知道,這對於陳澈來說有多難。
他當然希望金綰幸福。
厲歲寒一想到,他們兩個人真的要結婚了,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要去找陳澈問個究竟。
陳澈這些天的日子,也不好過。
自從金綰提出來要和他結婚的事情,就一直寢食難安。
他是想和她結婚,但是不想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結婚。
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金綰的決定。
爲了不讓金綰在他這裏,看到失望,再去找別的辦法。
陳澈已經恢復了金綰,答應和她結婚。
既然陳澈已經答應了,金綰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算是她之前提出的那些條件,陳澈同意了。
接下來,就等找到合適的一天,兩個人找個律師,一起坐下來,將婚前協議簽好,就可以了。
之所以沒有馬上決定結婚的時間。
因爲,金綰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和厲若辰解釋這件事。
在她結婚的這件事上,她最擔心的就是兒子的反應。
畢竟,之前兒子看到最多的,就是她和厲歲寒在一起。
她要讓兒子清楚的知道,儘管爹地和媽咪不在一起了,也是愛他的。
金綰那天在厲若辰,來到鬱家老宅的時候,就打算告訴他,自己再婚的事情。
本來厲若辰突然來到鬱家老宅,很是開心。
特別是金綰告訴他,這裏就是媽咪從小長在的地方。
雖然沒有城南別苑那麼大,小傢伙住下來,就不願意走了。
金綰就找了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厲若辰,她要和陳澈結婚的事情。
厲若辰一聽,當即臉色就十分的難看。
金綰知道,兒子是生氣了。
但是,她已經定下來的事情,不會做任何的改變。
他現在還小,還不能完全體會大人的感情。
若是,她真的是爲了兒子,委曲求全的和厲歲寒在一起的話,只會讓兒子以後更加難過。
金綰不想因爲自己,有可能給兒子帶來心理上的負擔。
因爲只有她知道,這種心理上的負擔,雖然看不見,摸不着,但是足以將整個人壓彎。
兒子只是暫時的不高興,等他接受了這個事實,接受了一切,許是會原諒她的。
那天,厲若辰破天荒的要早點離開。
他說想爹地了,要回家。
金綰遂讓家裏的保鏢,送厲若辰回了城南別苑。
厲歲寒沒有想到,兒子會回來的這麼早。
而且很明顯的,整個人都不高興。
厲若辰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厲歲寒只好自己推門進來,看到厲若辰正坐在桌子邊,在畫畫。
他仔細一看,厲若辰畫的好像是一個穿着婚紗的女人。
兒子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
厲歲寒道,“這是畫的誰啊?”
“媽咪。”厲若辰冷冷的道。
“爲什麼畫這樣的媽咪?”
“媽咪要結婚了。”
厲歲寒立馬怔住。
他怕兒子太小,說不清楚,說錯了話。
於是,又問了一遍。
厲若辰還是這麼說。
厲歲寒直接跌坐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