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接下來會遇到很多麻煩的事情。
幸好,程天先派人過來安撫他們。
也讓他們提前知道了,有事情發生,不至於被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消息給嚇到。
當然,厲歲年沒有聯繫任何的厲家人。
若是如此的話,不是主動送死嗎?
程天對於厲家也早有安排。
現在,說起來,厲歲寒和金綰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再加上陳澈和厲歲寒的關係,自然這次的火是燒不到厲歲寒的身上。
這是程天的想法。
不過,他大概是想錯了。
陳澈當然知道厲家,是曾經金家事件的最大受益者。
他也知道,現在金綰正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特別是金氏宣佈,他們之前合作的那個項目,所有的盈利,都會捐出去,這樣的決定。
陳澈清楚,是金綰在和他做切割。
不會接受他的任何補償。
這樣的做法,只會讓她感覺受到侮辱。
只是,他能怎麼樣呢。
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從白城離開,想必以後也不會再回去。
他們之間最好永遠也不要見面。
就讓金綰永遠的恨他,就是最好的結局。
陳澈知道,自己一斤不能在他身邊照顧她。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要拜託厲歲寒。
陳澈打了一個電話給厲歲寒。
厲歲寒很是意外。
因爲,自從陳澈和金綰的婚禮泡湯之後,除了收到過他的一條短信息之外,他們沒有做過任何的溝通。
厲歲寒接通電話。
他開口道,“有什麼事情嗎?”
陳澈道,“有。”
“厲歲寒,關於你們厲家和金家的事情,你瞭解多少?”陳澈道。
他這麼一問,厲歲寒自然心裏明瞭。
儘管,他並沒有深入的調查厲家,當初在金家的事情上,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無疑,金家的離開,給厲家騰出一個廣闊的發展的空間。
厲歲寒淡淡的開口道,“你想做什麼?”
陳澈道,“你知道的,我以前答應過她的事情,自然要做到。”
“你以爲她現在想看到這些嗎?她現在不需要。”厲歲寒道。
“你想我怎麼樣?”陳澈道。
“我不知道。”厲歲寒也很無奈的答道。
厲歲寒當初,想要成全他們,只是因爲,自己過去帶給金綰太多的傷害。
這讓金綰一輩子都生活在陰影中。
他知道實在沒有辦法彌補自己的做錯。
金綰既然遇上了陳澈。
陳澈對她又那麼好,他沒有理由,去阻止金綰尋找自己的幸福。
所以,他寧願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外,成全他們。
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的曲折。
原來他們還有這種關係。
這個消息,不但是讓陳澈難以置信,就連厲歲寒也十分的錯愕。
現在陳澈選擇了離開白城,他曾經信誓旦旦,白城是他永遠的家。
不管離開了多遠,還是多久,都會回來的地方。
現在,陳澈回了京都,更是接受了程家的安排。
厲歲寒不問緣由,也知道是爲什麼。
“最重要的三塊地皮,也是讓我能夠在厲氏集團站穩腳跟的最重要的資產。”厲歲寒淡淡的道。
因爲,厲歲寒將那裏發展成爲了白城的地標。
陳澈道,“我想把以前金家失去的東西,都找回來。”
厲歲寒聽着陳澈的話,像是天方夜譚。
不過,他有時候真的是像個瘋子,說不定會做到這些。
“希望你成功。”厲歲寒淡淡的道。
“你就不怕到時候會折損到你們厲氏的利益?”陳澈道。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可以賺錢的地方,又不僅僅是這些。”厲歲寒道。
厲歲寒沒有告訴陳澈,其實,他早就將自己的所有資產和金綰共享,不對,是和江丹橘共享。
那個時候,她還是江丹橘的時候,簽下的那個文件。
金綰或許認爲,自己已經將厲歲寒所給的一切,早就還給了他。
事實上,在厲歲寒的律師夏復,將文件交給厲歲寒之後,他只是封存在了保險箱裏,根本就沒有簽名。
陳澈道,“我知道,不能一下子,做所有的事情。”
看來剛纔是陳澈在考驗他吧。
考驗他對金綰的誠意。
“你清楚就好,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滄海鉅變,一定會在白城引發震動的,有些人不敢說什麼,不代表心裏樂意,到時候所有的壓力,全都會集中在她的身上。”
厲歲寒在和陳澈分析利弊。
陳澈自己把事情做了,心理上的負擔是減輕了。
金綰若是以後不再在白城生活也就罷了。
可是,她生活在白城。
這裏的人際關係十分的複雜。
以後,讓她該在這裏,如何自處。
陳澈聽了厲歲寒的分析,感覺到自己之前的想法,確實是過於魯莽。
他要讓事情的影響,和傷害,降低到最小。
不要影響到金綰正常的社交生活。
厲歲寒也說了,金家更需要的不是金錢的補償。
而是名譽的恢復。
陳澈掛斷電話後,坐在沙發上。
面前的菸灰缸,已經被塞滿了。
他最近的煙癮特別的大。
每天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也只有香菸才能瞭解他的寂寞。
因爲他的人,雖然是在京都。
他的心還沒有回來。
陳澈試圖用抽菸,喝酒的方式,來麻醉自己。
只是,他越是想這麼做。
腦子裏確是越發的清晰。
金綰的臉,一直出現在他的面前。
陳澈知道,他和金綰不能在一起。
他不能對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可是,所有的事情,要是用道理都能說清楚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難題了。
他每天都在想着,自從他離開白城之後,金綰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是不是每天在詛咒自己一千遍。
若是這樣能解她心頭之恨的話,他都欣然接受。
她本來就很瘦,不知道,最近有沒有喫飯。
陳澈不敢去讓人打探任何金綰的消息。
他怕自己知道了之後,對忍不住回到白城去。
陳澈已經對自己的自制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