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真的不知道,要過來買房子的人是她。”
陳澈在和厲歲寒細心的解釋。
儘管厲歲寒知道,陳澈確實是不清楚,買主是金綰。
許是因爲他最近,心裏憋屈的厲害。
想要找個替罪羊,隨知道陳澈正好撞在了檔口上。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就把很多話說開了。
梁言在一旁,一個人喝悶酒,連一句話都插不上。
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道,“我先走了。”
梁言到了房門口,剛要拿出來門卡,才發現房間的門好像沒有鎖。
他還疑惑了一下。
只是在醉酒的狀態下,也沒有多想。
就直接進到了房間裏。
他直直的躺在牀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半夜迷迷糊糊只覺得口渴的厲害。
遂拿起牀頭上的水,喝了起來。
這才清明瞭少許。
他起來,去洗了個澡。
圍着浴巾就出來了。
他正要在牀上找手機。
拉開被子,才發現牀上有個人。
還在醉酒中的他,嚇了一個機靈。
他仔細一看,躺在他牀上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明來到了他的房間。
梁言馬上就懵了。
他思前想後,根本就沒有和秦明見面。
在環顧了一圈房間才意識到,這裏好像不是自己住的那一間。
因爲酒店的房間都很相似。
在看了下房卡,他應該是走到了對門來。
好在秦明還沒有醒過來。
梁言想着,自己趕快離開。
這時候,秦明好像有了動靜。
她抱住了梁言的脖子,嘴裏唸叨着,“不要走。”
昨天,陳澈從她的房間裏出來之後。
秦明心裏難過的無以復加。
她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單和迷茫。
有那麼一刻,在疑慮自己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她也會累。
也會難過。
可是,陳澈總是想要從她身邊逃開。
儘管,她已經做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要是張芊芊還在白城的話,起碼能和她說說話。
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哪裏也不想去。
只能借酒消愁,反而是愁更愁。
秦明也是喝了個酩酊大醉,才上牀睡覺的。
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靠近。
以爲是陳澈回來了。
也許是自己在做夢吧。
只是,她不想再放手,不想讓他再從她的身邊離開。
她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梁言一時間有些慌亂。
他道,“我不是陳澈,我是梁言。”
儘管,他的酒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理智還尚存。
秦明的腦子裏,好像根本聽不進任何話。
她不管。
他不聽,不想要再聽陳澈的任何解釋。
秦明將翻個身,將男人撲倒。
梁言腦子頓時懵了。
自從他們分手之後,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後來,聽說她回國之後,他也跟着回來的。
原本就是不遠不近的在她的周圍。
在秦明回來之後,他突然完全沒有了方向。
在知道秦明和陳澈訂婚之後,他也算是徹底死心了。
既然,她要離開。
他答應放手,兩個熱算是和平分手。
梁言藉着酒精的作用,什麼也不想想。
當秦明的嘴巴在向他靠近的時候。
他就當是回到了過去。
他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也有過很多美好的快樂時光。
梁言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還有那長長的沾有水珠的睫毛。
她心裏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
眼睛都是腫的,還沾着眼淚。
他心裏隱隱作痛。
女人像是水蛇一樣,纏繞着他的時候。
梁言的理智決堤。
本來還有着幾分的矜持,在那一刻,他只想沉醉在這該死的溫柔裏。
這時候,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
讓梁言一下子恢復了理智。
他將秦明從身上移開。
秦明惺忪着雙眼,迷迷糊糊的看到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的時候,先是大叫一聲。
然後重重的一個巴掌,打在了梁言的臉上。
她馬上下牀將地上的睡袍撿起來,披在身上。
男人的浴巾早就不知道,因爲身體的揉搓,被扔到了什麼地方。
他拿起杯子,將自己遮擋住。
秦明厲聲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一個人?”
梁言也是百口難辯。
他剛纔是失去了理智。
差一點就要釀成大錯。
也許真的做到最後一步的話,秦明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他也不能原諒自己。
梁言不想爲自己解釋。
他淡淡的道,“對不起。”
秦明在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的時候,開始抓狂。
“爲什麼你們只會對我說對不起,我受夠了對不起。”秦明大叫道。
梁言看到秦明的狀態不大對。
再看到秦明坐着的沙發前的茶几上,擺着橫七豎八的酒瓶。
就知道,她昨天晚上,一定是喝了很多酒。
他道,“我昨天和厲歲寒他們在一起喝酒,好像是喝多了,就來走到了你這個房間來。”
秦明道,“你的房卡怎麼會打開我的房間?你不會以爲我這麼好騙吧。”
很明顯,她不相信他的解釋。
梁言道,“我確實是拿出了自己的房卡,當時房門好像虛掩着,根本就沒有關上。”
當時他有過疑慮,也只是一瞬。
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秦明這纔想起來。
在呆在房間裏很是不甘。
就不停去敲隔壁陳澈的房門。
也許回來的時候,自己沒有將門關好,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秦明還是知道梁言的爲人。
他還不至於做如此齷齪的事情。
畢竟他們以前生活過不長不短的時間。
秦明在想通了這些,情緒纔算是穩定下來。
梁言看着一臉憔悴的她,一定是因爲陳澈。
他們在酒吧喝酒的時候,他是聽出來了。
陳澈心裏大概是一直忘不掉金綰。
他當時,聽着心裏就冒火。
自己一直心愛的女人,卻在陳澈的心裏一點位置都沒有。
他當時也是聽不下去了,纔會離開。
梁言道,“和他解除婚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