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個澡,收拾好,就去隔壁敲門。
陳澈敲門,裏面沒有應聲。
又怕秦明出事情。
他只好打電話到前臺去問。
一問才知道,秦明已經退房離開。
她走了,一聲不響的離開。
陳澈拿手機打秦明的電話,一直是在關機中。
他到了機場。
想要尋找秦明的身影,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
看來她應該是改了航班,提前離開。
陳澈到了京都之後,就打電話給秦爭,問秦明到沒有到家。
秦爭告訴他,已經回來了。
陳澈聽到了她安全回來的消息,就要掛電話。
秦爭那邊道,“等等,你們不是一起回來的嗎?你還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我因爲公司的臨時有事情,沒有送她回家,所以就想確認下。”
秦爭感覺到他的解釋有點牽強。
隱約中有事情發生,只是沒有告訴他。
算了,還是回家問自己妹妹的好。
白城。
梁言還是被敲門聲叫醒的。
他起來一看時間,自己都睡暈了。
原來是打掃房間的人。
他起來之後。
就去敲對面的門。
保潔人員告訴他,對門已經退房離開了,她剛打掃完出來。
梁言知道,秦明已經回了京都。
不知道,她有沒有認真的考慮自己的建議。
他這一趟來白城收穫很大。
起碼讓厲歲寒一下子給自己注資了不少錢。
還有,金綰現在幹勁十足,收購後印象派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梁言去找厲歲寒。
發現,他也走就離開了。
合着就他一個懶人,睡到現在。
真的不知道他們都是一羣什麼生物,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已經是按時按點的去上班。
什麼事情都不耽誤。
梁言給金綰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走了。
金綰執意要送他去機場。
他可不敢接受。
那天他們一起去餐廳喫飯,被厲歲寒給撞上。
差點讓答應給他的錢,給飛了。
厲歲寒就是個醋罈子。
他自己現在心裏不痛快,就隨便找別人發泄。
梁言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往槍口上撞。
他拒絕了金綰的提議。
金綰也只好作罷。
她反正要像神仙一樣供着梁言,畢竟是自己的大財主,給真金白銀的人。
還在她的創業路上,給了很多的決定性的建議。
要是,沒有這個人,對她不離不棄的話。
根本就沒有現在的印象派。
她一直在告訴自己,要學會感恩。
對自己好的人,要十倍百倍的回饋別人的恩情。
對自己不好的人,當然也要還回去。
就像是對厲歲寒就是如此。
他陰晴不定的往自己身上發火,一下子澆滅了金綰對他所有的熱情。
這一次,死灰之後,很難再復燃。
已經失望已經攢夠了。
她何必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眼看着就到了週末的時間。
金綰想要親自去接兒子回來。
她現在已經很少,再和厲歲寒私下聯繫。
都是方淑聯繫林晟,安排時間。
現在可以說,完全是公對公的交流。
反正他們的日程,都是有祕書和助理來安排的。
林晟在接到方淑的消息的時候,也是很震驚。
沒有想到他們家太太,會這麼做。
畢竟只是要做給外人看,想要讓外界,特別是厲軍知道,金綰和厲歲寒的關係,並不好。
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其實,私下他們不必有這麼拘束。
林晟將收到的消息,告訴厲歲寒的時候。
厲歲寒的眼風掃過林晟。
林晟打了個冷顫。
他知道,自己好像是給他們家總裁出了個餿主意。
導致了,厲歲寒和金綰的誤會,進一步加大。
林晟大氣都不敢出。
生怕厲歲寒拿他事問。
現在,厲歲寒才意識到,之前的決定是有多麼危險。
他們連私下聯繫的機會都沒有了。
厲歲寒是越想越氣。
林晟在一旁戰戰兢兢的道,“厲少,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出去了。”
他怕自己再不出去的話,要被總裁辦公室的低氣壓給壓垮。
林晟見厲歲寒沒有說話,麻溜的跑了。
金綰反正已經告知了厲歲寒,也從林晟那裏,得到了回覆。
她早早地下班,到了學校門口。
厲若辰看到金綰來接他,不知道有多高興。
到了鬱家老宅。
金綰問了問兒子,在學校的學習情況,是不是作業越來越多了。
畢竟,現在已經開學了有段時間。
剛開始還是過渡期。
老師會很少佈置作業。
等上了正軌,那作業量也會完全不一樣。
金綰是怕兒子,一邊要承受課業的壓力,還有來自家庭的不和諧,會有可能導致的情感壓力。
她不想因爲大人的事情,給兒子帶來困擾。
儘管,她什麼也沒有說。
想必兒子應該也能意識到。
她現在幾乎沒有和厲歲寒再同時出現過。
厲若辰告訴金綰,現在作業確實比剛開學的時候,多的多。
不過,他一點都不怕。
因爲他做作業的速度很快。
每天厲歲寒回來之後,還會幫他檢查作業,不會的問題,很快就能及時解決。
於是,每天的上學生活,都過的很愉快。
金綰聽了之後,只覺得厲歲寒在做家長這一方面,確實是比她強的多。
也許她不該有太多的奢求,只要是對兒子好,就可以了。
當然,其他方面不談的話,她對厲歲寒好像也沒有什麼意見。
金綰只能在週末的時候,才能在兒子身邊,給他一點關心。
她看着兒子認真做作業的樣子,真的是和認真工作中的厲歲寒沒有什麼兩樣。
大概這就是耳濡目染的結果吧。
厲若辰做好了一份數學卷子道,“媽咪,你可以給我檢查一下嗎?”
“當然。”金綰道。
她看到兒子的卷面很是整潔,字跡工整。
知道,這一切都是厲歲寒的功勞。
這麼想,頓時就覺得,對他的怨氣少了很多。
她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冷漠。
畢竟,她之前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貿然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厲歲寒生氣,也是常有的事情。
她以前在厲氏的時候,也早已經習慣。
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誤會?
她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