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東西,厲軍已經讓人安排妥當。
這麼多年,厲歲年都不敢踏入厲家老宅半步。
即便是他中間回來過兩次白城。
都是因爲要見那個女人。
再次回到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部門觸景生情。
他還記得,那天他從國外回來,得知厲歲年新娶的妻子,要來老宅喫飯。
自己對於厲歲寒結婚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
因爲厲歲寒討厭他。
他很有自知之明,根本就沒來參見婚禮,而是用出國的行程爲藉口。
不曾想,一起參加家宴,是逃不掉的。
他剛一回來,就看到院子裏梨花樹下,站着的一位身穿華服的女人。
想必應該是厲歲寒的新婚妻子。
只是走近了來一看,他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雖然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女人,是小時候他在學國畫時,認識的小姑娘。
她的名字,還一直刻在贊成的腦海裏。
他差一點,脫口而出,叫出她的名字。
要意識到,實在是太過唐突。
於是,他淡淡的笑着道,“你是弟妹吧,我是厲歲寒的大哥,厲歲年。”
在他做了自我介紹之後,眼前的女人,好像對他的名字,沒有任何反應。
和剛聽說的陌生人沒有什麼兩樣。
厲歲年當即就意識到,她一點也不記得自己。
不然不會沒有任何異樣。
他自己一直在平復內心的衝動和喜悅。
厲歲年隨後,就聽到女人,喊他大哥。
不過,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她確實也是叫他爲大哥哥。
轉眼,這麼多年過去,沒有想到他們還能再見面。
更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身份見面。
那時候的他還小,剛來到厲家老宅。
看到爺爺厲錦榮平日裏喜歡筆墨紙硯。
爲了討老爺子歡心。
他就去學國畫,在那裏遇上也也在學國畫的江丹橘。
只是後來爺爺見他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就給他請了專門的老師。
他就離開了那個畫室。
等他再去原來的畫室找江丹橘的時候,才知道她也很久沒有來學習了。
後來,厲歲年知道,是因爲江家出了事情。
江丹橘就中斷了興趣班的學習。
那時候的他,身上揹負着私生子的身份,在厲家也是如履薄冰。
後來漸漸的長大,偶然也會記起那個笑容像是太陽一樣的小姑娘。
只是再也沒有追尋過她的下落。
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是以那樣的身份見面。
他時常後悔,爲什麼是他先認識的她。
而最後,她卻成了厲歲寒的女人。
就像,他明明是厲家的長子長孫,爲什麼厲家的繼承權,卻也是落在了厲歲寒的手裏。
老天爺實在是太會捉弄人。
對他一點都不公平。
他又做錯了什麼,要承受這所有的不公。
厲歲年不是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處境,是有多危險。
只是,他不甘心。
即便是再失敗一次,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而且這一次,也未必會敗。
畢竟,現在的他,比起幾年前,準備的更充足。
現在不一樣,程家已經完全不把厲歲寒放在眼裏。
光是之前一連串的從和厲氏合作的項目中撤資,已經明顯的表示了程家的態度。
厲歲年信心十足。
......
厲氏集團。
厲歲寒的辦公室裏,他正在厲聲呵斥,坐在一旁的人。
罵他們辦事不力。
那人就是奉命去抓捕厲歲年的負責人。
他只能靜靜的聽着厲歲寒的訓斥。
最主要是,確實是他們沒有把時期辦好。
厲歲年不耐煩的道,“出去吧。”
現在不光是讓厲歲年給跑了,竟然兩夜一天,連厲歲年的蹤跡都沒有查到。
厲歲寒也知道,厲歲年能在外面這幾年,安然無恙,自然也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再加上,背後有人在幫他。
自然是很難被找到。
就看這個喪家之犬,能藏到何時。
厲歲年叫林晟進來,爲道,“厲軍那裏,有沒有什麼動靜?”
“厲少,厲軍的反偵查能力很強,手機用的幾乎是日拋。”林晟道。
看來,f敵人也不是那麼蠢。
也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厲歲寒道,“真是沒有一件是順心的事情,你下吧。”
林晟見他們家總裁煩躁不安。
他小心翼翼的道,“好消息,還是有的。”
厲歲寒見林晟好像在拿喬。
他鬆了鬆衣領,不耐煩的道,“快說啊。”
林晟道,“金小姐的事業版圖,又擴大了,拿了地皮,要建大樓,好像一切都很順利。”
他說着,都有一種勝利在望的感覺。
厲歲寒一直冷着的臉,張時候緩和了幾分。
好像也確實是,只有金綰的事情,能讓他聽上去順心一點。
儘管,她現在不理自己。
也是他事情沒有做好。
等他的傷全好了,自會去負荊請罪。
只求能讓他進鬱家老宅的大門就可以。
不過,他們之間暫時不怎麼來往。
也有一點好處。
那就是他現在還不安全。
周圍危機四伏。
他之前生怕贊成連累了金綰。
如今,兩個人像是平行線,沒有一點交集。
別人也不會把注意,打到金綰的身上。
現在看到她的生意,一天好過一天,在拖住業務方面,也沒有受到任何阻撓。
起碼,程家沒有再使絆子。
厲歲寒和很是欣慰。
林晟發現,現在也就關於金小姐的事情,能讓他們家總裁臉色好看一點。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承受,天天對着一副冰山臉。
最主要喪茶最近,事情多,任務重。
壓力又大的緣故。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然後,秦雨進來了。
她看到厲歲寒在和顏悅色的和林晟說話。
也是十分的意外。
因爲沒有外人,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她照顧生病的厲歲寒,兩個人的關係,好像比之前緩和了很多。
在秦雨照顧厲歲寒的時候,從來沒有碰到過,他和金綰有任何的聯繫。
她儘管不知道,厲歲寒和金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要他們不再來往。
她就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