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就明白。
他們程家和厲歲寒,算是將矛盾擺在了檯面上。
以前的話,厲氏和程氏一直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他們也多知道,雙方都在放着對方。
但是,其中的合作,也是放在實處的。
厲氏也是給足了程氏面子。
不在京都染指銀行業。
還有程氏比較有優勢的醫藥產業。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當然,程氏在厲氏的發展上,也是出了不小的力氣。
如果沒有程氏出讓的土地,厲氏集團也不會有如快的發展。
一舉成爲白城的最大家族。
程天看了一眼金綰,“厲太太,歡迎到程家來。”
金綰對程天如此稱呼她,倒是很意外。
從程天說話的口氣上來,他是知道程過去金程兩家人的恩怨。
“恭喜程先生。”金綰道。
她也算是夫唱婦隨。
“快點進來吧。”程天道。
厲歲寒牽着金綰的手,直接走到院子裏。
程迪本來正在談笑風生,突然看到厲歲寒出現,像是見了鬼一樣,就要躲閃。
厲歲寒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因爲他知道,自己今天程家,只是爲了見見自己的好兄弟。
至於程家的其他人,以後來日方長。
現在還不適和他們算賬的時候。
不僅僅是程迪害怕的離開。
就連程太太也悄悄的消失。
她以前是看不上厲歲寒。
知道了程迪做了那麼多的混賬的事情,她只有躲着的份。
特別是厲歲寒的身邊,站着金綰。
也是和她不對付的人。
伶伶看到有兩個人徑直走來。
她在陳澈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什麼。
陳澈馬上站起來。
“厲歲寒,很高興你能過來。”陳澈伸手和厲歲寒握手。
然後,看了金綰一眼。
“同樣歡迎你,厲太太。”陳澈道。
“謝謝,恭喜。”金綰道。
陳澈對厲歲寒並不認識,但是他聽伶伶說過,他們是朋友。
也許現在是重新認識朋友的開始。
當然,他們也是商場上的對手。
好在梁言也在這裏,還有秦明。
金綰倒是放鬆了許多。
本來,她對於來程家的事情,還是本能的抗拒的。
想起,她和父親,之前爲了向程家求和,還專門來了程家一趟。
只是吃了閉門羹。
在這不長的時間裏,程家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這個變化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她也知道,程家人對她是帶着深深的敵意。
不過,從剛纔程天對她的態度來看,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
許是程迪已經離開。
不然免不了要對她說些什麼。
現在也算是眼不見心安靜。
所有的事情,等過了新人的喜事再說。
伶伶拉金綰坐在了一邊。
讓他們男人一起說話。
她只想和秦明,金綰,說說自己有多緊張。
原本以爲,也而不過是正常結婚的人,都會舉辦的婚禮。
可是,她最近卻緊張的睡不着覺。
甚至想去看心理醫生,來緩解自己的焦慮。
伶伶並沒有把自己的情況告訴陳澈。
就金綰是結過婚的人。
伶伶道,“金小姐,你結婚的時候,會緊張嗎?”
金綰淡淡一笑。
伶伶不知道她和厲歲寒的過去,也算是情有可原。
“我不緊張,因爲當時我有其他煩惱的事情,比起結婚來,要重要的多。”金綰道。
秦明道,“你就喫好睡好,等着大婚的日子就可以了,總比從來沒有嘗試過結婚的人要勇敢的多。”
這話不僅僅是對伶伶說的,好像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伶伶還要訴說什麼煩惱。
卻被人叫走了。
原來褚家的人,讓她先回家。
本來第二天要結婚的話,前一天是不能見到新郎的。
伶伶無視這麼多繁文縟節。
現在褚家人三催四請的,她只好先走一步。
陳澈見伶伶要走。
他道,“我去送你。”
伶伶沒有拒絕。
金綰看陳澈和伶伶肩並肩的離開,真的是一對璧人。
如今陳澈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她心裏也算是放下了過去的一切。
只求以後的日子,可以平平穩穩就好。
陳澈和伶伶到了門外。
“你回去吧,今天是程家招待客人,你可不能隨意離場。”伶伶道。
“好吧。”陳澈道。
他將伶伶送上了車,又叮囑司機開車的時候,要小心。
伶伶在車上和他揮手道別。
陳澈一直看到,車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才折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只有金綰一個人,坐在那裏。
剛纔的熱鬧,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伶伶的突然離開,讓他心理很不舒服,還是因爲看到了金綰的緣故。
陳澈走了過去道,“我沒有想到你會來。”
他說話的時候,雖然是笑着的,但是笑意不打眼底。
金綰看到這樣的陳澈,心下一沉。
她到此是怨恨自己的。
金綰道,“拋開所有的恩怨,我只是想要和新人道喜。”
這個時候,金綰更加的清楚。
給她發請帖,一定不是陳澈的意思。
“你的道喜,我實在是承受不起,若不是你的話,程家也不會變得如此凋敝。”陳澈道。
金綰道,“我承認,之前是對程家做了很多事情,這些都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只希望上要影響到你和厲歲寒的關係。”
陳澈擡頭看了看,不遠處正被人圍住的厲歲寒。
他一見到厲歲寒,就知道是值得他惺惺相惜的人。
但是對於金綰,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她,就開始煩躁不安。
他甚至說完那些話,就開始後悔。
畢竟,請帖是他們自己發的。
人家來到了程家,也是規規矩矩。
而且,陳澈甚至能夠感覺到,站在程家的金綰,根本不是周圍的人告訴他的那樣。
說金綰是一個對程家充滿着敵意,一心想要打垮程氏的女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認知出了錯誤。
即便是失去了記憶,起碼沒有失去理智。
陳澈道,“抱歉,可能是我說的話,有點重。”
“你無需抱歉,我從來不掩飾我對程家的所作所爲,當然也是用了不上臺面的手段。”金綰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既然以前都這麼做了,爲什麼現在又開始收手?”陳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