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姜白雪那傻女人去寶山祭拜她媽媽了,這會兒應該被趕出來了。”
“哈哈,就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裏,也太好騙了,她媽媽的墳,估計都要被拆了!”
宴席上歡聲笑語,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忽然,一個青年神色凝重的問了一句:“你說,她會不會回來報復我們啊?”
“她敢?”
坐在正中心的一個青年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冷笑連連:“當年她敢偷咱們姜氏的奇珍異草,耽誤了我們姜氏被皇族看重的機會,現在還想回來?簡直做夢!”
“還有她媽媽,明明是個病秧子,還想靠奇珍異草續命,她配嗎?”
“姜天佑,既然你容不下她,和她直說不就好了,爲什麼還要先答應她,再去拆她母親的墳墓?爲什麼,要對死人下手?”
宴會里,卻響起一個不一樣的聲音。
宴會一下子變得那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個長相甜美,眼睛很大的女孩身上。
她的穿着也和其他人不一樣,穿着很樸素,一身白色的褂子,很有民國中山的風格。
姜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習醫者,要着衣褂,說大夏語,做大夏事,娶大夏女人。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繼續保持這個傳統的人很少了。
姜天佑的眼神肉眼可見地變得陰沉,下一刻,啪的一聲,抽在了那女孩的臉上。
女孩沒有防備,直接被扇得摔倒在了地上。
“姜可兒,你是不是我們姜氏的人,居然幫賤婢的女兒說話?”
姜天佑站起來,居高臨下怒視着她,彷彿權威受到了挑戰。
“我沒有。”
姜可兒捂着臉爬起來,視線看向一邊,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是我們做得太過分了。”
姜天佑嗤笑一聲,隨後眼神愈加森然。
身上的氣勢暴漲,壓得姜可兒喘不過氣來:“那你說說,哪裏過分?”
其他姜氏的小輩也是冷笑的看着姜可兒。
姜天佑,姜氏年輕一輩的傑出者,如果沒有意外,未來登上家主大位,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姜可兒不過是一個偏門的女兒,居然敢當衆反駁他,這簡直是在找死。
“我讓你說,啞巴了?”
姜天佑眼裏迸射出寒芒,姜可兒後背早已一片冰涼,被冷汗浸溼。
同時,隱隱感覺四肢無力顫抖,彷彿下一刻,就要癱軟在地上似的。
以偏門之女的身份,挑戰王嫡的權威,簡直以卵擊石。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姜可兒已經騎虎難下,只能強裝鎮定,咬牙着說道:“無論是拆墳的事情,還是二十年前姜白雪母親的事情,都太過分了。”
“奇珍異草固然珍貴,但是再珍貴,能有人命珍貴嗎?不放棄任何一條生命,不是祖先的教誨嗎?她去偷藥固然不對,但是姜氏的作爲,更加無情!”
姜可兒一次性說了出來,說出來後,她覺得心裏好受了一些。
下一瞬,她全身就被恐懼取代,因爲姜天佑眼神早已變得陰沉。
“既然你在同情那個賤婢,你也變得和她一樣好了。”
“把她給我拖下去!”
姜天佑命令道。
姜可兒俏臉蒼白一片,眼神裏滿是絕望。
然而下一刻,大門打開,管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失聲道。
“大少爺,不好了,出事了,姜……姜白雪打進來了!”
“還帶了一個男人,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