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戰王唐朝林輕雪 >第788章 各方反應
    嗚嗚嗚!

    今夜的燕京,警笛震天,隨處可見紅藍燈光相見的巡捕車行駛在馬路上。

    他們一齊駛向同一個方向,巡捕隊總房。

    雖然這起案件巡捕方竭力掩蓋,但是依舊走漏了一點風聲。

    以燕都王族強大的情報能力,迅速傳遍了九大燕都王族。

    葉氏王族,葉氏祖宅。

    已經很晚了,但是葉氏家主葉遠山卻依然沒有睡下。

    他端着把小板凳,裹着一份毛毯,守在火爐旁邊取暖。

    已經八十歲高齡了,和揣着明白裝糊塗的秦氏老古董秦壽翁不同,葉遠山依舊保養得很好,不僅沒有得病,反而越老越妖。

    此刻,他望着漆黑的夜空出神,眼裏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咚咚咚。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傳來一個青年笑呵呵的聲音。

    “爺爺,這麼晚了,您還不睡?”

    門戶大開,葉宗師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看到爺爺正在火爐邊取暖,頓時來了興致,也跟着蹲在一旁暖手。

    葉遠山笑:“宗師,你覺得你堂妹如何?”

    葉宗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笑着說道:“爺爺,您這話問得籠統,我堂妹有很多,不知您說的哪一個?”

    “你虧欠最多的那個。”

    “……”

    於是,葉宗師深深陷入了沉默之中。

    火爐下面依然傳來木頭被焚燒的咔嚓聲,但是葉宗師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任何的暖意。

    他默默收回了手:“宗師一生行的走,立得直,對堂妹堂姐更是親愛有加,不曾虧欠任何一人。”

    “可你父親,宗問呢?”

    葉遠山眼神凌厲的盯着葉宗師,彷彿要洞穿他的靈魂。

    葉宗師再度沉默,不過這次,很快就想好怎麼回答了。

    “父親過去或許做過錯過,但是時間可以消化一切,並且,父之仇,不應該輪到子來還。”

    葉宗師語氣低沉,隱隱有了牴觸的意味。

    聞言,葉遠山不說話了,看着葉宗師那剛毅的面龐,忽然感覺到了一絲老意。

    “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他幽幽感嘆道:“我早就退出了家主大位,具體下一任家主是誰,龍爭虎鬥,藏龍臥虎,我也很期待。”

    葉宗師眼裏的厲色悄然褪去,微微一笑:“爺爺,我會努力的。”

    爺孫倆交談結束,葉宗師走出了房間,消失在走廊中。

    良久,葉遠山的衣櫃門悄然打開,伸出一條潔白如玉的修長大腿。

    葉邵蝶從衣櫃裏出來,輕輕嘆道:“她果然還是這麼做了。”

    “她不這麼做不行。”

    葉遠山頓了頓,又說道:“這份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狠辣,像她父親。”

    “葉宗問?”

    聞言,葉邵蝶滿臉驚訝。

    葉遠山輕輕點頭:“那是一個無情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大夏皇族選中,破格晉升爲皇族了。”

    葉遠山的語氣裏帶着幾分羨慕。

    “父女倆,未來必有一戰。”

    葉邵蝶笑了:“爺爺,您未免太高看她了,我也是您孫女,我沒說放棄爭奪家主位置----況且,還有一個葉宗師呢。”

    葉遠山看了葉邵蝶一眼,當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時,他嘴巴微張,似乎是想說什麼。

    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不忍心打擊葉邵蝶的自信心。

    “無論意如這孩子有沒有失貞,唐氏和葉氏的婚禮都會繼續舉辦下去,她不是個肯喫虧的人,第二次犧牲自己的婚姻,她肯定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婚禮會成爲屠宰場?”

    葉邵蝶出聲問道。

    葉遠山蒼老的點頭:“婚禮會成爲屠宰場。”

    呼----

    火爐內最後一點火苗熄滅了,房間內頓時一片冰寒。

    別說葉遠山,就是年輕的葉邵蝶,都感覺到了一股滲透靈魂的冷意。

    唐氏那邊,唐翰傑最終還是打電話給了唐寅虎。

    唐寅虎沉默許久,對唐翰傑說了一番虛無縹緲,卻又感同身受的話。

    “翰傑,風暴已經卷來了,能不能找到風眼口,全看你的選擇。”

    “你只需要記住一句話----葉意如,她差一點就成了龍主的妻子,就夠了。”

    “……”

    電話那頭,唐翰傑心頭暴震,整個心臟怦怦直跳,彷彿要跳出嗓子眼。

    同樣一股滲透靈魂的涼意,席捲了全身。

    “燕京的天要變了。”

    秦氏王族。

    秦老爺子剛和兩個孫子沒人下完一盤棋。

    兩盤棋局,秦樸陽和秦觀棋都輸了。

    果然還是越來越妖。

    秦樸陽拄着柺杖,一瘸一拐走出秦壽翁的小木屋,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老槐樹下,站着一個丰神俊朗的青年。

    秦樸陽腳步一頓,隨後跟沒看見似的,繼續向前走去。

    “你也輸了。”

    秦觀棋笑着走過來,對秦樸陽說道。

    “你不也輸了?”

    秦樸陽微微皺眉,說道。

    “含義不一樣。”

    秦觀棋笑:“我是惜敗,而你是完敗。”

    “……”

    秦樸陽眼神一凜,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從秦觀棋身邊走過。

    “其實你走錯了最關鍵的一步。”

    秦觀棋在身後喊道:“兩匹馬過河,應該橫衝直撞,而不是凝脂不前,五個兵過河,是低配版的車,我過河了,你一樣都沒有過河。”

    秦樸陽沒有回頭,拄着柺杖,走得更快了。

    他面色扭曲,滿臉的森然,眼神可怕得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河是什麼?

    是靠山。

    他的靠山是唐朝,而秦觀棋的靠山----是大夏皇族。

    唐朝被抓,他的靠山沒了,結果顯而易見。

    他完敗於秦觀棋。

    除非,唐朝能夠安然釋放。

    他不知道其他勢力怎麼做,他和唐朝的命綁在一塊,必須出面。

    可是,一旦出面,就意味着和秦壽翁坐山觀虎鬥的意思相違背……

    今晚,對唐朝來說,是一場困龍之局。

    對他秦樸陽,也一樣。

    或許。

    不止是他一人。

    更多的人也在猶豫着,糾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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