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是亮瞎眼了,夏長佑竟也有伺候人的一天,以前這家人怎麼教都教不會。
佔春花臉紅得根本不敢擡起來,緊抿着脣不知道說啥好,默了默,纔想起來今天改道到這兒來是來幹啥的,遂纔開口將夏長佑幫她打跑方氏的事情說出來。
夏老二愣坐在木椅上不吭聲,夏長悅也是一臉驚愣,只有夏二娘子笑容僵硬勉強地道:
;春花,沒事,你是我們長佑未來的媳婦,長佑護着你那是應該的,那方氏……呵這不還沒找來嘛!興許不會過來了
夏長悅也在一旁點頭,表情儘量放輕鬆笑望着佔春花,心裏已經在盤算着,家裏還有些去年秋收的莊嫁,待會得拿多少賠給方氏纔好。
;方氏這個人小肚雞腸,她說來就一定會來
佔春花微垂着頭說到,話落的同時,屋外便傳來幾聲鳥叫:;嘰嘰嘰
夏家一家子人全都不以爲然,表面不顯內心卻全都在沉重的擔憂着,只有佔春花知道,方氏已經到了。
果然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幾聲雜碎的腳步聲。
;夏二家的人都給我出來方氏帶着她的三個兒子,氣勢洶洶走進夏二家的院子。
夏二家人除了一個傻子夏長佑之外,全都有些驚慌失措,夏長悅率先從屋裏走出來,夏二娘子及瘸腿的夏老二緊隨其後。
佔春花無奈地看着身旁招惹了麻煩,卻還不自知的傻子。
夏長佑蹲在佔春花腳邊,像眷戀主人的哈巴狗一樣,墨色的桃花眼亮晶晶倒映着佔春花精緻俏麗的小臉,彷彿他的眼裏只有她。
方氏手上腳上俱是亂七八糟包着破布繃帶,頭頂鼓起兩個大包,走路蹣跚,被她兩個兒子攙扶着,端着一副慘兮兮的樣,一口嗓音卻依舊中氣十足。
方氏的大兒子佔大成手裏拿着鋤頭,凶神惡煞的眼神,在看到夏長悅時噔時一亮,手中的鋤頭也不知繼續拿着還是放下好。
方氏的二兒子方大友跟三兒子方大宗則空着手扶着方氏,眼神卻也不斷在夏長悅身上留連着。
佔春花從屋裏出來,微微仰起頭看到眼前這副場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春花呀!快,到娘這兒來,先別理夏家那傻子方氏一見到佔春花,厚着臉皮朝她揮手。
佔春花頭都沒擡,佝僂着腰靜靜站在夏長佑身旁,夏長悅及夏老二,夏二娘子三人代替她丟給方氏一個白眼。
方氏摸了摸鼻子,很是尷尬,最後一雙渾濁的老眼橫向夏老二一家。
;夏老二,你兒子把我打成這樣,你怎麼說方氏衝夏老二刻薄地吼道。
夏老二嚥了口涶沫,正準備開口,夏二娘子上前一步冷笑道:;說我兒子打你,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還敢在這裏惡人先告狀
方氏不甘心地吼道:;我做什麼了我,我來看看春花,你兒子一上來就拿起棒槌打我
方氏話音一落,周圍的密林處便響起;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