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深嘴角笑意更深:“秦董真的能保證,秦少以後會改,不會再不長眼的來招惹我和我太太。”
這樣的輕蔑,讓秦懷遠好感盡失,嘴角發苦:“陸總說笑了,昭陽沒有招惹的意思,晚晚對於他來說,也只是妻妹,和相識多年的老朋友而已。”
“秦董爲了兒子,可真是用心良苦。”陸言深目光深深看了秦懷遠,沒再說話,起身就要走。
秦懷遠正事還未開口,有點着急,連忙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到了陸言深的面前:“這是一份合作意向書,只要陸總在這上面簽字,以後建恆就是我秦氏親密的合作伙伴了。”
原來,這纔是秦懷遠的真正目的。
先談,談不攏再用一份合同來捆綁陸言深,利誘他握手言和。
陸言深笑了笑:“秦董是否還有其他附加條件?”
秦懷遠面色一僵,表情都有點掛不住了,目光微閃了一下,試探着開口:“陸總和朱先生......”
“我和朱先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陸言深打斷了秦懷遠,不顧他們父子倆不信任和疑惑的表情,拿起文件就走。
包廂的門重重被關上,包廂裏的父子倆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普通朋友?騙誰呢!這麼些年,在海市有誰敢自稱朱先生的朋友?”秦昭陽啐了一口,一份合同都換不來半句真話,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你還有臉說!”秦懷遠大怒:“要不是你招惹誰不好非去招惹蘇晚晚,怎麼可能鬧出這些醜事?現在好了,所有人都在看我們秦家的笑話,朱先生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說法,你就滿意了?”
“算了,我不管了,即使朱先生真要替陸言深出頭,你也自己去處理吧!”秦懷遠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這麼多年,何時被一個小輩如此輕蔑對待過?
一想到陸言深揶揄諷刺的臉色,他就氣得不輕,越看秦昭陽越覺得這就是塊不中用的叉燒。
罷了,既然不中用,那就暫時先不管了,丟出去磨練磨練吧,他現在還年輕,還能再管幾年,至於以後,先看磨練得怎麼樣再說吧。
秦懷遠越說就走,走得飛快,包廂裏,秦昭陽一個人鬱悶了好半天,等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去找蘇早早。
是了,要不是當年蘇早早非要勾引他,介入到他們,他怎麼會和晚晚分手?
那一晚要不是蘇早早慫恿,他怎麼可能公然去找晚晚,被那對夫妻算計,丟盡顏面?
還有蘇早早爲了籌五百萬賣掉他送的禮物,並且隱瞞錢的去向,雖然她不肯說,但他知道絕沒好事!
這筆賬,他暫時是不能算個清楚,但他既然不好過,蘇早早就絕不可能獨自一人逍遙。
思及此,秦昭陽的眼裏,滑過一抹陰翳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