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終還是決定去參加峯會,因爲是偏向商務的場合,她沒有選那些繁瑣的長裙,挑了素紗裙來配風衣,把頭髮簡單放下來。
孫院長的面子很大,他帶頭主辦的這場峯會是國際性質的,邀請了不少國內外的知名學者,有一大半都是頭髮花白,紅毯邊的簽名牆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專家泰斗。
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言晚多少有點不太自然,和別人也不知道聊些什麼。她開始後悔自己給房青衛遞上那張邀請函。
等他來了,豈不是比自己更不自在?
言晚拿了一隻香檳,聽陸言深用法語和別人嘰裏呱啦聊了半天。
等人走後,她疑惑地問:“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車,手錶,男人共同的話題。”陸言深和她一樣覺得無趣,不過他比較擅長在這種無聊的場合發現樂趣。
他給言晚變了個小魔術,從香檳杯裏變出一顆綠葡萄來,在酒裏起起伏伏。
“怎麼做到的?”言晚驚異地發現,他竟然還有這門本事。
“不告訴你。”陸言深再一揮手,把葡萄變沒了,在言晚愣神之際,把另外一顆遞到她的嘴邊,“喫吧,是甜的。”
言晚和他說了一會兒話,隨意在場內看了看,發現一個親切而熟悉的身影,劉京詩竟然也在!
她按捺住自己雀躍的心情,像找到了同盟一般,拉着陸言深過去。
“詩詩姐,你也在呀。”
劉京詩看到她,顯然也有些驚訝,隨即笑道:“我來替我的紅酒生意提前拉點客戶。”
陸言深聞言,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酒,說:“孫院長倒是會給自己省錢。”
聽到他說這些,言晚微笑着,不動聲色地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艾倫呢,他和你一起過來的嗎?”言晚好奇地問。
說到這個,劉京詩頓感頭痛,她去拿了一支酒,和言晚繞到人少的地方,說:“可別提了,他母親前天剛到,已經派人接到我家去了,這幾天又是嫌帝都氣候乾燥,又是說這個地方太嘈雜,不適合他兒子創作。總之挑了一大堆的毛病,今天早上還抱怨傭人烤得麪包不地道呢。”
艾倫爲了安撫母親的心情,亦或者是爲了消耗她的精力,一大早上就領人家爬長城去了。
“爬長城?”言晚差點笑出來。
“嗯,還問我要不要去來着。”劉京詩聳肩,說,“我認慫了。”
面對這種事情,言晚當然和她是站在同一立場上的。
拜託,帝都天氣再幹燥,總好過倫敦陰雨連綿。再者說,這裏環境嘈雜更是無稽之談,再嘈雜還能比得過紐約?
不過看劉京詩的樣子,抱怨也是幸福的抱怨。
艾倫也說了,往後和他母親見面的機會也不多,能將就的就多將就着。
言晚略帶同情地說:“看老太太這脾氣,恐怕尋常的人間女子都不能讓她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