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黑化反派自救手冊 >第一百零五章 當然是選擇你
    七夕在即,滿朝文武都忙着開市的事情。

    姚笑笑已經連着熬了好幾個通宵地批閱奏摺了。她把所有的奏摺放在紫宸殿裏,只爲了能有個合理的理由,留下朝中官員。

    這已經是第七天了,李墉一直陪着她。

    剛開始她還端莊淑儀坐在位置上跟人討論這些奏摺應該怎麼處理。時間久了,便也演不下去了。

    倒是李墉始終坐都板正,一隻手舉着奏摺,一隻手端着茶杯,一副精力充沛,毫不疲累的模樣。

    他時不時偏頭往正位上看,就會看到陛下以各種奇怪的造型正在看奏摺。現在,她正四仰八叉地半躺在太師椅上,哈欠連天。

    忍不住開口勸解,“陛下,這些奏摺還是帶回太清宮處理吧。”

    “不用不用。”姚笑笑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眶裏帶着淚花,晶瑩剔透的樣子叫人挪不看目。

    李墉怔怔望着,嘴裏卻疑惑,“陛下在這紫宸殿裏舒服嗎?”

    “當然不舒服。”她的朝服外袍脫在了一邊,頭髮也亂糟糟的,早都沒有形象可言。

    他窮追不捨,“既然不舒服,又爲何要在這裏呢?”

    姚笑笑困的厲害,嘴上更是一下沒個把門,有氣無力地迴應,“還不是因爲只有在紫宸殿,才能讓殿下留下來陪我。”

    這話,狠狠撞擊了李墉的心,他一時間沒有開口迴應。

    話題便像終止了一樣,紫宸殿內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悻悻起身走到了正位上。俯視着她時眼底盡是溫柔,仿若月光清冷溫潤的說道:“夜深了,臣送陛下回太清宮。”

    李墉的聲音似是帶着某着誘導一樣,讓人看着他的眼睛只能頷首同意。

    姚笑笑怔了幾息,手裏的動作遲緩又猶疑。

    他卻突然笑了出來,擡起手不知道在她的頭頂上幹什麼。只見三兩下,從她頭髮裏抽出了兩根毛筆。

    不禁打趣道:“我聽紫宸殿裏掌事太監說,每次陛下批完奏摺以後,桌上備的毛筆都會消失。原以爲是這紫宸殿裏除了內賊。”

    李墉笑意更濃,“沒想到這內賊,是陛下啊。”

    她被逗的瞬間臉紅,眼睛裏全是窘迫,迴避了他的視線故作鎮定地解釋,“我…我也不知道這毛筆怎的跑到了我的頭上。”

    人擡眉繼續看着她。

    這下她慌了,從椅子上騰的一瞬站起來,想要維護自己的形象,“莫不是殿下趁我睡覺的時候悄悄插進去,故意逗我的吧。”

    李墉看她的樣子,實在覺得好笑。便不開口解釋,轉身出了紫宸殿。

    姚笑笑緊跟其後,不停地找理由。

    她越說越誇張,而他越聽越笑得肆意。踱步往太清宮回時,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愜意。直到,走到太清宮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墉臉上的笑意凝住,先她一步走到門口。

    可對方哪管他,直接越過他走到了陛下面前,“臣參見陛下。”

    “唐秉桓,你來幹什麼?”姚笑笑燦爛的笑容一時間沒有收回。

    惹得人看呆了,若不是李墉清嗓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唐秉桓趕緊收回視線,拱手道:“陛下,臣早都過來了,一直在門口等着。”

    “看這夜深了,陛下都未回太清宮,臣便更不能走了。”

    姚笑笑無意聳聳肩,繼續踏步往太清宮裏進,看樣子,是想讓唐秉桓跟着一起進。

    剛走完臺階,準備一腳踏入殿中時,身後一個聲音,冷漠地提醒,“陛下,夜深了。外臣入殿不合適。”

    這話讓她默默轉身,就看到李墉還在臺階下,而唐秉桓卻跟了上來。

    兩個人的位置不是她心裏想的位置,她便不想入殿了。停在門口說道:“夜深了,外臣入殿確實不合適。不知世子今夜有何要事?”

    “陛下,臣是想問問陛下七夕佳節,可否隨臣一道出宮遊玩。”

    “當然不行。”被邀請的人沒有開口,倒是臺階下的人嚴辭拒絕。

    他依然站在原位,只不過擡眸看着唐秉桓,“那日正逢開市,陛下有很多要忙的事。再者說,陛下何等尊貴,怎會過民間的七夕節。”

    雖然聽到李墉那麼說,姚笑笑心裏有些失望。

    但是當務之急是開市,她又不想跟唐秉桓周旋,於是順着他的話又補充,“瑾王殿下說的沒錯。世子好興致,又恰逢剛來朝歌城,一定替我好好玩啊。”

    說罷,她轉身欲離開,又覺得忘記了什麼,偏頭道:“殿下,走啊。”

    剛纔才說的外臣不能入殿,立刻她便帶着李墉入了太清宮,這又是哪裏來的道理。

    李墉得來旨意,嘴角勾了勾,負手踏上了臺階。在經過唐秉桓的時候,感受到一股憤然的目光,他卻絲毫不在意。

    回到內殿,他遠遠坐着,可聲音依然有穿透一切的能力,“孟豈戈自從升官以後,唯一見過的人,就是世子唐秉桓。”

    “所以陛下,雖然此人不知道意圖何如,但至少清楚孟豈戈有問題,臣勸你最好還是遠離再遠離。”

    姚笑笑猛然擡頭,長長地哦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但似乎,她壓根沒看懂他話裏更深層的意思,只是一顆心全都鋪在了另一個問題上。

    手邊處理着奏摺,一顆心早就心猿意馬,出神了很久,才怯怯擡頭看過去。

    李墉明明很專心,卻就是能知道她看了過來。忍了好幾次,終於開口,“陛下,想說什麼?”

    “我七夕那天,真的不能出去玩嗎?”

    人收起手裏的奏摺,臉上無光,眉頭卻微微皺着。他的語調很平淡,瞧不出什麼情緒,“所以陛下是想跟世子出去玩了?”

    感情剛纔他說的那些話,都成了廢話?

    姚笑笑立刻搖頭,諂媚一般湊了過來,“我不跟他出去玩。我就是好奇開市後朝歌城是什麼樣子,所以…”

    她眨巴着眼睛,哪裏是來商量的,明明就是來綁架李墉的。

    他趕緊收回視線,輕輕咳嗽兩聲,纔算是沒有被她迷惑住。繼續盯着奏摺,已然看不清上面的字。

    語氣卻軟和來不少,“那,就要看陛下能不能看完這些奏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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