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種霸總還是摁死算了 >第九十三章 謠言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和我對看了一眼,他故作神祕的樣子真的很滑稽。

    我啞然失笑,說:“劉醫生,怎麼個不是人類法,你說來聽聽?”

    我本來覺得好笑,就說了這句話引他說下去。

    但轉念一想又擔心起來,不會是方榷在手術室裏變成了動物吧?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可如果是的話,方榷怎麼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

    “這---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嚇到。”他繼續故作神祕,不過臉上的表情確是越來越認真。

    “你說你說。”我在憋笑,,應該是。

    “方總的血,不是紅色的。”他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些話,表情認真的程度不亞於一個在給小孩子講恐怖故事的大人。

    “那。。是什麼顏色的?”我也投入到神祕的對話中。

    “藍色的,就像鱟一樣,您知道那種東西吧?”他對我的稱呼突然變成了您,我開始有點捉摸不透這個東西了。

    是因爲討論和隨意猜測別人讓我們突然站到了同一戰線麼。

    他不會真是這麼想的吧?

    我早就聽方榷說過,他體內有一半的血是藍色的,自從他得了會變成動物的病之後便如此了。

    這好像也是他受傷能夠快速恢復原因---他體內藍色的血具有很強的療愈功能。

    但一般流血都是他那些正常的人類的紅色的部分。

    估計是因爲秋暝需要的血量比較多,藍色的部分不可避免地被抽了出來。

    被旁人見到了當然不是什麼好事,但當時方榷也沒有太多的選擇了吧。

    我現在得想個辦法把這個傻蛋敷衍過去,不然他這隻嘴巴鑰匙把這件事再次添油加醋地傳開了,對方榷可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

    現在添油加醋的版本是方榷不是人類,等再多傳幾個人,方榷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的魔鬼。

    人們的嘴巴其實比世界上任何一本書還精彩,還富有創造力。

    就憑這創造力往往可以殺死好多人。

    再強大的人也抵不過口水唾沫。

    “鱟?我不認識。”我當然知道,除了在一本講海洋動物繁殖方式的書上認識過,還在視頻上看過--泰國人很愛喫的一種動物。

    據說它烹飪後的那些藏在殼裏的金黃色的卵,很美味。

    我只想把話題轉移到方榷身上。

    “總之就是,嗯,像海水一樣的藍色,你知道吧。”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院長的。”

    “什麼?”他錯愕地看着我,表情好像一個願望落空的小孩。

    “你難道不知道,手術時醫生長期面對着紅色的鮮血,色覺會產生一定的偏差?”我故作鎮定地編故事。

    我必須根據他的表情來調整我的故事。

    “這,我是專業的醫生,我當然知道了,這還用你來說?”他搖頭晃腦,不安地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茶水應該已經涼了吧,他碎茶葉狠狠地嗆了一口,不住地捂着胸口咳嗽。

    “我從醫都快四十年了,這點知識我會不知道?”他接着補充了這麼一句沒必要的話,語氣裏有輕蔑。

    我從容地看着他,說:“那您知道的話,怎麼還會說方榷的血是藍色的,還由此就推斷出他不是人類呢?”

    “我知不知道這回事,和方總的血是不是人類,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呢?”他很有自信地回懟了我。

    考驗我詭辯能力的時候到了。

    “手術時醫生的色覺會受到影響,再加上手術室裏燈光的影響,你錯認爲方總的血是藍色的,還編造出他不是人類的謠言,對此你不會感到羞恥麼?”我簡直像宣傳大會的發言大師,步步緊逼,語氣堅定,說的好像是真的。

    胡扯而已。

    我智商有限,只能用這種最費力最無用的辦法爲方榷遮擋沒必要的謠言了。

    “這,---你又不是學醫的,你對這些這麼瞭解?”他懷疑地看着我,但從他說話的語氣裏我可以知道---他動搖了。

    “比起在這裏質疑我是否是學醫的,你不如想一想我說的可有道理?你不是說你從醫四十多年麼?應該有這麼一點經驗纔是。”

    “這---你說的,我我我早就知道了!”他結結巴巴地回答,在挽回自己最後的尊嚴。

    我滿意地點點頭,儘量不讓自己露出得意的微笑。

    “這些還用你說?”他鼻腔出氣,衝我冷冷哼了一口。

    接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一飲而盡。

    “仔細想想,確實也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的血液是藍色的呢。”他遲疑了一下,又蠻沒有把握地說出這些話。

    隨後他竟然衝我投來渴望認同的眼光,接着軟着語氣對我說道:“你說是吧?”

    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說:“嗯,你清醒就好。”

    目的已經達到,我想着接下來應該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於是隨後起身,回頭說道:“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我故意擺出一副架子,用我能模仿出來的傲慢的口吻說道。

    我只想想借着這個機會好好出出氣而已。

    真幼稚,是吧,但我就是做了。

    這老頭比一開始的時候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我又是點頭又是哈腰,還堅持要把我送到門口。

    我擺擺手阻止了他,沒有再說一句話。

    對這種人,我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沒有用,都覺得累。

    他居然跟了出來,還湊到我跟前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道:“夫人,那醫院用藥利潤的事,還麻煩你多跟方總說說了。”

    我簡直快要笑出聲了,這貨到底怎麼回事,既然這麼想要的話,爲何不自己親自去求方榷,非要我出頭。

    但想想好像有點意思。

    他太想要了所以怕被方榷拒絕,更怕給方榷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方榷向來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合作。

    更何況是這種不正經的合作,想都不用想方榷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所以他打算通過我,我這個方榷身邊的女人,來打通這條黑暗的合作之路。

    唉,我真的不願去深思這些事的,但現實卻總在逼着我不斷地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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