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堂裏,季臨淵拼盡最後一絲理智猛地一把推開了不斷靠近的步清幽。
他的心底一片血紅,“步清幽,把解藥給我。”
步清幽笑的媚態十足,“這是大名鼎鼎的一笑散,除非找到女子歡好,否則筋脈盡斷,爆體而亡。”
“解藥?我不就是現成的解藥?”
她還想繼續靠近,季臨淵卻是強忍着體內的血氣翻涌,手腕反轉,威力十足的一掌猛然打出!
步清幽尖叫了一聲,身體都被掀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牀框上,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暈死了過去。
“少主!”
蘇慕天聞聲終於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少主搖搖欲墜,口吐鮮血的樣子。
嚇得蘇慕天立刻上前,扶住了季臨淵搖搖欲墜的身體,將他送到了秦輕侯的房間。
秦輕侯纔剛探了一下季臨淵的脈搏就已經認出這是一笑散,眸光立刻陰沉了下來。
蘇慕天見狀急忙追問,“到底怎麼了?”
秦輕侯的內心陷入了無比糾結的掙扎之中。
若是讓季臨淵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麼自己在木羨魚的面前,是不是就會更有機會?
可是,可是……
“把他擡到後院去,用井水褪去他的體熱,再將龍膽煮沸,晾涼給他大量服下,或許有用。”
秦輕侯苦笑,他到底還是做不來這種趁人之危之事。
蘇慕天急忙按照秦輕侯的吩咐去做,將季臨淵綁在了浴桶裏,用從井裏打上來的冰冷的井水一遍遍地從季臨淵的頭上澆下去。
折騰了幾次過後,季臨淵的意識真的恢復了不少。
他虛弱地告訴蘇慕天,“那盤桂花糕,扔掉。”
蘇慕天立刻認識到,季臨淵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都是那盤桂花糕害的!
他被氣的失去了理智,將少主託付給秦輕侯照顧以後,回到房間裏,恰好碰見了剛剛甦醒過來的步清幽。
步清幽看到他進來,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少主呢?”
蘇慕天怒瞪着她,“步清幽,你以後都休想再見到少主!”
步清幽也同樣回瞪着他,“你瘋了?少主服了一笑散,現在能救他的只有我!”
蘇慕天卻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桂花糕,猛地上前將桂花糕全都塞進了步清幽的口中,“不必了,你這種心機叵測的小人,不配救少主!”
步清幽終於慌了神,可蘇慕天力大如牛,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那些摻了一笑散的桂花糕被塞進了她的嘴裏,蘇慕天點住了她的穴道,逼她全都嚥了下去!
然後,甚至連地上的大氅都沒撿起來,直接將穿的如此不知廉恥的步清幽給扔到了濟世堂外面一條幽深的巷子裏。
“少主正在用刺骨的井水解毒,你就在這冰天雪地裏好好反思一下你的罪過吧!”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步清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悄無聲息地發生着改變,燥熱的感覺悄悄席捲了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不,不要,不要走。”
一笑散的藥效便是連季臨淵那等深厚的內功都無法抵禦,她剛剛纔被季臨淵打的身受內傷,此刻渾身上下都是軟綿綿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意識被一點一點蠶食,步清幽根本無從反抗。
……
一笑散的藥效終於散去,等到步清幽終於清醒過來的時候,十幾個髒兮兮的乞丐圍在她的身邊,滿目精光地看着她。
“不要碰我,走開,走開!”
她尖聲叫着,可那些乞丐卻笑的愈發惡劣。
絕望一點一點佔據了她的整顆心,步清幽終於想起了那個名字,“司琛,司琛!救我,求你,救救我!”
正在這附近苦苦尋找着她的司琛聽見她的聲音,立刻幾個起跳來到了她的身邊。
眼前的情景讓他的心跳都是一滯,腰間一把匕首在清冷的月光下閃過一道殺意凜然的寒光。
轉眼,那些乞丐就齊齊頸間流血,東倒西歪地倒在了地上。
雪地上,嫣紅的鮮血像是朵朵綻開的梅花。
他把還滴着血珠的匕首插在牆上,然後脫下了身上的外袍,想要抱着她離開。
可步清幽卻像是仍然困在夢魘裏一樣,大聲哭喊着,揮舞着手腳,將司琛的臉都給抓花了。
無奈,司琛只好封住了步清幽的穴道,讓她暫時昏睡了過去,然後將她裹在了自己的懷中,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抱着她走出了這間破敗的院子。
巷口,蘇慕天攔住了他,“司琛,你還要這樣執迷不悟?”
司琛眸光陰冷,看都不看他一眼,“讓開。”
“你怎麼還不明白?一笑散是她下到了那些桂花糕,再哄騙少主喫下去的!她何曾將你放在心上過?爲了這樣一個女人,背叛少主,值得麼?”
司琛心中一痛,終於僵硬地擡起了頭,“少主那裏,我自會去請罪。”
“現在,讓開,不要擋我的路。”
蘇慕天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終於還是轉身走開了。
卻仍不忘提醒他,“步清幽抓了夫人,少主是不會放過她的,你好自爲之。”
司琛抱着懷中昏迷不醒的步清幽,踩着腳下嘎吱作響的雪地,心情沉重地走進了一家客棧。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步清幽在一個溫暖的房間裏醒了過來。
司琛的臉上擠出一個若無其事的微笑,“你醒了?可是餓了?”
步清幽卻是一臉的死氣沉沉,“我想洗個澡。”
司琛連忙答應,“好,好,我馬上去準備!”
步清幽看着自己滿身青紫的淤青和紅痕,一遍一遍地搓着自己的身體,想要把這些痕跡全部洗去。
他想進去,步清幽卻疾言厲色,他只好寸步不離地守着,不停地和步清幽說話。
他不善言辭,所有的話題都是他冥思苦想,可步清幽卻根本不願意理他。
一直到天亮,司琛試探着想要讓步清幽出來,可一連叫了幾聲步清幽竟然都沒有反應。
他心下猛然一緊,不管不顧地踹門闖了進去。
裏面的浴桶裏,步清幽似乎已經沒有了生息,左手的手腕上一道刺眼的紅痕,嫣紅的鮮血浸染了整個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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