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人怎麼回事?撞人上癮是不是!”
顧傾城叉着腰盯着外面慌張跑走的女人大罵,木羨魚捂着肩膀,仍舊一言不發。
倒是木瑾萱,突然吸了吸鼻子,然後臉色一變,湊到木羨魚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木羨魚眸光一閃,立刻從綢緞莊裏追了出去!
木瑾萱和顧傾城急忙跟上,可這街上來往的人熙熙攘攘,哪裏還有剛纔那個女人的影子?
顧傾城不解,“到底是怎麼了?”
木瑾萱咬了咬下脣。
她剛剛聞到,那個女人身上有一股十分特別的味道。
尋常人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她自小便與蠱蟲打交道,所以,她很清楚,那是蠱蟲的味道!
可這京城裏似乎對苗疆後裔不太友好,雖然顧傾城是她的朋友,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她蠱蟲的事情。
木羨魚垂眸。
木瑾萱聞到的蠱蟲的味道,再想起方纔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幾乎是一瞬間,木羨魚的腦子裏跳出了一個名字。
木婉清!
一定是她!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跳下了那麼高的山崖還沒死,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和木藍相識,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剛纔那個人一定是木婉清!
木羨魚打了一個手勢,身後立刻跳出了一個面容冷峻的人。
他是被沈二爺找到的一羣孤兒之一,名喚阿真。
他站在木羨魚身後,低頭恭敬道,“夫人。”
“方纔從綢緞轉裏跑出來的女人,注意到了麼?”她問。
阿真想了想,點了點頭,“是,往那邊跑開了。”
“給我找到她。”
“是。”
夫人的命令只要服從就對了,他們沒資格過問爲什麼。
“等等!”
阿真正要離開,木瑾萱卻跟着跑出來,交給了他一隻小巧的錦囊,“這裏的粉是用來防蠱蟲的,帶上這個,一般的蠱蟲是不敢靠近的。”
她將錦囊塞進阿真的手裏,聽到一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謝謝”,木瑾萱的臉紅的發燙。
說不出話來,只是搖了搖頭。
阿真離開之後,木瑾萱小聲道,“姐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今日出了這樣的事,還怎麼繼續逛下去?
雖然她也很喜歡姐姐要送給她的禮物,可她不想給姐姐添麻煩。
木羨魚笑了笑,“想什麼呢?今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沒事,我們逛我們的,方纔那件衣服呢?去試試。”
堅持把木瑾萱給推進了試衣間裏,木羨魚的心情卻再也無法如方纔一般輕鬆。
木婉清爲何會出現在京城?難不成是木藍要有所動作了?
可外婆分明說過,若是以禁術之法餵養的蠱蟲一旦受到攻擊,那麼它的主人可會遭到一定程度上的反噬。
木藍一連折了兩條蠱蟲,絕對不會恢復的這麼快纔是!
再聯想到兩日後皇帝到出雲寺敬香的事,木羨魚的一顆心快速下沉。
這其中必有陰謀!
滿載而歸回到濟世堂時,已經是晚飯的時間了。
木瑾萱換上了今日在綢緞莊裏買來的一件鵝黃色的春衫,整個人愈顯玲瓏嬌俏,就連氣色都好了不少。
等她把今日之事告訴了季臨淵,季臨淵果然也跟她關心的一樣。
木婉清這個時候出現在京城,莫不是想要對皇上出手?
“我已經派阿真去追查木婉清的下落了,可是……”
說真的,她對這結果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木羨魚話音剛落,阿真便從外面敲了敲窗戶,跳了進來。
至於結果,果然如木羨魚所想的一樣,“屬下跟在她的身後一直找出去了很遠,才終於發現了她的一點蹤跡。”
“可等她進去了一家客棧之後,屬下就丟失了她的蹤影,屬下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在京城搜尋她的下落,可她卻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不見半點影子。”
木羨魚點了點頭,“木藍必然擅長易容之術,你找不到她也實屬正常。”
“今日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屬下告退。”
阿真走了,木羨魚唉聲嘆氣,整個人焦慮的不像話。
季臨淵見狀輕輕擁住了她不斷在房中來回徘徊的身體,柔聲道,“既然她已經到了京中來,勢必會有所動作,別擔心,我們總會抓住她的狐狸尾巴。”
“我就是害怕,她會在我們毫無防範的時候出手,防不勝防。”
更重要的是,她擔心木婉清會喪心病狂到對她身邊的人出手。
她從季臨淵的懷中擡起頭,低聲道,“我是不是該寫封信將猴三和春花找回來?”
上次季嫣然對春花出手的事情到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
季臨淵嘆了口氣,“若是你實在擔心,便將他們叫回來,連同夏青他們,全都送回定國公府去。”
“不行!”
木羨魚大喊,“若是木婉清的目標是我,定國公府必然也會成爲她的目標!爲今之計,還是將所有人送到最安全的地方去纔是!”
季臨淵連聲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他的小魚兒此時就彷彿是驚弓之鳥,不過似乎也情有可原。
木藍與現在的木婉清都絕非是尋常的敵人,若是再有人如薩仁被下了蠱,在他們毫無防備之時出手傷了木羨魚,他才追悔莫及。
所以,兩個人立刻按照木羨魚的計劃,偷偷盤算起了將所有人偷偷轉移的計劃。
第二日,京城中的氛圍似乎悄無聲息地發生了一點轉變,可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濟世堂裏,一切如常。
又過了一日,京城早早便沸騰了起來。
皇上親自出宮前往出雲寺,爲國祈福,以佑萬民,京城的百姓夾道歡迎,高呼皇上萬歲!
負責保護皇上安全的顧老將軍顧延盛和顧將軍顧伯軒戰甲加身,率先開道,身後一衆親兵個個都是神采奕奕。
混在人羣中的木羨魚和季臨淵看到了二黑和阿真等人都赫然在列,兩顆懸起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來。
不過,在皇上的隊伍離開京城之後,木羨魚和季臨淵還是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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