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蘭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木羨魚心裏也有些佩服她,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肯承認,大概以爲她不會查的這麼仔細吧。
木羨魚想着,就先讓他們回去了,何晏臨走之時,本來還想對木羨魚說點什麼,可是蘭華一直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會留下來說自己壞話。
何晏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跟着一起離開了。
木羨魚見狀,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在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之前,她也不能把蘭華怎麼樣,這件事還得慢慢來,不然讓何夫人知道了,肯定也會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木羨魚回到了季府,就派人着手去調查這件事,如果蘭華真的把藥材給賣了,那她一定有人脈。
木羨魚思考了一番後,寫了封信命人傳給莫言,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麼發現,本來木羨魚還想給孫大夫也寫一封,可是念着兩人之前的恩怨,木羨魚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動手,就這樣算了。
何晏回到家中,蘭華母女兩人也不去看他,就只是默默的收拾着地上的東西,看上去頗爲可憐。
然而對於何晏來說,這都是她們自作自受,沒一會兒,當歸就送來了新的藥材,何晏低聲道了句謝,當歸就回到:“以後你還是把藥材放好吧,你那位表嬸,今天可是在蒼生堂鬧了一出好戲呢,還好當時有木大夫在,不然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
“你也知道了?”何晏鬱悶的說道,他之前就只是顧着給木羨魚訴說真相,還真的沒有問過蒼生堂的情況。
“可不是嘛,要不是我來過你家兩三次,我還真的以爲是哪個潑婦來罵街了,哎,總之你自己小心點,現在快過年了,回柳州的人也多了起來,看好你們的東西。”
當歸委婉的提醒着,說起來他跟何晏的關係也算是不錯,至少何晏願意搭理他,跟他說的上幾句話,若是別人,他纔不會說這麼多呢。
何晏點頭應了下來,送當歸到了門口後,才滿腹心事的回到了正屋。
何夫人依然還是在熟睡中,她在季府被照顧的很好,回來幾天,臉色卻是又暗淡了下去,何晏很是自責,他爲了給家裏貼補家用,每天都早早出門去做零工,所以纔會忽略了家裏的事情。
本來以爲蘭華母女會安分一些,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何晏喃喃說到,眼中透出了堅定的目光。
臨近過年,府衙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事需要忘川再處理了,他每日都按照時辰回家,倒是多了些時間陪着無憂跟忘川。
歐陽自從當了爹後,無時無刻都在向着忘川請教經驗,忘川傳授了他幾個好辦法,讓歐陽很是受用。
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木羨魚就順勢說起了莫蘭跟歐陽過完年想要搬走的事情。
“這樣,那就隨他們去吧,不過等他們走了,以後府裏的熱鬧都會少了很多。”忘川感慨道,也許是已經習慣了兩家人生活在一起,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忘川雖然有點不捨,但也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莫姨他們要走嗎?”
無憂突然問道,大大的眼睛裏還有着遺憾跟不捨。
“那我們以後豈不是都不能看見兩個弟弟了。”忘川也在一旁唉聲嘆氣着,木羨魚不由得笑道:“莫姨他們只是搬出去,不是離開柳州,還是有機會再跟兩個弟弟見面的,再者,這還沒有到時候呢,你們還是能見到弟弟的。”
有了木羨魚的安慰後,無憂跟忘川看起來纔好了一點。
用過了晚膳,再把兩人都給哄走了,木羨魚就跟忘川說起了在何家發生的事情來。
忘川聽後,也是有些驚訝,說到:“現在還有人敢賣假藥的嗎?”
“倒也不是假藥,只是次等的藥材,受了潮,顏色跟味道都變了,藥性自然也是大大的打了折扣,所以我想,如果蘭華真的賣了我送去的藥材,那恐怕還是有人在中間牽橋搭線了。”
木羨魚分析着,她在回來的時候也想過了不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蘭華認識了某個人,有了門路,否則她一個初來乍到柳州不久的人,怎麼可能會懂得這些。
“我派王捕快來幫你吧。”忘川果斷說道,木羨魚卻是拒絕了:“不用了,我讓蘇大找了本地的人去查,不是官捕快可能要好一些,我能搞定。”
木羨魚的話裏話外,都透着她能自己解決的霸氣。
忘川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行,那就依你,不過記住了,不要以身涉險。”
“我當然不會。”木羨魚嘟嘟嘴,兩人相視一笑,空氣裏都瀰漫着甜。
當天夜裏。
蘭華哄好了蘭心睡下後,就趁着夜半無人,裹了一件厚厚的棉衣,悄悄的離開了何家。
有月色照耀,她急匆匆的趕到了之前與那人約定好的地點。
在原地等了快半個時辰後,那人才出現在了蘭華的視線裏。
“你也晚太久了吧,這麼冷的天氣,想凍死我呀。”蘭華說道,語氣卻是帶着幾分嬌嗔。
來人同樣穿的厚實,聽了蘭華這話後,本來不耐煩的心,一下就平復了幾分,他湊過去,摟住蘭華的腰,嬉皮笑臉的說到:“這不是家裏那母老虎還沒睡麼,我還得趁着她睡着了才能來,怎麼,昨天晚上不是剛見過,你又想我了?”
“呸,跟你說正經的,你這次給換的藥材實在太明顯了,被那個臭小子給發現了,結果發了怒,還揚言要把我跟心兒給趕出去,我一時情急,就去了那蒼生堂,本來就只是想要做做樣子,誰知道……誰知道惹到了正主,她現在說要徹查這件事,你說怎麼辦!”
蘭華把白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那人一聽,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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