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請夫入甕 >第073章 險些走火
    第073章險些走火

    白筱等了半晌,不見身後有動靜,回過頭,見他仍立在門口靜望着她,望了望他身後關着的房門,如果被玉娥看見,怕是又要誤會了,“既然明天要走,早些回屋歇了吧。”

    他‘嗯’了一聲,卻不走,與她遙遙相視,她性子頑皮活潑,象今天這般沉靜,還不曾見過,心裏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到底是什麼,他說不上來,猶豫了片刻,大步走到她身邊方停下,突然伸手將她攬進懷裏,緊緊抱住。

    白筱身子一僵,愣住了,等回過神,已被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團團圍住,忙輕輕一掙。

    他將手臂手臂收得更緊,微低了頭,面頰緊貼着她的耳鬢,啞聲道:“別動,就一會兒。”

    白筱整個身子越加的僵了下去,他今天的舉動實在反常,以前他回來會靜立在角落聽她彈琴,會望着她微微的笑,但從來不會這樣。

    是因爲他的親事要訂下了,知道與她再無可能,所以才……還是明日的離開……

    她想到這兒,渾身打了個哆嗦,小手撐了他的胸脯,將他推開些,審視着他的眼,“告訴我,你這次出去,是不是和以前不同?”既然他們加入‘冷劍閣’的考覈都有可能送掉性命,那這以後的任務,絕不可能輕鬆。

    莫問心裏一凌,她太過敏感,忙收起滿腔的不捨,放開緊箍着她的手臂,退開一步,微笑道:“沒有不同,不過時間長些。”

    時間長些?他以前出去,半年時間也有過,那時不叫時間長,這次三五個月就是長了?盯着他的眼不轉開視線,“因爲與紫蓮的親事?”

    “你想多了,我和紫蓮不會有親事,等我回來,你差不多也十五了,我們成親。”他望了望她身後窗外月影,“不早了,歇着吧。”

    恐懼向白筱逼來,額頭緊崩得發痛,心裏冰涼一片,她寧肯他這樣的表現是因爲要與紫蓮成親,對她生出的不捨。

    他看着她的目光向來是柔和的,她喜歡看他這種柔和的目光,讓她覺得象三月的陽光般的溫暖,到了這個世界也只有與他一起,纔會覺得溫暖,但此時他的溫和的目光卻讓她心尖都在顫,在害怕。

    看着他慢慢移了步子退開,要轉身之際,難言的不捨翻江倒海的涌上,突然飛撲上前,將他一把抱住,“不要走。”

    莫問身子一僵,愣住了,手臂連着身體被她緊緊箍住,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聽錯了她所說的話,試着輕喚,“小竹。”

    白筱將臉埋進他胸脯,臉緊貼在他胸前,“別走。”

    他呼吸瞬間一窒,喜悅填滿了心房。她在他面前胡鬧過,彆扭過,發過脾氣,撒過嬌,但象這樣主動的親近他,從來不曾有過。

    抽出被她緊緊箍住的手臂,反手將她抱緊,“不困嗎?”

    白筱搖了搖頭,擡頭看進他滿儲驚喜的眼,失神間,腦子糊成一片,懵懵懂懂的踮了腳,湊上臉,在他下脣上輕輕一咬。

    她輕含着他的下脣,他脣上柔軟富有彈性的觸感讓她即時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同樣愣住了的眼。

    他心跳亂得象要撞出胸腔,手臂一緊,將她緊緊環住,她胸前的柔軟緊緊擠壓着他,脣反覆上她柔嫩的脣瓣,剛剛一觸,腦中一個叮呤,忙放開她的脣,微仰了頭,合上眼,平息體內燥動着的情愫。

    她才十四,不能如此。

    再說這一去還不知能不能回來,萬一回不來,且不是憑白讓她傷心,深吸了幾口氣,胸腔起伏了幾下,擠壓着她胸前的柔軟,身下反而越加的渴望,微蹙了眉,放開環抱着她的手,退開一步,眼裏是沒有熄滅的火苗,手指在她細滑如瓷的面頰上來回輕撫,最後指指撫過她有些漲紅的脣,不捨得垂下,笑了笑,“休息吧,我回去了。”

    白筱心裏皺巴巴的難受,他對她果然只是爲了那個承諾,他甚至不願與她更親近些。他母親讓他娶紫蓮是爲了不讓他動情,他對她只怕也是如此,根本沒情,有的只是承諾。

    對他而言,娶她和娶紫蓮並無不同,不同的只是與她之間多了個承諾。

    自嘲的笑了笑,朝他點了點頭,“你也早些休息。”

    莫問輕抿着脣,微笑着應了聲好,望着她退向門口。

    白筱望着手扶着門,將要隱在門後的他,叫道:“一定要活着,不管如何一定活着。”

    一顆石子落進莫問的心海,泛開一圈漣漪,柔聲道:“好。”合攏了房門。

    白筱坐到琴案後,抱着膝蓋,望着桌上的琴絃,愣愣發呆。

    月黑風高,黑雲慢慢吞噬了天上的一彎明月。

    艾姑娘定了定神,才順着花間小路轉進一個精緻的花園,望着不遠處坐在魚塘邊,就着月光餵魚的那襲白色身影,停了停,再次定了定神才走向塘邊站定,望着他戴了慕離的後側臉,喚道:“公子。”

    慕離下,柔順的黑髮隨着慕離在夜風中輕輕拂動,他修長的手指在魚食罐中拈了些魚食,舉止優雅的撒入魚塘,“我要她離開‘絮花苑’價錢隨你開。”

    艾姑娘面色一僵,裝傻陪笑,“奴家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白衣少年撇頭低笑,“四年前,我尋你,你說你被太子打發出了軍營就離開了,不知她後來去了哪裏,結果你將她偷偷收在你的‘絮花苑’,看在我們合作多年的份上,這件事,我便不與你計較了。”又拈了些魚食在指間輕研。

    艾姑娘手心滲出冷汗,頭皮一陣陣的麻,“奴家實在……”

    “你也不必再狡辯。”白衣少年不等她說下去,將指間魚食丟入塘中,順手將魚食罐放到身邊架上,拍了拍手,“難道要你們少主親來,你才肯說實話?”

    艾姑娘將想好的一堆藉口生生吞了回去,“奴家不敢。”四年前,她在少主那兒接了一樁南朝的買賣,按慣例來的人是他。

    他走之前輕描淡寫的問起小竹的事。

    她見他也只是隨口問問,但沒多說什麼,以爲是古越看上了小竹,只不過當時在行軍中,不便帶上她,所以纔會有這事後派他前來問詢。

    那時她已收了小竹爲徒,哪肯把小竹給他們,便隨便搪塞過去了。

    事後越想這事,越覺得蹊蹺,她與古越他們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他們絕不會輕易對誰感興趣。那時纔開始懷疑小竹的身份,多方打探,雖然沒有小竹口中所說的什麼被人賣做小妾,卻也沒有別的任何消息,她就象是天上憑空掉下來的一般。

    從旁側擊的向小竹試探,結果那丫頭東拉西扯的糊弄她,折騰了一年也沒折騰出她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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