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請夫入甕 >第104章 下作藥物1
    第104章下作藥物1

    古越等知秋把來龍去脈說清楚,濃眉擰成了疙瘩,“出事前後,附近可發現可疑人物?”

    知秋搖了搖頭,“那時正值晚飯時間,路上極少行人,並無可疑人物出現。”

    “也無扭打,掙扎的痕跡?”古越面色微黑,這個知秋和派給白筱的這個車伕都是手上功夫不弱的人,而且爲人機靈,如果是被人劫持,斷然不該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再說如果是劫持,白筱不可能不反抗。

    “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小的查過車廂,應該是小竹姑娘自行從車窗爬出。小的們以爲她是去尋人求助去,不敢走開,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回來,才感覺有些不對,正巧得知太子回師,便趕了過來。”知秋戰戰兢兢,這件事,他們說什麼也脫不了關係。

    丟了白筱實在不是小事,然現在正在凱旋迴京,一路上均是前來迎接,與官同樂的百姓。如果他這時離隊去查詢白筱定然動搖民心,認爲他們的君王是個爲女人不顧百姓,國家的人。

    但現在不去查,拖延了時間,又會失去查訪白筱的時機。

    迴轉頭見容華端坐車中,慕離遮面,看不到表情,也不知做何想法,退到車邊,低聲問道:“你有何想法?”

    容華微擡了頭,“要看過方知,我隨他們去看看。”

    “也好,你自己小心。”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古越喚來牽來馬匹。

    容華下了馬車,上了自己的馬。

    知秋和車伕忙接了親兵牽來的馬匹,忍着渾身的痛,翻身上了馬,帶了馬繮,行到前面引路。

    “等等。”容華叫住二人。

    二人勒住馬繮回頭看他,他拋了兩粒藥丸給知秋,“一人一粒,服下。”

    知秋服侍容華已久,常見他擺弄藥物,認得是治跌打損傷的靈藥,心裏感激,差點落下淚,他不但沒追究他們的失職,責罰於他們,反而賜他們靈藥,“公子……”

    “快服下走了,一會兒天黑盡了,便難查訪。”容華聲調沒有一點波瀾,自行先帶了馬往前走。

    知秋遞了一粒給車伕,將自己那丸放入口中,夾馬朝着容華追下去。

    容華仔細看過脫了出去的車輪,又到前方看過一側車窗,車窗外有人爬出的痕跡,確實是白筱自行爬出。

    細細的看過附近地面,朝着叢林的方向有一處極淺的凌亂小腳印,如非仔細看,甚難發覺,站直身望了望前面叢林,對知秋道:“你回宮去,向太子回稟,就說小竹姑娘遇上熟人了。”

    知秋隨在他身邊看着那腳印,好生奇怪,“只得小竹姑娘一個人的腳印,爲何公子說姑娘遇上了熟人?”

    容華笑了笑,“你回去照我的話回便是。”

    “那車?”知秋實在想不明白,不過他家公子料事如神,絕不是他所能想到的。

    “自然是小竹的那位熟人所爲,與你們無關。”

    知秋又是一愣,“公子如何知道?”

    容華指指那恩寵車輪的木軸,那軸有碗口粗細,從中折斷,車輪纔會脫了出去,“這是上好的黃梨木,車上即使是坐了頭大象,也難將讓這車軸折斷。這軸分明是手上功夫不弱的人,用利器從下方切割過,只在能看見的部位留了一指連接。等馬車上了路,兩邊車軸受力不均,如何能不斷?”

    知秋聽了他的話,朝車軸看去,貼進車身和地面方向斷的齊齊整整,而外面所見的斷處卻參差不齊,果然裏面爲利器削斷,而車伕平時檢查馬車,只是看看外圍,並沒留意看不見的下方和裏面方。

    車伕慚愧,做事當真絲毫不能馬虎,“公子,全怪我,請公子打罰。”

    容華笑了笑,“就算要打罰你,現在也沒有時間,你們回去吧。”這件事無需再多說,車伕以後做事定然會萬分把細。

    翻身上馬朝着叢林方向奔去。

    進了樹林,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參天大樹,眉頭也自擰緊,這麼一個林子,不知方向,實在難追。

    視線環過四周,最後落在了不遠處地上的一小段枯枝上,雖然叢林中到處是斷落的枯枝,又鋪了層落葉,但那一段一頭陷入土中,撬起少許紅土,卻是新土。

    他胸間一緊,翻身下馬,大步走向斷枝前,拋起面上慕離,蹲下身見那斷枝旁果然有一個小巧的腳印。

    深吸了口氣,朝着前方望去,神色一定,慢慢前行,果然沒走多遠,又見一處地面,有落葉被踢開的痕跡。

    不再含糊,小心的朝前搜查,每隔上些距離便能見到要麼是一處被踢開的落葉,要麼便是半陷入土地中撬出新土的枯枝,卻不再有腳印。

    他從容的黑眸露出喜色,這丫頭,果然機靈。地面鋪滿落葉,而土地結實,她身體極輕,踏在落葉上,留不下腳印。如果不是有意而爲之,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然而頻頻腳下用力,留下腳印勢必被人發現,但踢開少許樹葉,踩踏枯枝卻是再容易不過。

    所以她只是在叢林外有意留下個腳印,又在這林中留下一個,一般大小的腳印足以讓來尋她的人肯定她的去向,之後便只需留下些畢線索供他追蹤。

    入林深處沒了她的留下的痕跡,換成馬蹄踏過的跡印,直通向前方,她的去向已經再明瞭不過。

    容華翻身上馬,認準方向,直追下去。

    將出樹林,天色已然黑盡,黑暗中見前方,一方被落葉埋了一角白色絲帕極爲顯眼。

    在路過那方絲帕時,伏低身,身體滑向一側,伸手飛快的撈起那方絲帕,停了下來,藉着月光見絲帕一角繡着兩株細竹。

    莫名的心裏一冷,她如此聰明不會不知有馬蹄引路,所以這一路纔不再做任何手腳,前方不遠處便要出叢林,她何需在此留下什麼,要留也該出了叢林再留。

    難不成是無意中跌落?然按她前方留下跡印來看,她該對身上之物更爲小心護好,用在緊要的地方,不該這般輕易跌落。

    翻身下馬,拾了枯樹綁了一束,引火點燃,照向四周,看遍了附近樹木,均不見有何異樣,握拳擦過微乾的脣,百思不得其解,挽了馬繮,欲上馬前行,最後環視了下左右,實在看不出有何異樣,挪了步子,正要踏上馬蹬,腳下踩了一物,不似石塊。

    心裏‘咯噔’一下,慢慢移開腳,舉火照去,一個小藥瓶半隱在落葉中。

    他彎身拾起,對光看了看,方湊到鼻邊聞了聞,面色大變,薄脣抿緊,淡定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怒意與焦急。

    翻身上馬,向前方望了望,不再前行,調轉馬頭,向來路急馳而回。

    白筱悠悠醒來,動了動手指,手下是柔軟絲滑的絲褥,身上蓋着絲被,甚是暖和,由此可以斷定她此時不是在高級的客棧便是較爲富裕的人家家中牀榻上。

    聽身邊有聲響傳來,便不睜眼,仍自裝睡。

    榻邊踱來踱去的腳步聲,又急又重,顯得十分焦燥。那人每轉兩圈,便會在她身邊停下,她不睜眼卻能感到對方的視線停留在她臉上。

    她心裏砰然亂跳,不知莫言把自己弄到了什麼地方,弄她來是什麼目的,更不知那‘春合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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