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請夫入甕 >第118章 古越的破事2
    第118章古越的破事2

    古越冷笑了笑,“我發現豆兒時便已經看見那羣宮女,不過是怕驚了豆兒,纔不露聲色,想等救下豆兒再做處置,不想竟遇上這麼個蠢蛋女人。”

    白筱面色微紅,見容華向她看來,心虛的將臉往屏風後縮,這時候還是自動隱形的好。

    院子裏傳來腳步聲,容華和古越同時默了下來。

    “太子,容公子,有些宮女在門外求見,說是太子叫她們來的。”

    容華埋頭整理桌上被白筱弄溼了的書卷,取了些紙吸着書卷上多餘的水份,好象門外之事與他無關了。

    古越冷聲道:“叫她們在外跪着。”對屏風後揚聲道:“換好了,還不出來,要我去揪你嗎?”

    白筱早已換好衣裳,不過外面整間屋子都快被古越的怒火燃了起來,她才賴在這兒,避得一時算一時。

    現在古越出了聲,她也不好再接着賴下去,只得將溼衣放進放置要洗的衣裳的衣筐中,蹭出屏風。

    古越已脫了上衣,光着膀子,拭了身上的水,將溼衣擲於地上,取了乾淨衫褲,剜了她一眼,繞到屏風後。

    容華朝外面瞥了一眼,壓低聲音對白筱道:“這事,該你處理。”

    白筱愣了愣,“我處理?”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容華依舊一頁頁吸着水上的水跡,“你不處理,這以後,怎麼打理後宮?”

    “打……打理後宮?”白筱壓根沒想過要理會這宮裏的是是非非。

    容華未答,古越在屏風後沒好氣的道:“過些日子走個過場,你就是南朝的正妃,這些破事,你不管,誰管?難道要我們這些大男人管?”

    什麼正妃不正妃的,白筱是不會當的,不過這時,外面跪了一排,她不便與他爲這事爭吵,引人笑話。

    但這攤子爛事,的確不知該如何處理才妥當,一個眼色,一個眼色的朝着容華遞,想讓他幫着把這事抹了過去。

    結果後者只是專心弄他的書,對她的眼色全然無視。

    白筱臉色青青白白的杵在那兒,心中滋味難辯,這倒好,昨天夜裏纔給人侍寢,今天腦門上就得印上個嫉婦的印子。

    如果她跟容華當真是那麼回事也算了,可以他與她這關係……這叫什麼回事……

    “與我何干?”白筱撅了嘴,小聲嘀咕。

    容華總算擡頭看她,微微一笑,“我本來打算過兩日帶你與賀蘭見面,看來不必了。”

    “等等。”白筱今晚來尋他的目的就這個,哪肯讓他就這麼抹了,奔到他面前,一把將他衣袖拽住,急道:“你以前就答應過我的,怎麼能反悔,再說那事和這事又有什麼關係?”

    容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又折騰手中的書,將那些溼了沾在一起的書頁細細分開,“南北朝關係雖然不好,但一些皇祖訂下來的規矩卻是要守。”

    白筱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這怎麼又扯到皇祖去了,“什麼規矩?”

    “每年大寒,皇后要前往‘明宮’沐浴齋戒,雖然如今分爲南北二朝,但這先祖定下來的規矩卻是不能廢除,所以大寒之時南北朝的皇后均要前往‘明宮’。北朝皇后雖然瘋顛,但後位未廢,所以每年大寒都是要去‘明宮’的,哪怕就是做個過場,也要去。過去些年,南朝一直無後,所以這一項倒是省了麻煩,而今太子已行太子禮,妃位也定,這禮俗也就免不了了。不過既然你不要這妃位,那‘明宮’也不必去了。”

    容華放下手中書卷,施施然的瞟了她一眼。

    古越從屏風後轉出來,滾倒在軟榻上,“罷了,她管不了後宮,妃位是誰都難說,‘明宮’一事,也不用再提。”

    白筱臉色青青紫紫,剜了古越一眼,咬牙道:“我去處理,還不成嗎?”

    雖然不願管他們的破事,但爲了見賀蘭,這一回說什麼也忍過去。

    容華和古越看着她拖着腳蹭向門口,相視一笑,古越翻身坐起,靠在窗前往外張望,倒要看看白筱怎麼處理。

    白筱板着臉邁出門檻,恰巧知秋引着尚嬤嬤和她的屬下執事嬤嬤急步趕來。

    尚嬤嬤在路上已經聽知秋說了這些宮女的事,雖然知秋剛到便被古越打發去喚尚嬤嬤,並不知情。

    但尚嬤嬤管理後宮事務多年,聽知秋一說那些宮女出現在太子每日必定經過的湖邊,便隱約猜到了些。

    站在臺階下,忐忑不安的向她行了個禮。

    白筱掃了眼跪了一地的宮女,靈光一閃,對尚嬤嬤道:“你來的正好,好好問問她們,這時辰不各自呆在女宿,跑到湖邊做什麼?”

    那羣宮女到了‘熙和軒’沒見到太子,卻先見到了她,已嚇得花容失色,再見了尚嬤嬤前來,已知不好,這時見問,咬死說是今晚夜色太好,出來湖邊賞月。

    尚嬤嬤哪能相信她們,叫執事嬤嬤挨個掌了嘴。

    她們一人捱了兩巴掌,偷偷看了眼立在臺階上的白筱,仍是不肯改口。

    白筱回頭望了眼趴在窗櫺上看戲的古越,蹙了蹙眉,見執事嬤嬤又要上前打嘴,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這麼磨法,得磨到猴年馬月,步下臺階,攔了執事嬤嬤,“省省力氣。”

    尚嬤嬤知道太子平日是何等寡情冷烈,以爲她心軟,要這麼算了,多半要招太子不滿,正要勸,聽白筱道:“何需這般費事,叫人來,挨個綁了,一人打個三十板子再說。”

    她這話一出口,那些宮女嚇得面色慘白,但看白筱年紀不大,又秀雅絕麗,全無陰狠之色,怕是說出來嚇嚇她們,一個個趴伏在地上,“姑娘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只是出來賞月。”

    白筱冷笑,倒真有些動了氣,當她是蠢蛋好騙?“尚嬤嬤……”

    尚嬤嬤見她拉了臉,忙催着傻在一邊的執事嬤嬤去叫人。

    片刻間,果然在院子裏架了長木凳,有執榻宮人揪了一個宮女按在長凳上用牛皮筋綁了,幾棍下去,那宮女便喫不住,哭叫着,“姑娘饒命,奴婢招,奴婢招了……”

    餘下宮女一個個嚇得面色鐵青,身如篩豆。

    白筱揮手令執榻宮人停下,那宮女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了。

    以前太子不近女色,自然不敢有人打太子的主意,但昨夜太子成人禮,納了小竹,說明他如今肯近女人身了,這些有些姿色的宮女便託人打探到太子的必經之路,在冰邊候着,搔首弄姿,吸引太子注意,萬一被他看中,便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白筱聽完,臉色也黑了,她倒不是惱她們想尋機勾引古越,就算她們全爬上了古越的牀,也與她無關。

    然而是誰都可以打探到關於太子的行蹤,那她的一言一行,萬一露個什麼馬腳,便可能被賣了出去。

    “你們向誰打探到的太子行蹤?”

    那宮女捱了幾棍,早嚇得失了魂,自是問什麼說什麼,把知道的盡數招了。

    尚嬤嬤自然知道這事的惡劣程度,太子的行蹤都可以隨便外露,那太子的安危可想而知了,這算下來也是她的失職,用人,管理不當,不等白筱吩咐,早差着人去捉人去了。

    不消片刻,便將收宮女錢財,泄密之人押來。

    白筱板着臉,道:“尚嬤嬤這事,你該當什麼罰,我想,你自個也明白。”

    尚嬤嬤慘白着臉立在那兒等着白筱處置,“奴婢任姑娘罰。”

    白筱將她看着,這半年來,對這個尚嬤嬤也多少有些瞭解,算得上是個處事正派的人,宮中本來事多,哪能一點漏一點差錯,“念你這些年兢兢業業,爲這宮裏也算得上盡心盡力,也就不重罰,扣三個月俸祿,自行面壁思過。”

    尚嬤嬤聽了她這話,大鬆了口氣,“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白筱又瞥了那些宮女一眼,冷聲道,“這些宮女一人四十杖,趕出宮門,永不錄用。但不能在這兒打,帶去女宿,招齊所有宮女,當着衆人的面打,如果誰再犯,就如她們。”

    那些宮女一聽,頓時歪倒在地哭出了聲,連聲求饒。

    白筱臉色更冷,“誰再哆嗦,說一句,多加十棍。尚嬤嬤,你盯着些,如果誰少了一棍,你就自個領十棍。”

    尚嬤嬤忙一疊聲應着。

    那些宮女哪裏還敢出聲,捂着嘴,哭都不敢哭出聲。

    白筱又看向那個泄密的宮人,“至於這個……”

    “亂棍打死。”

    白筱回頭,不知何時古越已站在她身後,手臂搭上她的肩膀,朝她揚了揚眉,看得出對她的處置還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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