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請夫入甕 >第207章 沒這麼好心
    第207章沒這麼好心

    容華收緊手臂將她攬緊,面頰緊抵了她的額角。

    胸間一片洶涌,鼻子一酸,竟有淚往上涌,閉眼嚥下涌上的淚,心裏卻久久不能平息。

    不管再多坎坷,他不會再失了她。

    良久待得情緒漸穩,才慢慢睜眼,鎖着她月光下的白皙面頰,再也挪不開去。

    她秀髮散開,鋪了滿枕,露出的耳珠在月光下晶瑩剔透。

    自他在這世上見了她,便沒見她戴過耳墜。

    他垂眸細看她粉白如瓷的耳珠上猶有一個小小的耳孔,揣手入懷摸了摸那粒血瑚珠耳墜,只要尋到另一支……

    他甚懷念夢境中她戴着這對血瑚珠耳墜的模樣,血紅的珠子在她頸項間來回晃動,一下一下的撩着他的心。

    低頭噙了她溫熱的耳垂,體內的渴望快速滋長,攬在她身後的手掌滑進她的衣裳,輕撫着她細滑的肌膚,她的味道仿如昨日。

    擡高她壓在他腿間的她纖柔的腿,卡在自己腰間,心跳迅速加快。

    手掌滑進她的褻褲,輕***着她***小巧的臀,指間不經意的輕輕觸過她臀間的敏感。

    白筱猛的驚醒,身體的觸感瞬間在他手掌下化開,身體頓時崩緊,呼吸剎時窒住,緊抱着他身體的手也不知道縮回。

    他停着撫摸着她身體的手,脣放開她的耳垂,貼着面的面頰肌膚,尋向她的脣,他的眼在月光亮如星辰。

    他的手沒動,白筱卻彷彿回到那日車中,在被縫中望見他從容的向風荻詢問她的下落,而風荻的手探入背中順着她赤着的背部向下……

    那日的屈辱瞬間聚攏,雙手緊攥成拳,身體不住的顫抖。

    他陡然一驚,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一時情迷,竟忽視了她對男人的恐懼在這麼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消除。

    暗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升起的**,手指不露痕跡的離開她的敏感,不離她的肌膚,輕輕撫上,停留在她後腰間,低聲道:“筱筱,記好我手指的位置。”聲音仍帶着**的沙啞,卻沉冷蕭然。

    白筱正想將他推開,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愣,感到他的指尖抵着她腰間某處,又聽他道:“這個部位不必有什麼內力,只要力道拿捏得穩,夠快,夠疾,便能讓人一定時間的暈迷。”

    白筱聽完還沒來得及反應,腰間猛的一酸,便人事不知了。

    容華看着暈睡過去的白筱,咬緊牙關,攥緊雙拳,指尖陷入掌心,太陽穴處青筋微微突出。

    伏身輕吻了吻白筱微張着的脣瓣,“筱筱,這筆帳,我會去討,信我。”

    昏暈的白筱的長睫輕顫了顫。

    他等她情緒完全平靜下來,指尖在她身上又是一按,白筱慢慢醒來,擡頭撫了撫額頭,半眯着眼瞪看了眼前俊顏半晌,纔想起之前他所說過的話,摸了摸自己後腰那處,恍然大悟,是被他點了穴了。

    眉頭一皺,驀然又再放開,眼角露出一摸邪笑,伸了手臂向他腰間纏去,雙臂在他腰間相交,手指恰好輕在他腰間那處。

    突然仰面向他下脣咬去,在他微悚之際,指尖向他腰間按下。

    容華手掌飛快按下,覆着她的小手,令她打好的小算盤頓時落空,偏了臉微微一笑,這丫頭當真是猴急得緊。

    白筱偷襲失敗,小嘴一撅,將手抽了回來,“不試,怎麼知道靈不靈?”

    容華搖頭輕笑,“只學點穴,不學解穴?你把我點了,誰給我解?”

    白筱撇了嘴角,壓根就沒想過解的問題,“你不是說暫時的嗎?難道不是過些時候,自己會解?”

    “解是會解,不過得六個時辰。”他且能容自己這麼人事不知的睡上六個時辰,六個時辰足以讓天地之變。

    他不等她問,握了她的手,引着她輕抵了解穴之位,“記好了,錯不得。”

    白筱擡眼睨他,手指又移向他後腰處,猛的一按,見容華神色微微一窒,慢慢合了眼,得意的一笑。

    手指在解穴處畫了幾個圈圈,收了回來,撇嘴道:“我纔不給你解呢。”

    本該昏睡的容華濃密的長睫輕顫了顫,眉頭微蹙了蹙。

    白筱將他推到牀裏,視線落在他衣襟散開,露出的結實胸脯上,臉滾過耳根。

    忙扯過被子將他實實在在的裹了,才長鬆了口氣,在他身邊側躺下來,已隔這許久,對他的身體仍沒多少免疫力。

    月光在他面頰上密密的撒上一層銀光,濃黑的長睫在緊閉的雙眼上投下一層暗影,面頰較她離開南朝時越加的削瘦,眉目依舊清朗,鼻樑筆直如削,脣色很淡,泛着淡淡的橘色的光華,隱隱顯着憔悴。

    她臉上笑意慢慢減褪,神使鬼差的伸手撫向他消瘦的面頰,拇指輕輕撫過他的脣,指尖慢慢移上他的眼。

    如果沒有去民間走的那一遭,他們或許會是另一番情境。

    良久才輕嘆了口氣,翻過身不再看他,閉眼睡覺,眼不見爲淨。

    一陣風吹過,陣陣的涼,到了夜裏,氣溫甚低,而她這兒也沒有多的被子可蓋,回頭看了看裹着被子的容華,見被子滑開,露出肩膀。

    爲他挾好被角,將肩膀蓋上,方纔又自閉了眼。

    睡了一陣,身上一陣冷過一陣,抱着胳膊死撐,早該去多備牀被子纔是。

    突然身上一暖,身上已覆了棉被,腰間一緊,已被身後人攬入懷中,發冷的身子瞬間被股暖氣包裹,身子陡然一僵,木納的回頭,對上一雙半睜半糜的眼,“你不是要六個時辰纔會醒?”

    別說六個時辰了,從點他穴到現在,最多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他沉聲笑笑,將她又往懷裏攬了攬,“睡吧。”

    “你根本沒被點中,是麼?”白筱仍將他看着,有些鬱悶,早知道他是裝睡,還給他蓋什麼被子,讓自己挨冷,早該一腳將他踹下牀纔是。

    他仍微笑,“換個人已是中了。”他知她是什麼樣的性子,又怎麼會不防?將臉埋在她發間,聞着她的髮香,低語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好心給我解穴。”

    白筱尷尬的幹嘛一聲,見他將自己緊緊抱着,又自緊張,尋思着或許能給他再來一次,沒準能中。

    他是何等心智,見她眸子微閃,又豈能猜不到她打什麼小算盤,將她翻了過來,“如果我當真被你點中了,你不是要冷上一夜?”

    白筱啞然,怕當真是要吹一夜冷風,“這次中了,讓你冷上一夜。”

    容華眼眸半閉,在她臉上親了親,低笑一聲,聲音低緩,鼻息略沉,手掌移到她腰間,“我當真睏乏了,你再不睡,我可要對不起了。”

    白筱真怕他將她點了穴,人事不知的感覺實在叫人有些害怕,忙道:“我睡,我睡。”

    偷眼看他,他已慢慢闔了眼。

    她對他並非全無所知,經過方纔,更加知道他心裏雖然另儲有女人。

    但對她不是全無渴望,他不碰她,是不想迫她……

    他的這份隱忍讓她心安。

    黑暗中,仍偷偷睜眼看了他一陣,睡意涌上,才當真睡去。

    直到她在他懷裏發出平和的鼻息聲,他才睜開眼,於夜色中靜靜的看着她。

    過去的日子,做夢都想將她這麼攬在懷中,這時當真攬着了,卻恍然如夢,反覺得不真實,怕閉眼睜眼間,懷中便空了出去。

    收了收手臂,臂間依然柔軟溫暖,飄忽的心才落下些。

    不知過了多久,才半迷半醒的闔了一會兒。

    天剛亮,便聽見有馬車在院門外停下,雙眸赫然打開,利索的穿上外袍。

    將折騰了半夜,這時仍熟睡未醒的白筱打橫抱了大步走向門口。

    門外停着他的馬車,車伕爲他撩開車簾,他躍上馬車,將白筱放進鋪了厚厚的錦褥和羊絨的車廂裏,爲她蓋了絲被,纔在她身邊坐下,對車伕道:“走吧。”

    青兒開門出來,恰好見車簾落下,車伕‘駕’了一聲,馬車向前而去。

    忙奔向白筱院子,屋門開着,已不見了白筱和她儲着的小白臉,大驚失色,急趕出來,將手指放到脣邊,吹了個響哨,樹林中傳來馬蹄之聲。

    一匹棗紅駿馬從林中奔出,青兒拽了馬繮,腳尖在馬鞍上輕輕一點,身子輕飄飄的翻上馬背。

    小孤在屋裏聽見,奔了出來,拽住馬繮,“你要去哪裏?”

    “我得把白筱追回來,可不能讓她給那小白臉拐跑了。”青兒被哥哥攔下,心急如焚,那個人說過將這丫頭交給她的,她可不能丟了這麼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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