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迎着陳風那玩味的目光,崔堂主長長嘆了口氣,神情之間有着說不出的複雜。

    “一山更比一山高,小友在醫道上的造詣之深世所罕見,敗在你這樣的天才手中,再下心服口服!看來,以前我的眼界確實狹隘了!”

    “所謂願賭服輸,在下不是言而無信之人,這就履行諾言,向小友賠罪!”

    說話之間,他雙腿一曲,就要當衆跪下。

    “堂主……”

    見此情景,副堂主和求醫堂的一衆人臉色紛紛大變。

    然而人無信不立,堂主的性格他們都知曉,縱然滿心不甘,卻也無法上前阻止。

    一旦堂主跪下,今日之後,求醫堂的威嚴將會永遠不在。

    四周其他人看着這一幕,也都面露不忍。

    畢竟是玄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現在向一個小輩下跪,傳揚出去顏面算是徹底掃了地。

    可他們剛剛受了陳風的恩惠,實在無法幫着言語,只能不約而同轉過身去,儘量讓對方少一些尷尬。

    “且慢!”

    眼見崔堂主雙膝就要挨着地面,徹底跪在地上的時候,突然一股無形力量托住了他的身軀。

    出手之人,自然是陳風。

    “小友,你這是……”

    崔堂主不由一愣,下意識擡起雙目。

    “言出必行,崔堂主倒也是條漢子,之前的打賭之言權當做是戲言吧!”陳風搖頭道!

    “這怎麼行?之前立下賭約的時候,大家都做了見證,豈可說作罷就作罷?小友莫不是在刻意同情我?”崔堂主皺眉。

    “同不同情,又有何在意的?以後只要保持醫者的本心即可,他們是病人而非工具!還有這求醫堂乃治病救人之地,若淪爲玄醫派的一種手段,又有何存在的意義?”

    陳風淡淡瞥了對方一眼,微微擡手,一股大力直接將其託的站起。

    “話已至此,崔堂主若是還要跪下的話,那就請吧!雖說求醫堂是玄醫派的工具,畢竟也算天下病患的希望所在,還需保持一些顏面的!”

    聽聞此言,崔堂主神情滯了滯,微微猶豫少許,最終長長嘆口氣,還是沒有再跪下。

    “經此一事,我也算明白了許多東西,小友所提之事,我求醫堂上下定會謹記在心!”

    “如此甚好!”

    對於崔堂主的轉變,陳風心中頗爲詫異。

    久居上位者面臨敗局的場面他見過不少,但能做到崔堂主這般的,寥寥無幾。

    這種情況一要靠心胸,二也是要看個人的心態。

    如果接受不了失敗的打擊,勢必會以難堪局面收場。

    “那麼,我現在去玄醫派,你們還要阻止嗎?”

    這裏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最重要的事情還在後面。

    其實從開始到現在並沒耽誤多長時間,對於整體情況影響不大。

    “小友說笑了,我們文不能勝武不能敵,又有何資格阻攔?況且有賭約在先,小友自可隨意前去!”崔堂主一臉苦笑。

    陳風也就隨口那麼一問,此間事情既然已了,當即便要向前行去。

    “神醫,等等,我們還沒感謝呢!”

    就在這時,剛剛病痛全消的衆人紛紛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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