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武殿之中。

    “啪嚓”

    一隻白的發亮的杯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看起來無比纖薄的白色瓷杯,在地上翻轉幾圈之後就悄無聲息,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地上。

    明明是已經磕壞了一角,在陽光的照耀下依然折射出不凡的光彩。

    一看就不是凡物!

    明明只是一隻小小的茶杯。

    卻是白如玉,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

    卓然不凡的寶物!

    但凡是個對瓷器有些研究的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定會被氣的噴血,舉世珍寶就像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

    真的暴殄天物!

    當然了,如果目光稍微偏移一下的話能夠發現,這種絕無僅有的寶物竟然到處都是。

    到處都是的東西還能是寶貝嗎?

    當然了!

    薄胎的蛋殼杯在外界自然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了,尋遍整個俗世,流傳至今的也就那麼兩三件。

    天朝唯一的一盞還陳列在首都博物館之中。

    這玩意自然是稀世珍寶之中的稀世珍寶。

    但是在論武殿之中,它和垃圾真的沒有什麼區別,只能用做主人們生氣時的發泄品。

    偌大的論武殿之中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身着華服的侍女在一旁瑟瑟發抖。

    因爲本家的少爺這個時候正氣急敗壞的摔着東西。

    但凡是眼中能夠看到的各種擺設,全部都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能夠看出此間的主人是多麼的生氣了。

    “你們下去吧。”就當那些宗師侍女眼神之中的恐懼越來越濃重的時候,一道黑影出現在論武殿的門口。

    來人身着藏青色長袍,腰懸秀玉,手持菩提,面色和藹,一副濁世君子的風采撲面而來。

    侍女如蒙大赦一般匆匆離去,誰都不敢招惹弄火中燒的紀逝水。

    “父親,您怎麼來了?”

    一通發泄之後的紀逝水再次冷靜了下來,面色再次恢復了平靜,不過眉宇之間的戾氣卻是怎麼都抹不掉。

    “吾兒有些失態了呀!”

    “那陳風是個什麼玩意?一個外界的雜碎罷了,竟然當着衆人的面這樣對我,我.......”

    當腦海之中再次浮現論武臺上發生的一切的時候,紀逝水的面部開始猙獰了起來。

    眼神之中的殺氣猛的迸發出來。

    “哼!”就在紀逝水即將不受控制的暴怒的時候,來人面色瞬間冰冷了起來,只見到他隨手一揮。

    紀逝水直接跪倒在地,滿地的瓷片愣是在這一跪之下化作熒粉!

    “父親!”

    “靜修了那麼久還是那麼沒有出息,難怪被那陳風輕鬆的鎮壓!”

    “我!”

    “不要說了,出手之前也不想想,那陳風如果真是那麼好對付的話,那麼現在諸位家主也不會如此狼狽了!”

    “可是!”

    “可是什麼?別人不知道那武道大會是幹什麼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就是.....”

    “滾!我寒家無數載的傳承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廢物!表面風光又算得了什麼,無根浮萍罷了,誰笑到最後誰纔是真正的贏家,這還要我教你嗎?別在這裏愣着,還不滾回去修煉?”

    紀逝水的面色五光十色起來,可謂是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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