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就這麼坐在大堂中，誰也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凝重。
最後是秦毅開口打破這沉悶的氣氛：“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
秦毅的目光帶着些許的希翼，他怎麼也沒辦法接受讓玄龍一人在玄道宗受苦。
他雖然爲玄衣派的二師兄，可他除了入門早，修爲比其他師弟強上幾分，實在是沒有其他可取之處了。
在玄衣派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玄龍在護着他。
現在玄龍身陷囫圇，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秦毅根本無法接受。
“吳長老，求求你了，我們......不能放棄玄龍師兄。”
吳德發自然明白秦毅心中所想，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想讓玄龍回來，可不能爲了他一個人賠上整個玄衣派啊。”
“更何況，玄龍已經被掌......王中平廢了修爲，就是救回來了，又如何服衆？”
“你讓他以一個廢人的身份繼續待在玄衣派的人，玄龍他自己都不會接受的。”
吳德發的話像是一根利劍，狠狠地刺破秦毅的心臟，疼得他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把大師兄救出來以後，可以不讓他待在玄衣派，哪怕是送往俗世，只要他能活着！”
秦毅緊緊的握着拳頭，臉頰的肌肉不自覺的抖動着：“只要能讓大師兄活着回來，讓我做什麼都沒問題，哪怕是要我的命！”
“秦毅，認命吧。”隨着吳德發話音落下，秦毅眼中的光滅了。
他踉蹌幾步，扶住一旁的桌子，卻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滿身塵土。
“那麼好的大師兄，怎麼就這麼......爲什麼啊！憑什麼他要遭受這些？”
秦毅憤怒的嘶吼着，聲淚俱下，卻無濟於事。
吳德發看着秦毅這副模樣，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可玄龍已經是廢人一個，玄衣派經過陳風的摧殘，哪裏還有跟玄道宗的一戰之力？
玄衣派已經經不起任何風浪了。
“秦毅，玄衣派跟玄道宗積怨已久，就是我們傾了全派之力去救，你覺得能帶回一個活生生的玄龍嗎？我們怕是連屍體都搶不回來！”
“秦毅，玄龍生在玄衣派，長在玄衣派，他也不想看到我們爲了救回他，讓玄衣派徹底滅絕的。”
吳德發知道這些話對秦毅來說很殘忍，可他不得不說。
他不能讓傳承千年的玄衣派毀在他的手上，他想秦毅會理解的。
秦毅沉默着，眼淚無聲的砸落在地上，掌心鮮血淋漓。
他知道吳德發說的是對的，可他不想放棄，也沒辦法接受。
可不放棄，不接受又能如何？
總不能真的讓玄衣派的傳承徹底絕了。
過了半天，秦毅聲音暗啞的開口：“我知道了，我只希望玄衣派會給大師兄立一個衣冠冢，我不希望玄衣派的弟子......忘了他。”
“大師兄曾經給玄衣派帶來了那麼多輝煌，他......他......”說着說着秦毅已經泣不成聲。
“好。”吳德發答應下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更何況玄龍本就是玄衣派這百年內最出色的弟子，玄衣派的歷史上也會有他的名字。
見吳德發答應下來，秦毅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坐着，直到古豐元帶個幾個衣衫襤褸人的出現，纔打破兩人之間沉悶的氣息。。
“古老，您回來了。”秦毅態度恭敬的向古豐元行禮，眼眶有些發紅。
“秦毅，正好你也在，省的我再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