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一如既往的在前臺值班。
今天下午來圖書館的人意外的少,她便顯得很清閒。
“原來如此,這就是情人節的由來嗎?”
她細細的品讀着《情人節發展史》上的文字,若有所悟。
這個世界的情人節起源於某一位愛神。
那是一位男性神明。
他的美貌賽過女神,他的聲音能讓人沉醉。
但愛情不是好看的皮囊與好聽的聲音就能換來的。
那位男性神明愛上了純潔的牧羊女,然而牧羊女的眼中只有吹笛的少年。
他假裝路人與之接近,雖然收到了牧羊女和吹笛少年的熱情招待,卻完全無法插入其中。
夕陽西下,他只能落寞離開。
但在離別之時,作爲受到招待的回報,他給牧羊女和吹笛少年留下了珍貴的禮物。
牧羊女獲得了一支擁有魔力的笛子。
吹笛少年獲得了一隻會說話的羊。
當晚。
牧羊女將魔笛送給了吹笛少年。
而吹笛少年則將神羊送給了牧羊女。
隱藏在天空的愛神嘆了口氣,留下了最後的祝福,終於離開。
……
後來。
吹笛少年成了國王。
牧羊女成了皇后。
兩人便將交換禮物的那一天定爲了“神恩日”,以感謝愛神的恩惠。
……
再後來。
神恩日幾經演變,便成了現在的情人節。
互贈禮物的傳統,也沿襲了下來。
……
“人生在世,真是處處險惡。”
潘多拉略微搖頭。
【愛神娑羅的魔笛】和【愛神娑羅的神羊】,都是非常著名的祕儀卡,也是致命的陷阱。
其中。
【愛神娑羅的魔笛】的效果是支配。
【愛神娑羅的神羊】的效果是魅惑。
……
翻到下一頁。
潘多拉的眼神逐漸飄忽,書上的文字在視野中變得模糊。
她的思緒飄向了遠方。
“愛情,到底是什麼?”
……
“愛情,到底是什麼呢?”
閱覽室內的艾瑪反覆琢磨着這句話。
她還是受到了周圍氣氛的影響,在情人節將至的時候亂了心緒。
但她並沒有給任何人送禮的意思。
只是偶爾會想,自己會不會收到什麼人的禮物?
如果收到的話,該怎麼迴應?
……
有些人對愛情看得比較輕,認爲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就是愛了。
有些人對愛情看得比較重,覺得輕易做出的選擇根本算不上愛。
前者享受一時的愛。
後者嚮往一生的愛。
……
薩拉·斯瓦蒂便對周邊同學能如此輕易的確定送巧克力的對象,而感到不解。
但她不會因此而去阻擾。
……
黃昏之時。
在旅人街度過了一個下午的學生們陸續返回。
羅伯特在花費了大量的學分之後,終於抽到了自己想要的魔導棋子。
他要用一天的時間來熟悉這套組合。
再到週日的時候給達克·迪蒙下戰書!
儘管他的那一套棋子組合可能並不強,但他相信自己能用技術來彌補棋子強度上的差距。
而且至今聽來的消息之中,達克除了那枚盜版的【吸血鬼弗拉德】之外,也沒什麼太過出格的棋子。
因此,只要在對局之中,令其無法將等級提升到三,【吸血鬼弗拉德】便只能安靜的躺在棋盒之中。
羅伯特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
“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
維特陪着羅伯特抽了一下午的扭蛋。
最後,他也忍不住來了幾個十連,勉強湊出了一套棋子組合。
“肯定是有意義的!”
羅伯特回答得很酌定。
但如果進一步問他有什麼意義,他很可能回答不出。
……
儘管同樣組了棋子,但維特並沒有與羅伯特對局的打算。
等返回了城堡之內,他便與羅伯特分道揚鑣,趕往了“海洋生物研究部”的集會場地。
那是一個位於城堡四樓的閒置教室。
他們暫時將那那間教室當做臨時的集會場所。
情人節對於海洋生物研究部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日子。
他們往往在情人節之中充當着背景板。
整整16名教團成員之中,也只有維特一人在爲“是否送禮”而感到煩惱。
但他們並沒有因此而產生嫉妒,反而非常樂意的爲其出謀劃策。
大概是因爲這麼做,會讓他們感覺到自己也有參與到情人節之中吧!
戴着海鱔皮套的貝蒂·莫瑞是一名來自魔導院的四年級生,和潘多拉是同班同學。
維特從她那裏獲得了很多關於潘多拉的信息。
但知道的越多,便越能感受到潘多拉的優秀。
維特對於自己喜歡上這麼一個人,便越發的感到正確。
聊了一會兒之後,維特忐忑道:“雖然我有想過每年的情人節都堅持送禮,但如果我真那麼做了,會不會引起她的反感?”
貝蒂看着他的心情,非常認真的說道:“我想不會。”
“是嗎?”
這顯然是維特想要獲得的答案,他那從海綿皮套之中透出的聲音,有些開心。
但貝蒂緊接着便道:“是這樣的。她大概率不會注意到你有送禮。”
維特頓時愕然:“爲什麼?”
貝蒂說道;“因爲每年的情人節,她收穫的禮物都能堆滿一個櫃子。我想,她應該不會從那一堆小山之中特意注意到你。”
維特:“……”
戴着河豚皮套的學長甕聲甕氣的說道:“一上來就以白銀の龍女爲目標,難度太大了吧!要不我們換一個?”
【烏賊】斯科特下意識反駁道:“愛情不是你想換,想換就能換。”
激烈討論之中,維特面露苦澀。
之後返回宿舍的他,和羅伯特下了一宿的魔導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