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聖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歐若拉的臉上難掩驚訝，但她思路敏捷，很快便有了更多的聯想。
“難怪聖教的聖人們，更換頻次那麼高。聖人本該擁有悠長的壽命……”
達克點頭道:“想要獲得力量，就要支付代價。在戰爭時期，人造聖人的技術能夠在短時間內人爲製造高端戰力，至關重要。但在和平時期，這門技術就有違天和了。通常來說，會被暫時封禁。不過以眼下可以預見的未來，就算聖教早在暗中將這本技術重啓，也是不爲過的。”
歐若拉說道:“那麼聖教的聖子和聖女呢?他們難道也?”
“聖子和聖子……”達克心中一動，說道，“難道有無資格接受'聖人化'的改造，也是聖人與聖女的選擇基準之—?”
歐若拉琢磨道:“如果是把這樣的話，聖教這十餘年來均未出現新的聖子和聖人，就可以解釋得通了。或許埃文·皮爾遜和奧德麗·貞德的出現，就是重啓人造聖人技術的標誌。”
達克點頭道:“可能性很大。但我總覺得不止如此。
我需要好好想想。”
歐若拉說道:“埃文·皮爾遜的非凡之處暫且不論。關於奧德麗·貞德的情況，可以先通過調查【戰場聖女·貞德】是否尚存來排除一個選項。”
達克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明天我會調查清楚。
歐若拉說道:“那就明天再說吧，喝湯。”
達克笑了笑:“喝湯。”
喫幹抹淨之後，達克將歐若拉送出了寢室。
之後他坐下來思索良久，差一點忘了汲取今日份的【大罪】。
當然，他仍舊選擇的是抽取【極樂】。畢竟那玩意兒，又上漲了!
翌日晨時。
達克看完報紙，便離開宿舍，去找希爾芙教授。今日的《賢者日報》用巨大的篇幅報道了聖瑪麗安學院的黃金盃正賽，還附帶了對十六位選手的介紹與分析——當然，重點介紹了八位勝利者。
這對於任何一個魔導師而言，都是一個出名的捷徑。而一旦有了名氣，畢業之後無論從事什麼工作，都會變得更加順利。
事實上，聖瑪麗安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們，一般都是坐在家裏，等待天上掉下金磚，他們還要對着金磚的成色挑三揀四的那一類型。
達克很快來到了希爾芙教授的辦公會，並敲門進入。希爾芙教授似乎也是剛到不久，正在爲辦公室內的幾個盆栽澆水。
“早上好，希爾芙教授。”達克將門關上，問候道。“早上好，達克。”
希爾芙教授轉過身，說道:“今早是有什麼事嗎?我過一會兒就要去爲晚上的分院儀式做準備了。”
關於本次分院儀式的通知，事實上已經通過分院卡通知了整個學院的學生。
不過這一次的分院儀式不是強制參加，若有地下城任務等特殊情況，是可以不用來的。
達克走進室內，說道:“阿爾忒校長還沒有回來嗎?
希爾芙教授說道:“說是會在分院儀式開始之前趕回，她要親自主持交換生的歡迎會。”
達克說道:“那麼，宴會結束之後?”
希爾芙教授說道:“宴會結束之後，召開【智慧之蛇】的會議，我會在宴會之後逐一通知。”
希爾芙教授說道:“你有從交換生的身上發現什麼嗎?”
達克說道:“我正是爲此而來。”
希爾芙教授精神一震，說道:“看來是有了新的發現，你等等。”
說着她伸手一揮，無數咒文爬上牆壁，轉眼構成了一個全新的結界。
達克驚訝道;“這是什麼?”
希爾芙教授說道:“米蒂亞的作品。”達克說道:“能給我的辦公室也來一套嗎?”希爾芙教授說道:“那你得自己去找她要了。”達克撇了撇嘴，往沙發上坐下，然後說道:“在說明之前，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希爾芙教授說道:“說吧。”
達克說道:“上一代那位被稱爲【戰場聖女】的【貞德】，現在在哪裏?”
希爾芙教授說道:“貞德嗎?去年年初的時候，我在教廷偶然見過她，怎麼了?”
達克稍微皺眉，問道:“那麼她的狀態如何?”希爾芙教授說道:“她的狀態很好，看起來保持得不錯。而且她可不是上一代【貞德
】，而是當代【貞德】。奧德麗?貞德雖然繼承了貞德的姓氏，但可沒有受封【貞德】。這兩代若是要交接，會有一個對外宣告的儀式。”
“是這樣的嗎?那還真是麻煩。”達克吸了口氣，說道，“能確認那位【戰場聖女?貞德】還活着嗎?”
希爾芙教授不由皺眉道:“你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難道她遇到了危險?”
“不。”達克說道，“我在潘多拉學姐的幫助下，發現奧德麗的體內還隱藏着第二個靈魂。”
“第二個靈魂?和維特一樣?”希爾芙教授的神色，迅速嚴肅起來。
達克說道:“具體不明，但和維特那時候不一樣，奧德麗應該是知道自己體內有第二個靈魂的。”
希爾芙教授不由思索起來:“這就是你詢問那位【貞德】是否活着的原因?你懷疑她不但繼承了貞德的姓氏，還繼承了【貞德】的靈魂?”
達克點頭道:“是這樣的。”
希爾芙教授思索道:“這樣說來，我確實很久沒有關注【貞德】的消息了。畢竟戰爭結束之後，她就一直處於隱退的狀態。你等等。”
說着她便將手擡起，只見一縷清風吹來，便在其掌心之中凝聚成了一隻綠色的小精靈。
她對着那隻小精靈吹了口氣，便將它重新化爲一縷清風，轉眼消失。
“大概半個小時，就能拿到消息了。”希爾芙教授說道，“說說看你還有什麼其它的懷疑?”
達克略微皺眉，說道:“你之前說【貞德】狀態很好，她沒有顯得衰老嗎?”
希爾芙教授疑惑道:“衰老?她還很年輕。”達克疑惑道:“她不是聖人?”
希爾芙教授眼珠一轉，瞬間明白了達克的意思，她不由搖頭道:“【貞德】的力量與聖人無關，它有一條獨有的傳承。”
達克眉頭緊皺:“竟然不是嗎?那我之前的推測，豈不是完全錯誤?讓我想想。”
希爾芙教授笑了笑，便不再多言。達克仔細思索起來。
既然【貞德】自然死去的前提被推翻，那麼奧德麗體內的第二個靈魂是【貞德】的概率便瞬間降到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