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三分鐘熱度。
至於“不想差維特太遠”,只是他日常慣用的藉口之一。
而且往往這麼說的時候,他的想法都堅持不了太久。
否則的話,當維特勤奮努力學習之時,他也不可能一落再落,至今成績依舊不理想。
如果能夠想通這一點,能否通過隱藏試煉反而是在其次。
但很大可能,他會在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將這事拋到腦後。
之後該喫喫,該玩玩……可能會被維特催着學習【命符】的製作方法,但若學不會也就罷了,畢竟維特也有自己的東西要學。
羅伯特的這一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不管做什麼,都是“半吊子”。
他在原著遊戲之中,多半也就是這樣的角色。
畢竟Galgame的主角並不需要一個什麼都行的男性摯友。
偶爾需要他的時候,讓他發揮一下下,也就差不多了。
但那樣的角色定位在未來改變之後的現在,卻已經行不通了。
當維特與艾瑪繼續精進,並與他的差距拉得越來越遠,遠到他所謂的“關鍵發揮”再也不值一提的時候,他就會被遺忘到塵埃裏。
這就是廢物角色的宿命。
所以,他得自己悟通整個道理,然後以主觀意志開始“上進”,纔有可能通過那隱藏的“人生試煉”。
……
維特·高德結束試煉,從試煉入口之中走出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一個小時之後。
此時的時間已經非常之晚,羅伯特趴在桌上連連打着哈欠。
卡澤爾教授暫時已經收集到了需要的數據,米蒂亞教授則不知因何而陷入了沉思。
維特出來之後只看到希爾芙教授等在哪裏,下意識就問:“教授,他們呢?”
“命符。”希爾芙教授提醒道。
維特·高德連忙開始製作【命符】。
他觸發的自然是騎士院的隱藏試煉,獲得的是【英雄】命格。
等到將【英雄】命格封入【命符】之中後,他終於鬆了口氣,隨着希爾芙教授進入了教室當中。
雖然他在試煉世界之中付出了極大的努力才非常艱難的完成了任務,但看樣子同學們對於他能完成試煉任務之事,一點也不覺驚訝。
他眨巴了下眼睛,想要等待羅伯特的恭喜,但轉眼看去,羅伯特正趴在後面的桌上睡覺。
“嘿,我完成試煉任務了!”
他想要這樣說出來,着重提醒一下。
但最後還是沒能說出。
倒是希爾芙教授拍了拍手,引來注意道:“最後的任務也完成了。今晚還算順利,除了羅伯特之外的所有人都成功通過了隱藏試煉,但希望你們回去之後,能參悟出【命格】蘊含的真正道理,而不是單單將其當做是一個工具來使用。今天到此爲止。”
……
希爾芙教授說完之後,就帶着衆人返回到了城堡二樓,然後與另外三位教授一起走了。
那僅有魔像巡邏的空曠樓層中,就只剩下一羣學生。
衆人就留在原地,聽他細細講述。
維特觸發的是騎士院的隱藏試煉。
而他在這一次的隱藏試煉之中,也恰巧扮演了一名騎士。
而且和其餘的試煉者不同,他在這場試煉任務之中,被戴上了名爲“衰老”的枷鎖。
這與他從其餘試煉者的口中聽到的經歷都完全不同。
他的力量受到了“身份”的束縛,各方面能力都得到了衰退。
而且不僅如此,他很快發現自己無法使用除了【武器】、【武裝】之外的其餘所有魔導卡。
就好像。
【隱藏試煉】終於收集到了足夠多的反饋,對試煉任務進行了優化。
而他正好趕上了BUG被修復的第一天。
這讓他第一時間感到了慌亂。
然而接踵而至的“劇情”發展卻讓他應接不暇,一時之間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有的沒的。
他被迫適應當下的變化,隨着“劇情”的推進在這試煉世界之中奔波起來。
簡而言之。
他經歷的是名爲【英雄遲暮】的劇本。
戰爭結束之後,在戰爭之中付出了所有的老騎士在返回家鄉之後,卻發現熟悉的一切已然消失。
帝國的勝利喜悅並未傳染到偏遠的家鄉,熟悉土地之上的陌生鄉民們依舊生存在水生火熱之中。
他因戰爭之時的功績而被賜予了這片領土的管轄權,本是衣錦還鄉,走馬上任。
但鄉民們卻把他當做是來奪走他們最後一點生存希望的惡魔,舉起木棍、糞叉等物,奮起反抗。
維特受到了在他看來毫無因由的攻擊,因不忍反擊而被迫逃離。
但他並未遠離,而是悄悄返回觀察。
之後,他的腦中浮現出了許多問題。
戰爭給這片土地究竟帶來了什麼?
勝利到底是屬於誰?
……
到了最後,他忍不住捫心自問,英雄究竟是否英雄?
然而他的心中還未有出現答案,“侵略者”就出現了。
那不是別國的“侵略者”,也不是戰爭中逃掉的敵方倖存者,而是無家可歸的流民。
流民想要活着,就需要能遮風擋雨的房屋,需要有能不至餓死的食物。
接下來,是爲了“活着”而上演的生存戰爭。
維特僅僅是看了個開頭,就忍不住出手了。
他具現出了【武器】,擊敗了流民之中的首領,將他們驅趕出了自己的“領地”。
憑藉着這次事件,他獲得了鄉民的認可,成功接收了自己的“領地”。
但緊接着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大推令人絕望的爛攤子。
……
維特大談特談,口沫橫飛。
他在試煉世界之中並未輕易付諸武力,就連試煉任務也是在那之後才發現出來。
他的試煉任務,是“戰後重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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