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一座巍峨雄壯的大山。它,以其遼闊的胸懷滋養着懷中的萬千生靈,用其無私的博愛哺育着腳下上千人的餘村。生於斯、長於斯者,沒有哪一個不感念它的偉大。

    也許是其身處原界西南邊陲的緣故吧,崑崙山幾乎沒有一個外人到來,餘村的人亦不與外界來往——除了村東頭玉家的那個玉懷海。

    說起玉懷海,村中人都認爲那是一個讓人感覺很奇怪的人。

    他是個醫者,能夠隨時——只要在家——接受人登門來求醫問診,甚至有時不取分毫,但是從來就不踏足餘村半步——據村中老人說,在他來到餘村的十幾年裏,他連村東的那棵千年老榆樹也未曾越過。

    他不僅自己如此,而且還不准許正值舞勺豆蔻之年的一對兒女踏足村中。這一情況曾經一度在餘村出現了一繆言,有人認爲村內也許有什麼不詳。只是後來村中人見他並不反對其兒女與村內孩子在山間玩耍,繆言才慢慢地沉寂下去。

    當然,沉寂下去的,不僅是繆言,還有村中長者的疑慮,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一切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該耕種地耕種,該紡織地紡織,該狩獵地狩獵,如果是患病了,就去玉家等待玉懷海的迴歸——村中人早已掌握了他出行的規律:少則三日,多則五日,次日早晨必到家。

    是日,天空中停止了連續飄灑幾日的如絲如煙般的雨粒,投射下了明媚的陽光。如少女的玉手般輕輕地撫摸人臉頰的和暖微風,是那麼溫柔,是那般親切,讓人不禁臆想連篇,並不自主地露出淡淡地微笑,即便是玉家院子內等候看病的人亦是如此。

    或許是連日下雨的緣故吧,今日來看病的人真叫一個多,如果不是村中一德高望重的長者喝止後來人停身院外,玉家這不大的院子之牆必定會擠得傾倒。

    雖是鄰居,亦是客人,玉懷海不在家,作爲其子女的天生、玉音倆兄妹只得放棄上崑崙山修煉,留在家中燒水端茶,以此來招待患病的爺奶伯叔阿姨們。

    天生、玉音倆人,年歲雖不大,卻已能用璧人喻之,再加上兩人嘴巴又十分甜,餘村上下無不對其喜歡至極,時常有人好心給與牽線搭橋。

    這不?坐在最前方的叫做七爺的老者看到天生又來給自己的茶碗中摻水,笑問道:“天生,七爺給你說門媳婦兒,怎麼樣?”

    “好啊。”天生雖然知道村中的男女歷來婚配地早,但是也知道現在七爺的話根本就是一玩笑,畢竟父母之命纔算得了數,因而笑嘻嘻地回道:“七爺,您準備給我說哪家的妹子?如果是您的外??????”

    即便玉家之人從來不進村子,不過一起玩耍的事卻時常有之,所以對於餘村同齡的女孩,天生是十分清楚得,除了自己的妹妹,也就只有七爺的外孫女不錯了,這不僅是長相問題,還在於對人處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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