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萌萌的人兒,聽着她那充滿治癒的聲線,張青松的心情都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

    “洛谷主此來,是……”

    “沒錯哦,快把屬於隕谷的那一份交出來叭。”

    洛天依伸出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毫不掩飾的說到。

    張青松微笑着從儲物袋裏面拿出一張儲物符。

    一張看起來不太美觀的儲物符。

    嗯、他自己學會雲紋纂字後,自制的儲物符。

    洛天依小巧的鼻子動了動,接過儲物符看了看,說道:“嘻嘻,其實只是這事的話是不用我來的。

    恭喜師弟呀,也成爲內門天驕了呢!

    我這一次過來,主要還是以隕谷谷主的身份邀請你加盟的啦。”

    說着,洛天依神色嚴肅的拿出一塊玉珏遞到張青松的面前。

    張青松想也沒想似的,伸手接過遞來玉珏,和聲說道:“我不是已經在和隕谷合作嘛?”

    洛天依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不去接張青松的話,而是說起了領一件事情。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謝劍仁可是老慘了,被他入贅的獨孤家奪去了二十年修行成果。而今早,獨孤家就單方面宣佈,說是要休了謝劍仁,此後謝劍仁與獨孤家再無瓜葛呢。”

    看着眼前眯起眼睛的小人兒,張青松點了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問道:“忽然和我說起這個,莫非這事情還和我有直接關係?”

    洛天依點頭,一頭灰色的頭髮搖晃着,綠色的眼眸看着張青松認真的說道:“你可能還不太清楚內門天驕意味着什麼。”

    “好了,今天你這裏估計會很熱鬧,我就不多打擾了,走了哈。”

    說完,洛天依架起橢圓球形的奇異法器飛走了。

    空中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好聽的音樂聲,漸行漸遠。

    果不其然,這一下午的時間裏,認識的與不認識的,或遠或近的,來了許多人。

    傍晚,青松峯一塊灰色的岩石上,吹着晚風,張青松與趙雷席地而坐。

    “我也未曾想到,不過是在外院帶了三四年的外門弟子,便接連給我撿到好幾塊寶了。其中,又以你最爲令我感到驚訝。”

    迎面而來的夕陽光芒很溫和,讓人身上覺得暖融的同時,又不會生出燥熱的情緒。

    張青松也頗爲感慨的說道:“也不怕實話告訴您,趙掌院,其實我自個兒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成你口中的天驕了。”

    “現在想想,似乎去年此時,我還在爲內門晉升考覈的選拔而苦惱呢!”

    趙雷說道:“說起選拔這個事情。沒記錯的話,當初你手下的趙德和謝雷手下的小廝兩人,今年年末正好是他們二人蔘加外門考覈的時間呢。”

    張青松聞言,愣了一下,先是有些驚奇趙掌院爲何忽然說起謝雷,不過轉頭又記起來了,這不是因爲自己當初吩咐過王二,說有事情的話可以找趙掌院嗎?

    如此,趙掌院知曉此事,如今又由此一問,也就不奇怪了。

    擱下心中的想法,張青松說道:“是不錯的,當初在外門的時候,我還想過收趙德爲弟子的呢!

    不過那時候自己還是個練氣境的小小萌新,便將這個心思放下了。”

    聞言,趙雷一愣,樂呵的說道:“本來看趙德他頗有幾分你的風采,我還想說等趙德進入外門後,收他爲弟子,也好傳承我衣鉢。

    既然你早已有心,那我就不摻和了。奪人所好豈是君子所爲!”

    張青松心中微微驚愕,面上不表,拱了拱手以示承情。

    趙雷又問道:“既然趙德你早已經看中了,那小廝應當還沒吧?”

    張青松搖了搖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你開心就好。在這裏我得先提醒一下您。小廝此人,很有韌性,於修行一道上面也可以說是道心堅定,不走歪的話,未來成績可期。

    但小廝此人,從另一方面來看,又可以說心思有些過於複雜,很難說這究竟是福還是禍啊!”

    聽完張青松的忠告,趙雷沉吟了片刻,說道:“畢竟也是出身緣故,這個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過兩天就是外門考覈的擂臺戰階段,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啊?”

    “擂臺戰?”

    “不錯,小廝年紀雖然比趙德大,可修爲上面,反倒是他落後一些,如今也才練氣二重巔峯的樣子。”

    聞言,張青松點了點頭,他當年進入外門,雖說是險之又險的在最後幾天突破的練氣三重,可終歸是避免了擂臺戰。

    不過,從這裏也可以看出,小廝比之趙德而言,在修行山,還真就有些差距。

    張青松說道:“既然是趙掌院相邀,那我可就真去了。

    我其實也蠻好奇這擂臺戰是個怎麼比法的呢!”

    趙雷趕忙說道:“掌院可不敢當,天驕元青也別三句離不開一句的喊我掌院,以後我們便以師兄弟相稱呼,如何?

    還有擂臺戰這東西,像你這種天才沒接觸過也很正常。

    其實還是很有看頭的。所謂三歲看老,對於初初踏上練氣的小萌新,從擂臺戰上,我們還是能夠看出很多東西的。

    這一點,你其實仔細注意過通過內門晉升考覈的弟子來源,便會清楚了。”

    張青松聞言,點頭贊同的同時,也是好奇的問道:“這裏頭還有什麼說道嗎?”

    趙雷咧嘴一笑:“去年內門晉升考覈人數算少的,可是最終晉升內門的只有三十一位。

    整個外門有十區五十多別院,再想想我們壬區第五別院就進去兩個,那是不是有些別院,根本就一個晉升內門的也沒有呢?

    這是必然的!

    實際上,之前我記得自己也說過,壬區第五別院算是比較特殊的一個別院之一,現在回過頭來想想,明白了吧。”

    趙雷給了張青松一個你懂的眼神,便諱莫如深的不再在多說。

    張青松沉吟思索良久,這才嘆了口氣悠悠說道:“所以啊,有許多進入外門的弟子們,其實從一開始便註定了沒有進入內門的希望,對嗎?”

    趙雷只是沉默。

    “也是,天賦這個東西先不談,可資源這東西確實是有限的。踏上修行路,有多少大半輩子都在幹着靈植夫這樣的工作呢?”

    想起自己在外門的時候,也是一天時間恨不得掰成兩天、三天來花,又是在外事堂做任務賺取修行資源,又是一個人忍受着千百個深夜的孤獨勤勤懇懇的打坐練氣。

    這還是他當初有着面板的存在,每時每刻可以看到自己的進步。

    換作一般人,誰人能夠堅持下來呢?

    是外界的靈食不香嗎?是那些美女歌姬不香嗎?

    顯然,在當初的張青松未曾接觸到的地方,競爭一直很殘酷的存在着,不過是他一開始就被看重了,這才避免了許多的麻煩。

    趙雷悠悠說道:“這也是必然的嘛。世界發展這麼久,曾經沒人想過人人如龍的事情嗎?想過,也有先賢試着做過,只是最終失敗了一次又一次,這纔不得已放棄。

    畢竟,一個努力的庸才和一個努力的天才,前者拿什麼贏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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