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雲霧飄渺朦朧,隱約間可以望見一座簡單而不平凡的屋子。
屋子以靈木爲基,輔以靈竹、靈草,飾以琉璃、美玉,明窗淨几自然雅趣,散發着一種令人心安的氣息。
峯上有一口泉,泉水直流,落下山峯便形成一道飛瀑。
獨孤壘面容俊俏,大眼濃眉,耳鬢出隱見絨毛,又有一絲稚氣未脫之感。
他持着一柄奇異的長劍,劍身曲折,棱角分明,形如一道閃電。此劍原是一柄上品劍胎,得獨孤壘之精氣神,化作本命之器,如今已然位列上品法器,名曰“飛雷”。
飛雷劍以“風雷石”爲主料,輔以“紫磁鐵”鍛鍊而成,劍胎成就之後,置於雷池地孕養。
風雷石乃是一種奇石,生於天空,爲雷霆風暴所凝,天生引雷;紫磁鐵出於靈鐵礦中,乃靈鐵變種,形如水晶。
持飛雷劍,一套“急電劍”在獨孤壘手裏好似化作了一片落雷之地,自其手中發出一道道雷霆劍氣。
轟隆隆!
不僅是雷霆劍氣,更有劍氣雷音。
忽然,獨孤壘手中形如雷霆的飛雷劍朝着遠方斬下一劍。
這一劍並未有劍氣發出,可在獨孤的揮劍的放下,田田雲海好似被劍氣分割,裂成兩半,久久不曾彌合。
若有劍客在此,定會驚呼一聲,“雷霆劍意!”
獨孤壘展開握劍的手,飛雷劍便如同一道閃電般幻滅,卻是作爲本命法器,回到了主人丹田之中,吸納吞吐真氣蘊養劍體的同時,也在幫助其主精純真氣。
感受了一番質變後的真氣在緩緩精純,獨孤壘邁步走向同一座山的另一個山峯。
原來,在峯之間有一座奇異的雲氣。
“鳳師傅,我回來了。”
“來來,一起用飯吧。”
獨孤壘在泉水裏洗了手,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頗具歲月氣息的屋子,屋子裏從桌椅、掛飾,到插花的瓷瓶,又或是屏風珠簾,均有了一抹靈性。
顯然,這一屋子裏的東西,用材無一不是靈物,又經歷了足夠久遠的歲月,這纔有了靈性。
在偏間裏,放了一張八座方桌,圍着方桌放有四條長凳。
此時,桌上已然美觀擺放着五個瓷盤一個砂煲。
瓷盤用來盛菜,砂煲裏面溫着湯。
獨孤鳳一身略顯雍容的家居服飾,看起來華美大氣。
她身後,一名叫靈雀的侍女侍奉一側。
獨孤壘又喊了聲“鳳師傅”,這才腳步略顯僵硬的走到獨孤鳳身邊坐下。
獨孤鳳就那麼看着獨孤壘,睫毛彎彎眼睛含笑。她夾上一塊“龍牙豬”的肉,放到身邊獨孤壘的嘴前。
說道:“來,嚐嚐這紅燒龍牙豬。”
龍牙豬是一種修士馴養的靈豬,是用覺醒了龍血的龍馬和白牙豬雜交所得。這龍牙豬是養來專門用殺肉喫以及收集能夠用以煉器的“龍牙”。
這紅燒龍牙豬用的是公豬肉,因爲有着一絲龍血,又自小以丹藥、藥材、靈果靈草餵養長大,其肉即便只是用白水煮熟,也是美味無比,而桌上這一盤用來紅燒的又是精選的五花肉,經由靈廚大師製作而成。
“啊……”
聽着獨孤鳳如同喂小孩一般的聲音,獨孤壘耳根通紅的張開嘴,喫下了這一塊紅燒肉。
“靈雀,盛碗湯過來。”
“好的。”
靈雀揭開砂煲蓋子,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如同狂風一般席捲了屋子裏每一寸空間。
“給您。”
靈雀盛好湯,奉到獨孤鳳的手裏。
“來,剛吃了紅燒肉,可能有點油膩,喝口湯吧。”
獨孤鳳拿着調羹勺起一勺湯,輕輕吹了吹,又像是不放心,自己試着喝了一點,而後遞到了獨孤壘的嘴邊。
頓時,獨孤壘的身體更加僵直了。
“鳳、鳳兒,能不能別這樣,我已經長大了……”
獨孤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弱受,說完便乖乖含住了勺子,喝了湯。
“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家壘兒長大了吶?那兒長大了呀?”
獨孤鳳瞅了眼獨孤壘,登時讓他本就燥紅的臉更加通紅了。
獨孤壘可以說是獨孤鳳一手帶大的,說句不文雅的,小時候的獨孤壘,他二弟可沒少挨彈……
只是,獨孤壘屬於復活,他的成長不同於一般小孩,一年時間便長成了謝雷死去時的年紀。
這涉及到復活術法、天壽等方方面面。
見獨孤壘害羞的不說話,獨孤鳳又遞過去一勺湯。
“來來,再喝口這個龍肝湯。”
龍肝湯用材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龍肝,而是擁有不俗龍血的大蟒之肝,輔以有名的龍種——金鯉,再佐以“白龍菌”煲成湯。
魚躍龍門,金鯉屬於有名的龍種之一。
白龍菌形似一條盤旋仰天的白龍,生於青龍木離地三尺的樹幹上。青龍木屬於一種靈木,與真龍有着幾分微妙的關係,是以這種菌得名白龍菌。
“好喝嗎?”
“嗯。”
獨孤鳳早已選擇辟穀,是以,獨孤壘這一餐飯,卻是在獨孤鳳滿滿的關愛下慢吞吞喫完的。
用完飯,獨孤鳳帶着獨孤鳳來到另一側茶室。
“你丹考準備的怎麼樣?”
“還可以吧。不說獨佔鰲頭,但得個前三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有信心就好。不過,我有件事情想提醒你一下。”
“什麼事?”
獨孤停頓了片刻,說道:“我得到消息說,元青師兄,也就是張青松,他也會參加這一次丹考!”
“而且,經過靈海界一行後,元青師兄他怕是已經可以渡人劫了。”
獨孤壘聞言,愣住了。
“人劫?”
“嗯,就是邁入金丹境前所必需經歷的人劫!”
獨孤壘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低聲喃喃着:“怎麼會這麼快?”
獨孤鳳見此,說道:“據我所知,元青師兄鑽心修行,很少沾染因果,所以他的人劫理因很簡單。所以……,你可別想太多做出什麼傻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