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眼前一黑再一亮,唐甲、玉仙花、寧和風還有寧山以及墨玉風這個五人小隊再睜眼之時,看到的卻是讓幾人熟悉的一處地方。
只見,五人的身前不遠,一座還算巍峨的大門佇立於黑玉之上,用白玉雕琢,正中刻有四個斗大的正字—金鷹學院。
“我們這是、回來了?”,玉仙花神色驚惶不定的看着那熟悉的大門,神色親切的尋問道。
“沒錯!我們回到學院了。”
墨玉風說着,臉色並不好,徑直朝着學院內走去。
玉仙花看向寧和風,兩人可謂是心靈想通,來了個對視。
最後,寧山出聲道:“少主還是不要多想了,此事有大蹊蹺,我會上稟家主,不拿出個章程來,絕不罷休!”
寧山說着,還是把手一引,繼續道:“今日事情頗多,甚是驚險,很傷心神,少主不如先回寢室,好好休息。畢竟,養好了精神,纔有精力做事不是?”
聞言,寧和風輕輕點頭,蓮步輕移,朝着金鷹學院內走去。
唐甲跟在最後,眉宇間充滿着憂慮的望向此前戰鬥所在,最後盡數化作了一道無力的嘆息聲。
燈,漸漸熄滅,夜,沉沉的睡去了。
在唐甲、玉仙花還有寧和風三人各自睡下之後,新的風暴卻開始醞釀了。
晚上,墨玉風找到金鷹學院內的老師,或者說教官。
又或者說,是他被教官給找到了。
“走走,趙王大人要見你一面,希望能聽到你對這一次突發事件的見解。”
一位看起來面相普普通通,名叫管清風的老師找到正準備去找老師的墨玉風,拿着趙王手書之令說到。
墨玉風看過手書後,輕輕點了點頭,不自覺的便壓低了聲音說道:“管老師,我正要去找您呢!”
“放心吧老師,我一定會如實和趙王大人稟報的!”
管清風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心裏有數就好。”
管清風的語氣聽起來很平淡,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可微微勾起的嘴角,卻將這種平淡給完完全全的破壞掉了。
很快,墨玉風跟着管清風,來到了王宮內,見到了趙王趙乙。
“臣下、參見趙王!”,墨玉風恭敬行禮、拜見。
“辛苦了!”
“玉風可有字?”
趙王示意近侍就近擺好凳子,略帶親近的問到。
“玉風以名爲字,‘玉風’便是我的字了!”
趙王聞言,不時撫摸着斑白的柔順的鬍子,讚道:“叫‘玉風好’啊,玉樹臨風,我們的玉風,長得真叫一個好看,說聲‘玉樹臨風’一點也不違和啊!不愧是我手下最爲精銳的特異之兵種。”
墨玉風點頭。
“好了小夥子,就從你去到發生戰鬥的祕境之前,任何人都行嗎?”
墨玉風點頭,開始娓娓道來。
“這一次,我帶領甲三十四的隊員在經過的時候,遇到了北原五怪的聯手襲擊!當然,此事在座各位心中大都知道一些內幕。但之後,卻突然出現了一尊築基之上的兇獸截殺我等!”
墨玉風自懷中掏出一枚黝黑的戒指,遞給身旁一個佝僂着背,如同一個看門大爺的老侍衛的手上。
墨玉風長舒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了,王上有什麼想法,可以說說嗎?”
墨玉風說完,神色疲憊中透露着一抹擔憂之色,退到了一旁,表情怔怔然。
隨着墨玉風話音落下,近百人間迅速的炸開了,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不過,總歸也就只有兩個意見,一是直接出擊,搜尋打擊黑衣人所在的組織,外帶救援一下祕境。
是的,外帶救援。
其實這已經是一衆人委婉的說法了。就好像當年任誰都不認爲張青松當年一個練氣能夠在一位的築基強者面前逃生!
此時此刻,同樣也沒人覺得墨玉風真個能遇到一個規則完善的祕境。
像這種規則不完善的祕境,本身存在就很短暫,若是再經過一番折騰……
一時間,墨玉風所能做到的事情,似乎又不是那麼奇怪了。
除開趙王這邊。
墨玉風的手下里頭,也有人對此次事件後怕。
同樣也有人站出來。
王都之中,一股暗流隨着當事人與趙王有意無意的推動,因爲一兩個消息而洶涌。
寧家,大廳之中燈火輝煌,寧家主手中捏着一張皮質信紙,神色中滿是怒意。
“都、看看吧!”
寧家主將手中皮卷一遞,那皮卷便依次在諸多人的手中流傳起來。
一衆長老看過之後,臉色盡是一變,陰沉沉好似能夠滴出水來一般!
“一句話,打嗎?”
寧家主也不廢話,環視一圈之後,直白的詢問道。
“打!幹他丫的!”,大長老是一個火爆脾氣,當即就拍着桌子大吼道。
“沒錯!誰想阻止我寧家發展,那就是我的生死仇人!懟他!”,三長老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一番話將自己的形象在衆人面前拔高了一截。
大廳之中很快就統一了意見。
因爲,衆人都以爲,自己的身後,可是站着大靠山的!
而在帝都的另一家——唐家。
唐家家中氣氛就沒有寧家這麼熱烈了。
不像寧家好似巴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家身後站着大靠山,唐家這些年來家中光景一般,說話也就沒有寧家底氣那麼足了。
何況,這一次的變故里頭,他們也是準備了一些計劃的,而這些計劃本就上不得檯面,此次有人想要截胡,雖然那一方勢力也不曾成功,但同樣破壞了唐家的佈局啊。
只見,在唐家的密室之中,唐家家主看着密室之內吵鬧的衆人,最後大聲拍板道:“此事,我們決不能最先動手!不過,對於那突然殺出來的勢力,還是要調查一番的……”
一時間,自王都之中,數以百計的築基境修士悄然間朝着墨玉風一行戰鬥的地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