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與水有如一副黑白間次的畫卷,淺濃變幻出一副瑰魅的景象。

    世如畫。

    在畫卷之外,三三兩兩的高修看着“畫卷”品頭論足。

    “真靈宗葉塵,此子於劍道一途,確有不俗的天份吶!”

    頭戴高冠的道人看着“畫卷”一角驟然激射的一道劍光霜寒萬里,其威能甚至是凍結時間粉碎了空間,不由得撫須贊言。

    那確實是極具鋒芒的一劍。

    於是有女修美目含星,頷首附和:“據聞此子出身下界一小小家族,初時天賦並不顯眼,可隨着修行日益,不論天資也好還是機緣也罷,都如潛龍出淵後直上雲霄,真真是令人側目呀。”

    出言附和的女修是真靈宗的金丹高人,對於這位自下界走出來的弟子算是知根知底。

    又一角,一張石桌上放着一塊棋盤,棋盤上棲息着一枚枚帶有異象的棋子,棋子呈現紅藍二色。

    紅藍交織,演化種種未來。

    棋盤兩端相對爲坐的兩位修士每下一子,便會擡眼看一看那“畫卷”,看看那一方世界裏故事道發展。

    原來,兩人正是以棋爲憑,通過各自於天機一道的造詣在聯手推演“畫卷”中的未來。

    “咦……”

    忽然,執紅子的修士發出一道驚咦聲。

    那是一個留着花白鬍子的修士,驚呼一聲後盯着“畫卷”看了三十三息時間,而後低着頭,左手挽起右手袖子,右手指着棋盤上的棋子細細數了起來。

    白鬍子修士的眼中閃爍着名爲好奇的光芒。

    “不應該啊,不應該是這樣的……”

    白鬍子修士細細數完棋盤上棋子的時間來,已經再次完成了八次有餘的推演。

    在白鬍子修士的對面,是一位與在場各位略顯奇特的穿着一身儒袍的修士。儒袍修士聽到白鬍子修士的驚呼聲後,目光個落在“畫卷”上久久沒有言語。

    直到老者喃喃自語出聲儒袍修士這才指着“畫卷”上某處說道:“就我觀察來看,應是從這裏開始,變局的伏筆便已是埋下了!”

    “哦?”

    白鬍子修士聞言,順着儒袍修士指點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一塊“畫卷”區域所代表的地方,赫然聳立着一柄直入青雲的利劍。

    “這一道劍意是哪位留下的?這不是在爲難我等嘛!”

    在看清楚那利劍裏隱藏着的散發着“永恆”氣息的劍意後,白鬍子修士有些咬牙切齒的發出了一句埋怨。

    儒袍修士接過白鬍子修士的話,卻沒有順着他繼續說下去,而是岔開話題道:“不過,雖是有道友參手其中破壞了你我藉此參演天機術的機會,可若非此子自身爭氣,當也不會有此事發生。所以,這事情恐怕還真不能怪誰!”

    白鬍子修士聞言,目光落在一位除了那一抹劍眉和一身毫不遮掩的劍意還算令人矚目之外便只剩下普普通通相貌的男子身上。

    良久,白鬍子修士喟然道:“也不知是那位道友能與此子接下善緣。這波,這波啊真是賺大了呢!”

    儒袍修士搖搖頭,說道:“可未必哦!”

    “此子的經歷我也是有所瞭解。他名爲楚暮,與葉塵一般是來自下界的天驕,於劍道一途算得上是真正的天才。”

    “不過,此子一路崛起,身邊的敵人雖然換了一茬又一茬,可他身邊的朋友也是換了一茬又一茬呢!”

    “而這,卻又說明了什麼呢?”

    儒袍修士說完,含笑看着白鬍子修士,就那麼不言不語維持着促狹的神色。

    “哈哈哈哈……”

    “這、這可就有意思了啊!”

    聽完儒袍修士的話,年歲不小的白鬍子修士人老成精,哪裏聽不出來儒袍修士的話外之音呢?何況乎那儒袍修士的表情可是絲毫未曾掩飾的呢!

    於是,白鬍子說着,大笑出聲。

    誠然,在場各位誰還沒在那“畫卷”中留下點東西呢?

    畢竟這裏頭未來能出多少金丹同道雖是個未知數,可這卻並不妨礙在場的各位本着摟草打兔子的心思留下點什麼!

    這也是白鬍子修士與儒袍修士欲藉此機會參修天機術被打擾了也不發怒的根本原因。

    畢竟,他們也是留了東西的。

    這自然不好五十步笑百步不是?不過如果那打擾到他們的人也得不到什麼好,那他們顯得開心一點,不也是合情合理嘛。

    儒袍修士看着白鬍子修士,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含笑的眼神深處卻隱隱有那麼億點點的不開心。

    距離石桌不遠處有一方以梨花木做的亭子,亭子呈八角飛檐,掛着風鈴,叮叮噹噹的脆響聲很是悅耳動聽。

    在亭子裏,有三位修士,其中有拿着酒壺的,有抓着靈果的,還有一個捧着一杯“雲霧茶”。

    其中,拿着酒壺道修士臉頰微紅,眯着眼睛似是微醺,然後看着石桌那一對下棋的道友直言不諱的說道:“也真真是不夠爽利!這一個二個的當着就硬演!可真有夠好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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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着靈果一副少女裝扮的修士聞言,等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副好奇等瓜喫的模樣看着拿着酒壺的修士。

    一旁,捧着熱茶的張青松在酒道人剛張口欲言的時候便打出一道法力,以神通遮蔽了亭子內外聲音等信息的傳遞。

    張青松聽完酒道人的話後,搖了搖頭,而後盯着酒道人的眼睛說道:“師兄今日怎麼又換了一個酒壺?之前的酒葫蘆哪兒去了呀?”

    說話的時候,張青松給了酒道人一個眼神。

    感受到張青松施法,酒道人清醒了些許,再看到張青松的眼神後,更是心底一個激靈。

    而後,有些微醺道酒道人晃了晃頭,如同一個喝酒至正酣的人不疾不徐喫着下酒菜一般開始斟酌着講起了儒袍修士和白鬍子修士之間的“祕聞”。

    見此,張青松飲了杯中清茶,又接着滿上,靜靜看着遠方的“畫卷”,目光似乎是落在了自己弟子趙德的身上,聽着身旁語氣有些刻意的酒道人的聲音,思緒漸漸有些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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