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一次見到王小落的時候,發現老婆與女兒正在盯着桌子發愣。
“你們這是在看什麼?”
王小落忽然道:“一博哥,你聽說過萬鬼宴嗎?”
張一博微怔,“什麼宴?”
“爸,萬鬼宴。”張立夢將桌子上的邀請函展示在張一博面前。
一張邀請函,漆黑如墨。
正面上有三個大字:萬鬼宴。
右下角,端端正正地寫道:師弟親啓!
張立夢擔憂道:“爸,我剛剛上網搜了下,有人曾偷偷的去看過萬鬼宴,據說很多人帶着恐怖的面具,聚集在一起進行交流,說的都是殺人技巧。”
看着“師弟親啓這幾個字”,張一博笑了。
萬鬼宴,鬼組織內部自行組織的一種聚會。
萬鬼夜行,只要戴上面具的,人人化身惡鬼,在人間索命。
萬鬼宴,是鬼組織的盛世。
在那裏,大家能夠交流,而這種交流不是切磋,是殺人技!
正在的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據說,每一年的萬鬼宴都要死不少人。
而萬鬼宴還有另一層意思,也是能夠吸引很多小鬼前去的原因。
那就是在萬鬼宴上,表現出衆,那麼則會有會獲得獎賞。
丹藥、血晶石之類的獎品每年都不少。
西南省作爲鬼組織的大本營,這裏具體有多少殺手,除了鬼組織的大總管,其他沒人知道。
“嗯,我知道了,這是我那個同門師兄想讓我過去漲漲見識。”張一博揹着手,歪頭看着邀請函,淡淡地說道。
“啊!”
“那你去嗎?”王小落看着張一博,她眼神裏到是不擔心張一博的安全。
畢竟,自己老公很厲害。
而且還在又突破了新境界。
“去,肯定要去,這次我準備帶女兒一起去。”張一博說完將邀請函收了起來。
比較自家這個師兄,這麼多年沒見面,自己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初次見面不給點見面禮,估計說不過去吧!?
當天下午,張一博給煉製了兩副面具。
一大一小。
均是豬頭面具。
白雲縣。
一處酒樓之中,張一博與張立夢喫着午餐。
“爸,我有點緊張。”張立夢明顯食慾不振。
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遠門,而且是去參加傳說中的殺手盛會。
“有什麼好緊張,你就當在家裏一樣,去到哪裏,該喫的喫,該拿的拿就好了,實在是緊張,那就不要說話,站在原地,雙手負於身後,後腦勺對着別人就好了。”
“哦!”
張立夢雖然不知道父親這是什麼意思,但自己照做就好了。
那些人看在父親是練器大師的份上,應該不會爲難自己吧!
“大叔,你好啊!。”
頓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繼而是一道憨厚的聲音,“嗯,嗯。”
張一博頭也沒擡說道:“還沒死?”
貪財鬼:“……”
活傀儡:“……”
貪財鬼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活傀儡緊跟身後。
此時的貪財鬼雙手背在身後,看着張一博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嗯,好的。”貪財鬼點頭,忍不住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一次的任務她圓滿完成了,收穫了整整一百萬。
張一博看着小女孩的表情,知道這是賺錢了,他沒有道恭喜。
殺人賺錢的這種事情,談不上恭喜不恭喜的。
“上次謝謝你了。”貪財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此時的笑容很燦爛。
“對了,你們召開萬鬼宴的時候,看見你們門主夫人了嗎?”張一博發現他這幾年算不出江雲的信息,對方好像找到了應付算卦的東西。
“啊,我想想!”貪財鬼歪着頭想了一下,然後確信說道:“沒有,三年來,每次門主都是一個來一個人走的。”
“哦,那就好,看來我就不需要準備禮物了!”張一博看着旁邊的女兒,他笑了起來。
看來師兄正如他所料一樣,到現在依舊孤身一人。
“大叔,你難道要去見我們門主?我們門主可是很冷漠的,這麼多年,我就沒見他對誰有過好臉色,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常年戴着面具的緣故。”貪財鬼衝張一博吐舌做了個鬼臉。
“是嗎?我覺得你們門主是歡迎我的,見到我應該會很開心的。”
“咦!不信,不信。”聞言,貪財鬼急忙搖頭。
開什麼玩笑?
他們門主只會歡迎上門發佈任務的金主。
“大叔,走了,走下次再見!”貪財鬼說完,人從三樓上一躍而下,匆匆離開。
待她們離開之後,張立夢才反應過來,膽顫心驚的道:“爸,這個小女孩好強啊!”
貪財鬼是張立夢目前見過最厲害的人。
竟然能從三樓直接跳上來,然後又跳下去。
張一博轉頭看着那很難淹沒在人羣的身影,活傀儡的肩膀上坐着一個小女孩。
她們在人羣中顯的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雖然她人羣中走着,但似乎永遠無法融入人海中。
彷彿她只是走她的路,一條孤獨,一條沒有人情味的路。
四周的人彷彿不存在一般。
忽然,貪財鬼似乎感覺有人注視,她回頭一看,咧嘴一笑。
笑的像個孩子,原本她就只是一個孩子。
她的離去,帶着殺戮的氣息。她的歸來,必定是帶着死亡的哀悼。
貪財鬼就是鬼組織基本寫照。
很多人爲了生存,早已竭盡全力。
未知他人苦,莫勸被人善!
殺人也許不是他們的本意,但爲了活着,必須要要去殺人
今天或許是他們殺人,但明天就是被別人殺。
出了白雲縣,進入了白雲山脈的邊緣。
越走,就感覺荒蕪,四下裏冷僻無人。
張一博一路上與張立夢講解着修煉的注意事項。
此時,他擡頭看見不遠處有一片灰濛濛的樹林子,隔着紛亂的灌木雜草,隱約可見林木掩映着一座破敗的院落,斷壁殘垣上叢生着瘋長的野草。
在破敗的院子裏,突然見一人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往着他們這個方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