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老師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嚴肅地說:“這位同學行爲惡劣,嚴重違反體育道德,取消參加後面比賽的資格。”

    宋厲霆掀起蕭葉衣腳,查看了一下,發現她的腰側青了一塊。

    蕭葉難得的囧了一下,拍開宋厲霆的手,壓低聲音道:“幹嘛呢?”

    宋厲霆摸摸鼻子,尷尬的說:“真沒事嗎?都青了,要不你下半場還是別上了。”

    “不行,他們惹到我了。”蕭葉霸氣回覆

    最後犯規的球員還是被罰下場了,榮根中學換上另一個球員,比賽繼續開始。

    下半場剛開始的時候,梓橋中學打得很是窩火,榮根中學的人打球太黑了,接到球就是一個轉身揮肘,站在後面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撞到,而且他們的動作還很隱晦。

    蕭葉這邊有隊員被撞倒在地上,裁判吹哨,他們就狡辯說:“拿球揮肘這個動作不犯規吧,又不是故意的。”

    裁判心好累……

    大家都打得特別鬱悶,幾個同學都被對方的手肘撞到,疼的下場休息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開場10分鐘,比分一下子被拉近了很多,現在與榮根中學的比分是61:57了。

    蕭葉心裏也憋着氣,她又一次運着球衝到對方籃筐下,一個飛躍上籃,對方中鋒又在她身後跟着起跳,裝作準備隨時要搶籃板,然後膝蓋頂起。

    “又來這一套。”蕭葉心想

    之前兩次她都沒理會,落下時避開了,但蕭葉打得憋屈,忍了兩次,不想再忍了,她也不是泥捏的,這次她沒再避讓,落下時狠狠的一腳踹在對方的大腿上,頓時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尖叫,那個中鋒摔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腿哀嚎,大腿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蕭葉蹲下對他說:“沒事吧!不好意思啊!我沒控制好力度,但是這也不能全怪我,你每次都往我身後湊,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夠避開的,這不,一不小心就踢你身上了。”

    那球員疼得都說不出話來。

    裁判和老師剛聽到叫聲,就趕緊跑過去看,看過後,覺得自己的腿都疼了,那大腿腫的都不像腿了。

    那個同學躺在地上,大腿痛得碰都不敢碰,硬是逼得眼淚都出來了,場面一陣混亂,老師趕緊找來冰袋敷,幸好他們來有提前做準備,就是怕學生會受傷,不過腫的太嚴重,得馬上送醫院纔行。

    蕭葉心裏也有點後悔,剛剛那一腳,雖然控制了力度,但因爲心裏有氣,還是下手重了一點,肯定要在牀上躺一陣子了。

    她覺得自己太較真了,歸根到底不就是打個球嗎?輸了也沒怎麼樣,她一個成年人,還跟個孩子計較,不過也是因爲被這種憋屈的氛圍給影響了。

    “人的情緒總是會受周遭氛圍的影響,”蕭葉安慰自己。

    這樣想心裏也好過一些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

    比賽因爲有人受傷不得不又一次中斷,等到榮根學校的老師把人帶走送去醫院,比賽才又一次繼續開始。

    經過這一次後,大家都被蕭葉的狠勁嚇到了,接下來的比賽沒有人再做妖了。

    不過蕭葉因爲這件事,心情受了一點影響,後面的比賽沒了剛開始的那種拼勁。

    但是榮根中學的同學受的影響更大,他們開始自我安慰,“只是一場普通的友誼賽而已,贏了也不會多塊肉,何必那麼較真?最後搞得自己這邊還有同學被送去醫院了。”

    其實主要還是慫了。

    最終比賽結束,還是梓橋中學領先,以89:86勝過榮根中學。

    比賽結束後,榮根中學的同學沒有停留多久,和梓橋中學的球員道別後就走了,沒了來時的意氣風發,顯得有點意興闌珊。

    啦啦隊也有點無精打采,跟着隊員坐上了回學校的車。

    在車上,大家都比較沉默,劉海濤對坐在他旁邊的秦賀說:“賀子,你說那女的到底什麼來頭,怎麼那麼牛逼,那麼狠,東子的腿不會廢了吧?”

    “怎麼,你怕了。”秦賀斜眼

    “哼!我怕過誰啊。”劉海濤不以爲然

    “蕭葉”秦賀幽幽地說

    “什麼?”劉海濤問

    “我說你怕蕭葉。”秦賀大聲吼

    車上的人回過頭去……???

    “你那麼大聲幹嘛?誰說我害怕了。”劉海濤氣急敗壞的說

    用手指着秦賀“呦,名字都記住了。”

    “叫那麼大聲,我又沒聾,又不像你老年癡呆。”秦賀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

    “你還別說,我讓人故意去撞她,都被她躲過去了,後來我找到機會自己上,結果她不躲,反而加速向我衝過來,好懸沒被撞翻,退了好幾米,差點摔了個屁股墩,現在胸口都疼,媽的,太狠了。”劉海濤小聲跟秦賀低咕

    “我看到了,白癡。”秦賀諷笑

    “後來我就知道不能硬碰硬了。”劉海濤洋洋自得的說

    “那你還讓齊東去搞人家。”秦賀特看不上他這種做法。

    “齊東”就是那個腿被蕭葉踢了的倒黴蛋。

    “我那不是想着,總要妨礙一下吧?”劉海濤狡辯道。

    “妨礙到了嗎?還把人家惹毛了。”秦賀繼續鄙夷他這種行爲

    劉海濤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我回去一定要找人查一下她是誰,不把她祖宗18代都挖出來,我就不信劉。”

    “你姓豬得了。”

    “那怎麼行,朱?德可是元帥?我隨便認親,萬一他從土裏爬出來找我麻煩怎麼辦?”劉海濤和秦賀笑鬧着。

    “我說的是母豬上樹的豬。”秦賀睨他一眼。

    “那也不行,你要是說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的兔還差不多。”劉海濤搖頭晃腦地說

    “怯”秦賀懶得搭理他。

    “你幹嘛不問我爲什麼?”劉海濤嘿嘿笑

    “有姓兔的嗎?白癡。”秦賀就是不如他的意

    “怎麼沒有,玉兔。”

    “那人家也姓玉,不姓兔好嗎?滾蛋,懶得跟你說。”秦賀真是不想搭理這個傻逼了

    “兔寶寶”劉海濤不死地說

    “那是隻兔子,好了,你別說了,我問好吧!劉大爺,爲什麼?”不問的話這貨肯定要沒完沒了

    “因爲如果姓豬的話,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把自己宰來吃了,哈哈……但是……兔兔那麼可愛,我就會不忍心,哈哈哈哈……”劉海濤拼命忍着笑說完,就死命地笑

    “嗤……哈哈……神精病……哈哈哈哈……”秦賀實在忍不住也哈哈哈笑起來。

    “嘿,你終於笑了,你一天天這麼裝酷不累呀”

    “滾,不想跟白癡說話。”秦賀對劉海濤真的服了

    這邊宋厲霆回去的時候,在藥店買了瓶活血化淤的藥油,讓蕭葉拿回去讓蕭媽媽幫她把淤血揉開。

    “不用這麼麻煩,一點小事,找我媽又要被唸叨,不擦藥過幾天就好了。”蕭葉不耐煩的說

    “把淤血揉開好得快,你也少受點罪,紫了那麼一大片,不然得疼好些天。”宋厲霆無奈道

    見蕭葉還是沒當回事,他就沒再多說什麼,反正說了也沒用。

    走到家門口,宋厲霆拽着蕭葉的胳膊就往他自己家裏走。

    蕭葉被拖了個趔趄,腰撞到門框上,頓時疼的齜牙咧嘴,沒好氣的說:“宋厲霆,你幹嘛呢?不打招呼就開拽。”

    “嘶!!!”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你不是說一點小傷嗎?還知道疼?讓你下午還逞強。”宋厲霆看着她說

    蕭葉???送你一個大問號“什麼邏輯,小傷就不能叫疼了?”

    “那你要幹嘛?”蕭葉無奈道

    指了指左邊翻個白眼“我家在這邊,謝謝!”

    “去我家,我幫你擦藥。”宋厲霆都無語了,沒好氣的說

    蕭葉還往自家那邊走,說:“男女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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