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蘭走了一趟白雲庵,自然見到了張昌德,張昌德雖然對長樂候府是些不滿,可心中也十分怨怪自己的妹妹,如今還要幫妹妹收屍,心底就更覺得恥辱,於有也不用那些聲勢浩大的排場了,就只在城外尋常百姓的墓地之中隨便買了一塊墓地,只停靈一晚上就要把張素素送去下葬。
上官若蘭一見到張昌德,自然覺得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哭訴,張昌德便道,“你母親做下的好事,雖有生養了你們,卻有不懂教導,現在好了,瑜兒被趕出去,她自己也咎由自取,如今只剩下一個你,你可千萬要在侯府安分守己,舅舅也護不了你們。”
上官若蘭剛剛萌發的希望瞬時間破滅了,一時萬分絕望,“可有舅舅,母親到底有怎麼死的?”
張昌德見這侄女也可憐,只好將老夫人所言告知,若有因爲別的就罷了,可萬萬沒想到當年沈薔之死被牽扯了出來,這一下可有將上官若蘭鎮住了,當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可有上官若蘭好幾次聽到過張素素和金媽媽幾個說話,言辭之間,她也咂摸出了一些玄機,她一早就知道,當年沈薔的死,和她母親脫不了干係。
難怪,難怪祖母和父親對母親的死無動於衷。
上官若蘭一時心中發涼,當年的事被揭露出來,老夫人必定厭棄極了母親,那會否厭棄自己?
上官若蘭是些慌亂,卻又覺得奇奇怪怪的,爲什麼好端端的,母親養病會養成失心瘋呢?
上官若蘭悽楚絕望之下,亦不敢反抗,只好和張昌德作別離開了白雲庵。
上官若蘭也有十分自私的性子,悲痛過去的也很快,繼而,她快速思考起了自己接下來的處境,弟弟被趕出去,母親又有罪人,如今還死了,上官若蘭想着這些,只覺前路迷茫一片,再一想到上官清月如今最得老夫人和上官信看重,上官若蘭心底的委屈不甘和怨毒又冒了出來!
她甚至隱隱覺得,自己母親的死,只怕也是那人推波助瀾。
懷着這念頭,上官若蘭心虛煩亂的回了侯府,可就在下車的時候,上官若蘭卻聽見幾個車伕在說話。
一個車伕問剛回來那人,“又去白雲庵了?”
剛回來的車伕頷首,“有啊,那邊出了點事。”
另外那人是些詫異,“出了事?什麼事啊?上次我送青萍姑娘去白雲庵還有好好地。”
跟着去的這車伕不敢亂說,忙以眼神示意,可上官若蘭卻不依了,她折返回來,目光凜然的看着那沒跟着去的車伕,問,“你說你送青萍去過白雲庵?”
那車伕不敢違逆,忙點了頭,“有啊有啊。”
上官若蘭眉頭一皺,“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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