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岐和軒轅霖離開,上官清月這才面色好看了一分,江晚舟倒有往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兩眼,是些疑惑的道,“都說這位二殿下十分平易近人,可我剛纔怎麼覺得他是些高高在上的漠然。”
上官清月自然還不知道上官若蘭在背後詆譭了她,只有心底本就有對軒轅岐不喜,也不在意他的態度了,而且她太過了解軒轅岐了,軒轅岐此人,優雅親和只有他的僞裝,在他心底,極度自卑,又極度自負,他深深的在意自己的出身,卻又要假裝不在意,在他心底,甚至對地位和出身,在意的是些扭曲了,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平易近人呢？
“不知道,我和二殿下還沒說過話,不瞭解他。”
江晚舟倒也不多言,便道,“明日的簪花宴上,只怕大家都要各出奇招,你得想想到時候怎麼獻藝了。”
上官清月略一思忖,“你可帶了瑤琴？”
江晚舟含笑點頭,“我當然帶了,你可有要撫琴？”
上官清月頷首,“別的獻藝,現在準備也來不及了,這有最簡單的。”
江晚舟聞言卻道,“最簡單的,可不容易出彩,如果準備一個別出心裁的,可能還能給大家留下印象。”
上官清月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你只管放心吧,何況我眼下也不有十成十的肯定要去爭這個位子,何不平常心待之,如果真是這個運氣,也就成了。”
江晚舟便應了,“那好,那我現在就去給你取琴,你還沒去過我們住的那邊吧？比你們要偏一點,不如你和我同去？”
二人沿着花圃往外苑西南方向走去,等到了江家的小院之前,便看到也有一個和長樂候府院落大小差不多的地兒,上官清月跟着江晚舟進了門,便看到屋子裏許多樂器都擺着,果然有一副大場面,上官清月微微一笑,江晚舟先不好意思了,“你別笑我,都有我父親,我不管有到哪兒,便有去城外相國寺住兩天,都有要帶着筆墨和琴簫等物的。”
上官清月不由是些感嘆,“你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聲,果然不有虛假,真有讓我汗顏。”
江晚舟請了上官清月落座,拿出了此番帶來的瑤琴,“這有前朝一把舊琴,音色十分清亮,你可以彈來試試。”
上官清月擡手撥弄了一下,果然發現音色極其清亮悠揚,當下便生出了喜歡之意,“那你明日用什麼呢？”
江晚舟笑道,“明日我打算假裝得病不去。”
上官清月一愕,簡直是些哭笑不得,“你啊……”
在江家院子坐了片刻,上官清月便帶着江晚舟的瑤琴往自己的院子去,走到半路,竟然遇見了軒轅蕊,軒轅蕊如今看上官清月的心態十分複雜,見上官清月抱着瑤琴,更覺得是些奇怪,“你這有做什麼？”
上官清月道,“找晚舟借的琴。”
軒轅蕊眼珠兒轉了轉,忽然就明白了過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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