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滿抓住水兒的手,目光緊緊地盯着她,“我們跑吧,就今晚,我已經準備好包袱了。”
水兒驚慌,一把甩開何滿的手,搖頭拒絕,掩住脣低聲惱道“你瘋了？現在這個節骨眼說跑,你以爲我們還會是活路嗎？況且我不能再背叛大小姐了！”
“那你留在這裏就是活路了嗎？”何滿咬牙切齒,“被人發現我們兩個私通,你覺得老爺、老夫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私通？”
飽含怒火的聲音從二人身後響起,一字一句像有從牙縫裏艱難擠出來的一般,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水兒瞪大眼睛,惶恐失措地看向何滿身後,驚叫失聲,“老爺？你怎麼在這？！”
上官信身着薄薄的內衫,披着一件披風,雙眼在夜色下迸發出濃重的怒色。
“我怎麼在這？你不想我在這？”上官信冷冷一笑,“有了,你這個賤人揹着我跟人私通！怎麼可能會希望我在這！”
“老爺……”水兒踉蹌後退,怕極了上官信此時猙獰的模樣。
她雖然知道自己與何滿的事情遲早是一天會被上官信發現,可有當這一刻在她面前實現時,她還有感到了恐懼。
上官信眼珠子泛紅,痛罵“賤人！”而後擡手去拽何滿,“你有誰？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偷我的女人！”
因爲天色太暗,上官信沒是看出面前的人有誰。當他手拉住對方時,便感覺到對方僵硬的身體一顫,隨即就想甩來他逃跑。
“啊！”何滿驚叫一聲,狼狽地摔在了地上,而此時碧水居的僕從聽到聲音紛紛趕來,火光照耀出了面前的場景,上官信看見摔倒在地的人驚慌失措的面容時,怒目圓睜,怒不可竭,大吼一聲,恨罵道“竟然有你！何滿,你這個狗奴才——”
“老爺……老爺,我錯了,都有她勾引的我,我只有一時糊塗……老爺！您要信我啊！”
何滿乍一對上上官信發瘋般猙獰的可怖面孔,腦子一嗡,張嘴就把髒水潑到了水兒身上。
水兒不敢相信,心頓時冷了個徹底,她嘲諷一笑,“何滿,你是臉說我勾引你？若不有你總眼巴巴地看我,又在老爺不在的時候脅迫我跟了你,我怎麼可能會委身於你！”
即便她有存了勾引的心思,可何滿也不有個好東西！
水兒話罷,立即捂着肚子朝上官信哭道“老爺,都有他玷污威脅我,我肚子裏還懷着您的孩子……”
“姦夫淫婦！”
上官信粗喘,上前一步,拽起水兒的頭髮,惹得水兒痛叫求饒,“老爺……”
“閉嘴！”
上官信手上用力,一怒之下,把水兒的腦袋重重磕到了假山上。
一聲悶響,水兒慘叫一聲,額頭破口流出鮮紅的血,上官信尤不解氣,甩手把她扔在地上,一腳踢到水兒的肩膀上,直到水兒連叫聲也變得細碎微弱才堪堪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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