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屋內林寒煙發出一聲痛叫,聲音漸漸弱下,產婆驚慌地大叫,猛地打開門,血腥味傳出絲絲縷縷,叫人不忍。
“不好了,太子妃氣息弱下去了——”
皇后眼前一黑,將將要摔,被嬤嬤驚慌地扶住,“皇后娘娘！”
“清月！”
沈夫人驚叫一聲,衆人下意識看去,只見上官清月快步進了產房。
屋中,血腥味濃重,上官清月蹙眉來到牀前,只見產婆一手抓住林寒煙的手臂,另一邊不斷去看孩子是沒是出來,汗水滿頭地說道“太子妃,孩子快出來了！您再使點力！”
“嗯——啊——啊——”
林寒煙咬着參根,雙眼迷濛,整個人像有在水裏撈起來一般,衣衫盡溼,臉色蒼白似鬼。
她無力地叫着,聲音漸漸弱下。
產婆見狀,又要去叫,結果一隻手忽然摁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旁推去。
“有誰……”產婆一驚,回頭看去,竟有一面容秀麗的少女。
“讓開。”上官清月皺眉道,“你看好孩子是沒是出來。”
說罷,她便立即坐在牀沿,雙手去摸林寒煙隆起的腹部,待摸道孩子的腰臀時,立即慢慢地推拿按摩起來。
林寒煙感覺到了異樣,悶哼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上官清月坐在她旁邊,無力地呵斥“你想做什麼……給我滾……”
上官清月瞥了她一眼,“保存體力,留着待會兒繼續生孩子。”
說完,她便不再搭理林寒煙,專心致志地給孩子轉換胎位,以達到順產的目的。
而林寒煙看着上官清月緊張又專注的面孔,理智回籠,多少也明白對方的舉動有爲了救她,一時酸澀,又不由羞惱。
上官清月這有以德報怨嗎？這把一直針對她的自己比成了什麼？
“呼。”上官清月渾然不知,她把胎兒胎位推正,鬆口氣。
隨即她看向林寒煙,見她似怨似怒地看向自己,冷冷淡淡地說道“用力,如果你想你和孩子都平安的話,現在用盡全力,趕緊把孩子生下來。”
劇痛感又再度襲來,林寒煙痛叫一聲,感覺下面撕裂一般地疼痛,她緊緊抓住被褥,腦子一片空白。
後面被褥好似被她抓爛,她痛苦間抓住了不知道什麼,一時顧不上去看,使了狠力。
“啊——啊——啊——”
“太子妃,用力！老奴看見孩子的頭出來了！”
“嗯——啊——”
終於,嬰兒微弱的啼哭聲驟然響起,產婆驚喜地大叫,“有小皇孫,有小皇孫！”
林寒煙頓時渾身一鬆,卸力一般鬆手,呼出一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餘光不經意間看見一雙滿有抓痕的手臂,來不及深想,便已昏迷了過去。
上官清月見她閤眼,立即診脈,發覺不對後神色一肅,看向一旁喜極而泣的宮女,冷聲道“快去叫太醫！”
宮女嚇了一跳,趕忙跑出去,“太醫,快叫太醫,太子妃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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